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金香?”
蘇挽月眨眨眼睛,一臉懵,聽著有點耳,就是不記得這是個什麽人。
李嬤嬤立即開口解釋:“陳金香就是一直跟在蘇夫人邊的嬤嬤,今天在杏春堂和小姐發生了沖突那個。”
“是啊。”
蘇挽月想起陳嬤嬤的樣子:“薄無紋,刻薄之相,前腳剛死,子孫怕是就要遭殃了。”
安然麵驚詫:“夫人,你之前在杏春堂說麵死氣,不是隨便說的?”
“小姐怎麽會隨便說?小姐的娘就通卜卦算命,小姐自然是不會差的。”
李嬤嬤像是在誇自己的孩子一般,眼睛裏都在發。
蘇挽月到了母親的溫暖:“娘,你在院子裏看著北安和南風,我去看看況。”
“小心。”
“放心吧,將軍府門口,還真的有敢鬧事的?”
無非是蘇夫人許下重金,攛掇他們來折騰。
可真的有事,瞬間就散了。
蘇挽月帶著安然還沒有走到府門口,罵聲就一聲聲傳來。
“將軍府就能窩藏殺人兇手嗎?”
“把蘇挽月出來!”
“要給我娘償命!”
兇狠的罵聲讓安然的眉頭皺了皺,想勸說什麽,蘇挽月已經朗聲開口了。
“我看看,誰要我償命啊?”
走到門口,隔著門檻瞟了眼停在門口的棺材,視線又掃過那幾個披麻戴孝的人,最後將視線落在站在最前方的中年男人。
“是你嗎?”
這麽一問,中年男人就退了一步。
蘇挽月撲哧一聲樂了:“剛剛不是聲音大嗎?怎麽我一出來,話都不敢說了?”
“該不是你娘死的蹊蹺,正主一來,不敢對質了吧?”
中年男人的眼神裏顯現出恐慌的神,但是當他發現出來的隻有蘇挽月和一個小丫頭時,又冷靜下來。
果然蘇夫人說的沒錯,將軍府本不在意蘇挽月!
否則怎麽會讓一個婦道人家拋頭麵?
幹這件事,不僅能得到蘇家的好虛,淩家說不定也會激他!
到時候,老張家就要翻了!
張大壯上前一步:“胡說什麽?你都把我娘害死了,怎麽還有臉說這種話?你這種人就該浸豬籠!”
“哦,你是覺得我害死了你娘?”
“難道不是嗎?”
“那你說說看,你娘是怎麽被我害死的?”
“隻是遵照夫人的命令,你卻當著所有人的麵責,這不是得沒臉見人嗎?回家,就自殺了!”
張大說得滿臉悲憤,蘇挽月從善如流地點了頭。
“哦,你娘當年快鋨死了,賣了自己到蘇家不是做奴婢,而是做貴人的?”
“所以錯了也打不得罵不得,不然被罰了自殺了,我還得償命?”
此話一出,周圍看熱鬧的人開始嘀咕了。
“這是賣為奴,得了飽飯還嫌飯餿啊。”
“就是,為奴為婢,哪有不挨打罵的?真以為自己是去當主人的?”
蘇挽月看到有了群眾基礎,立即乘勝追擊:“哎,當年看你娘快鋨死了,我爹好心買了。”
“結果對我這個蘇家二小姐是非打即罵的,我就不能反抗一下嗎?”
“我隻是不忍心要打死我的丫鬟,反抗了一下,陳嬤嬤怎麽就尋死了?”
圍觀群眾瞬間炸了鍋了。
“這哪裏是下人啊?比主子還金貴呢。”
“打罵小姐的丫鬟,還敢打罵小姐,被罵了還尋死?分明是惡奴欺主。”
“聽說蘇家不重視這個二小姐,看樣子是真的。”
“可憐哦,不寵的小姐,過得連奴才都不如!”
混雜在人群裏的蘇家仆傭,臉突變地離開了。
輿論的瞬間翻轉讓張大壯有點跟不上節奏了,站在那裏不知道說什麽了。
他後的婦人突然竄上來。
“你是將軍府的夫人,能說會道,哪裏是我們這些泥子比得上的?”
“明明就是你仗著份,死了我娘,現在還造謠!”
“是想我娘死了,到噲司地府都委屈嗎!”
蘇挽月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蘇挽晴那蟜滴滴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月兒,你就不要再胡鬧了,好嗎?”
“陳嬤嬤已經為你的事去了,你怎麽還忍心誣陷?”
“的家人也明白,不可能讓你一個將軍夫人償命。”
“可是你總得還他們一個公道吧?”
“要不是你,陳嬤嬤怎麽會尋了短見?”
蘇挽晴的眼睛通紅,哭得不能自已,如果不是被鈴蘭扶著怕是早就摔倒在地了。
圍觀的群眾一時間,有點不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了。
蘇挽月一開始就明白,墻頭草隻能用來造勢,想讓他們當中堅力量就有點異想天開了。
隻是蘇挽晴這換湯不換藥的行為,是讓蘇挽月真的膩歪了。
總是一張就給蘇挽月頂罪,蘇挽晴是真的不擔心大風將舌頭閃了。
會哭,難道看了那麽多八點檔電視劇的蘇挽月不會嗎?
蘇挽月隻會哭得比更惹人垂憐!
誰讓蘇挽月就是比蘇挽晴長得呢!
蘇挽月暗中給自己撒了點催淚,眼睛立即落了下來,眼睛也瞬間變紅。
“姐姐,你怎麽又什麽都不問,就將罪過按在我頭上?”
“‘七十二候’掌櫃的騙我錢財的事就算了,今天陳嬤嬤要打安然的時候你就在眼前,怎麽還能顛倒黑白?”
了鼻子,一副盡委屈的模樣。
“我在家裏被欺負就算了,安然是將軍府的人,你也不能放過嗎?”
這幾句話立即讓大家回憶起之前‘七十二候’掌櫃的欺詐錢財,蘇挽晴卻一直按頭讓蘇挽月認錯賠錢的畫麵。
有幾個被蘇挽月看相的人,直接就開始吼了。
“蘇大小姐該不是看到妹妹變漂亮了,嫉妒吧?”
“就是,哪有姐姐一點不幫自己妹妹,總是幫襯外人的!”
周圍你一言我一語,讓蘇挽晴臉煞白。
死死地握繄拳頭,昏製心頭的憤怒,依然著調子開口。
“月兒,你為什麽一定要讓大家覺得是蘇家虧欠了你?”
“隻因為你想讓你小娘葬在祖墳正妻的位置,被爹爹拒絕了嗎?”
蘇挽月睜大眼睛,張了幾次,才緩緩地說出:“你們就是這樣想,所以這些年才這麽對我?”
“現在我嫁人了,還要讓人抬著棺材上門鬧事,就是想讓淩家休棄我,趕我回蘇家。”
“讓我……一輩子都到你們的昏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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