期期艾艾的調子,悲傷的眼眸,哪一個人看了不心疼?
蘇挽月當年也懷揣一個當明星的夢。
雖然沒有機會上熒屏,但是不代表沒有演技!
何況還有個蘇挽晴配戲,蘇挽月是分分鍾戲!
周圍眼皮子淺的人都開始落淚了。
“可憐人啊,天下都一樣,沒了娘都可憐。”
“這蘇家怎麽這麽狠心,都嫁人了,還不放過?”
蘇挽晴一口氣堵在心口,上不去下不來,隻能給張大壯一家使眼,讓他們繼續鬧。
張家看到蘇挽晴都出麵了,似乎也氣了。
隻是他們還沒有拿出架勢,一隊差就走了過來。
“哪來的刁民?敢在將軍府門口鬧事?是覺得腦袋在脖子上長太久了嗎?”
差一出現,蘇挽晴的眼皮子就跳了起來。
上一次在‘七十二候’就是差為蘇挽月撐腰,這次又是這種況嗎?
張大壯不知道之前的事,自然沒有這樣的擔憂。
他反而開始了哭訴:“各位差役大哥,不能因為將軍府大,就欺負我們窮苦老百姓啊。”
“將我娘都害死了,我娘含冤不能葬,我們得給討個公道啊!”
可憐兮兮的模樣,讓差的眉頭皺起。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蘇挽月了眼淚:“既然他說是我害死了他娘,那就開棺驗,看看他娘究竟是怎麽死的吧。”
這話,讓周遭的人都愣住了。
誰都沒有想到,這麽一個蟜蟜弱弱的孩子,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安然都被驚到了:“夫、夫人,開棺?”
“是,他們不是說陳嬤嬤是我害死的嗎?那就隻能驗了。”
蘇挽月走到棺材前:“開棺!”
張大壯急了:“你做什麽?我娘都死了,還不給一個清凈嗎?”
“你要是想給你娘一個清凈,就不該將抬到將軍府門口。”
“該不是這裏麵昏沒有陳嬤嬤的,你們就是想瓷將軍府吧?”
蘇挽月看向差:“現在不僅是要給他們一個公道,將軍府的臉麵也不能隨便抹黑吧?”
差們對視一眼,看向了張大壯:“要麽你們自己推開,要麽我們來。你們自己看著辦。”
蘇挽晴突然開口:“陳嬤嬤已經去了,現在當街開棺驗,對是多大的侮辱?這太過分了!”
“大小姐!”
開口的是張大壯:“我娘已經死了,還是被折辱上吊亡的,我們自然要給討個公道,我來開!”
他說得豪氣萬千,蘇挽晴想阻止已經來不及。
棺材蓋被打開,周圍人都嫌棄晦氣地退了幾步,蘇挽月反而走上前觀察。
看了眼陳嬤嬤脖子的勒痕,眼睛隨即瞇了起來。
“這件事怕是要驚勤京兆府令尹大人了。”
“你什麽意思?”張大壯問。
蘇挽月冷眼看過去:“陳嬤嬤明顯是被勒死,而不是上吊,這是他殺!難道不該京兆令尹過問嗎?”
“什麽?”
張大壯的眼睛睜大,完全是不敢置信的眼神:“你胡說,我娘是辱上吊自殺而死的!”
“好端端的,誰會殺?”
是啊,一個老嬤嬤,誰會殺?
蘇挽月最初以為是張家想訛錢,故意抬了空棺鬧事。
後來看張大壯阻止開館,更覺得其中有異。
現在看張大壯的反應,倒像是誤會了。
眼角的餘瞥到了旁邊臉傻白的蘇挽晴,心裏明白了幾分。
“是誰殺的陳嬤嬤不確定,但是自殺還是他殺,讓差看一眼就是一目了然吧?”
“夫人不是說笑吧?”
差也不信蘇挽月一介流,分得清這一點。
“是不是說笑,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差上前看了眼陳嬤嬤脖子上的傷痕,臉大變,立即上手檢查。
他們對視一眼確定況之後,齊齊向蘇挽月行禮。
“夫人果然是中英雄,此老婦脖子上有兩道繩索的痕跡,應該是被人勒死,又偽裝自殺的。”
“怎麽可能?”
張大壯一屁坐在地上。
蘇挽月看他可憐,有點不忍再問。
差卻不知道裏麵的門道,直接喝道:“是你們殺了人,想嫁禍將軍府?”
張大壯早已沒有了反應,他的妻子哭著說道。
“差爺,我們怎麽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是蘇家派人告知我們,母親大人辱上吊亡了!”
差瞇起眼睛:“所以,人是死在蘇家的?”
蘇挽晴急了,自知說不清,眼睛上翻,裝暈暈倒在了鈴蘭的懷裏。
蘇挽月心頭冷笑,麵上卻故作關心。
“姐姐怎麽突然暈過去了?”
“該不是知道什麽吧?”
“難不蘇夫人和這件事有什麽關係?”
層層遞進的三個問題,比潑杯熱水都管用,蘇挽晴直接就睜開眼睛。
“月兒,你怎麽能這樣說?”
“娘那麽疼你,你不幫辯解就算了,怎麽還把罪名往頭上按?”
蘇挽月眉梢微挑:“姐姐不就是這麽對我的嗎?”
“我……”
“幾位差,既然陳嬤嬤是死於他殺,那這棺材停在我們府門口就不合適了吧?”
“夫人放心,我們這就帶走他們。”
隨著張家發現陳嬤嬤的死有問題,差一招呼,他們就抬著棺材走了,周圍的人也散了。
蘇挽月卻看向了蘇挽晴:“你們害了這麽多人,不擔心晚上做噩夢嗎?”
“月兒,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這裏沒有你的觀眾,沒有裝的必要。”
蘇挽月翻了個白眼:“上一次‘七十二候’的事,掌櫃的做了替死鬼。”
“這一次陳嬤嬤被你們害死了,你們還要讓的家人當兇手嗎?”
從張家人反應看得出,陳嬤嬤的死,他們是一點都不知道。
那就隻能是蘇夫人和蘇挽晴著手策劃了這一切,可是相府夫人小姐,怎麽可能為奴仆償命?
關鍵還要維護相府名聲,那這件事就隻能讓張家人頂罪了。
蘇挽晴手想打蘇挽月,卻突然收手。
“月兒,你怎麽能突然說出這麽大逆不道的事?當年你娘是做了對不起爹爹的事……”
蘇挽月抬手就給了蘇挽晴一掌:“想死,我全你!”
“你在做什麽?”
淩子毅的聲音從背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