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珹自己想談孩子的話題，結果真的談了，他又被蔣君臨打擊到病懨懨的，一路沉默，心不在焉，蔣君臨有點不忍心。

對癥下藥，就是要狠一點，避免反覆病發。

蔣君臨仍是心有不忍，「小珹，我不希將來有一天，因為我讓你傷心。不管未來我是否會改變心意，這一刻我仍是這麼想。如果有一天，我後悔了，你就拉著我一起下地獄，好嗎？」

「好！」季珹答應得無比的痛快，若有一天蔣君臨後悔了，那就真的一起下地獄吧，誰也別折磨誰了。

蔣君臨失笑，他永遠都會記住這一晚的談話，也永遠都會記住，季珹為了他，願意退到自己的底線外。這小傻子永遠都放開了底線，隨便他索取，再也遇不到這麼傻的人了。

「以後我們不提孩子的話題了？」蔣君臨出尾指和他拉勾。

「我再也不提了。」季珹拉勾時，不爽地說，「有了孩子，我變第二選擇，那算了。」

突然覺得孩子很討厭，哪怕是有哥哥脈的孩子，也很討厭！！！

蔣君臨低頭溫地笑起來，季珹手肘撞了撞他，「雖然是假設，你是騙我的，對吧？」

「誰知道呢，又不會有孩子讓我來實踐一下。」蔣君臨沉默三秒后，突然問，「既然聊到了，那問問你，有一天我和陸知淵被綁架，你救他，還是救我？」

「三爺能飛，為什麼要救他？」

「假設他不能飛呢？」

「他就是能飛啊。」

「不能呢？」

「不是！你的假設一點都不立。」季珹仰頭看著星星，「哥哥，今天有織星，你看！」

蔣君臨拉著他的手，往另外一個方向指，「織星在這邊。」

季珹，「……」

兩人翌日一早就各回公司，季珹春風滿面，且計劃著半個月就要找蔣君臨去度假一次，度假真能令人心放鬆，和他春風滿面強烈對比的是容黎的怨念。

「秦晚拒絕來環球住？」

「這不是預料中的事，有什麼可抱怨的？」季珹說，「要是來才奇怪呢。」

王老給季珹打了電話，讓他晚上回家一趟，季珹五點就收拾東西去王家，到樓下餐廳薅了兩板新鮮的海膽，兩斤和牛走，他幾乎每次來都不會空手，卻也不會帶很貴重的東西，除非是誰的生日，基本都是帶吃的，大多數是約好日子，早就提前準備，若是臨時決定的，就到樓下薅食材。

海膽，和牛都是王家人最吃的，且餐廳的海膽，和牛品質數一數二的，他來得早，還避開了堵車高峰，太剛下山，王老在院子里打太極。

季珹把食材給了姥姥后，笑著說，「姥爺，你早晚都打太極呢？」

「現在早上不打太極了，釣魚去了。」王老說，「這幾天和老張一起野釣，趣味很多，改天帶你一起啊。」

「行啊，我和哥哥也喜歡釣魚，今天釣魚有收穫嗎？」

「釣了一條草魚，燉湯了，野生的，晚上多喝兩碗。」

「行，沒問題！」季珹笑說，「舅舅和哥哥們都回家了嗎？」

「早著呢。」王老拉著他到旁邊坐下來喝茶，「我找你說點事，你大舅說君臨在會議上被人刁難了，怎麼沒來找姥爺幫忙，那天你大舅不在，不然肯定給他撐腰，到那群老頭子甩臉子。」

「這事怎麼傳到你耳朵里了？」

「你大舅什麼人，這種消息哪能瞞得住他？」

「大舅告訴你做什麼，你退休就好好生活，他能理的，你放心吧。」

「你們小一輩的要能理，你能拉著他去泡溫泉散心？」王老說，著他的腦袋罵，「你就是笨，小孩在外頭欺負了，都是回家找大人撐腰的。」

季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