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淵抱著顧瓷泡在冰冷的海水裡,看著不遠燃而起的火,整個遊艇都被炸得四分五裂的,顧瓷泡在海水裡,心有餘悸,幸好從不信任裴秋影,悲傷是真的,想要同歸於盡也是真的,所以一直都嘗試著解開手銬,若是沒辦法解開手銬,陸知淵也沒辦法帶離開,他們還真會被裴秋影炸死在海上,就是命不久矣,想要拉著他們一起陪葬。
「你的手怎麼樣?」陸知淵抬起的手,顧瓷的手腕一直被銬,剛抱著離開時還稍微扯一下,剛解開手銬,手腕劃傷了,泡在海水裡,微疼,卻不嚴重。
海面上,一艘游靠近炸點,飛行在海面上環繞,很快就找到陸知淵和顧瓷,安妮和近衛都在船上,放了梯子,把兩人帶上來,顧瓷坐在甲板上,安妮拿著一件厚毯子裹住,還看向起火的方向,莫名有點悲涼的覺,並不同裴秋影,只不過想到曾經的自己,曾經也是如此絕,要拉著一群人同歸於盡,不管誰勸說都沒用,哪怕邊有子遇,也不住心中的仇恨,可並不是因為而不得,是因為仇人殺了的摯。
裴秋影有一個很好的人生起點,本該是一帆風順,富貴如意的一生,卻因自己的執念,落到這樣的下場,若是五年前,沒有治療心理疾病,仍是一樣偏激,陸知淵若真的不再,會和裴秋影落到一樣的下場吧,比裴秋影幸運的是,有子遇,有哥哥,有家人。
最重要的,陸知淵。
或許曾經不如意,卻已煙消雲散,重獲新生,再不會被曾經的夢魘驚醒了。
「主子,換服。」安妮說,扶著去船艙里換服,陸知淵站在甲板上,看著起火的方向,「派飛行過去,我要確定死絕了。」
一點逃生的可能都不給裴秋影!
臨死前裴秋影那怨毒的眼神,若不死,顧瓷將永無安寧。
「是!」近衛暗忖,這炸程度,裴秋影就是翅也飛不出海面,肯定死絕了,人靠近很危險,未免二次炸,都是派飛行過去,飛行剛過去,遊艇果然又發生一炸,整個船艙都解,哪怕真有一口氣也再無生還的可能。
陸知淵鬆了一口氣,當年培養裴秋影時,可沒想到過會養心腹之患,知極道和黑鷹的一切,又擔任黑鷹門主多年,人脈廣,還真被逃過一劫,竟五年來杳無音訊,若不是被查到絕癥,命不久矣,怕還會韜養晦,這件事里,最聰明的就是陳如實。
知道裴秋影的仇恨和偏激,他給予裴秋影復仇所想要的一切,人,錢,信息,還主把顧瓷和他都引來杉磯,卻沒有直接手裴秋影的復仇,玩得一手漂亮的借刀殺人,卻滴不沾。
陸知淵冷笑,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驚心魄的一夜過後,陸知淵著手去理後續的事,顧瓷也沒有再管,麗就是一個小屁孩,不足為懼,這件事裡布朗恩就是一個純大冤種,他沒有要殺陸知淵的機,陸知淵對幾大家族已算是仁至義盡,他們也早就沒了和陸知淵抗衡的力量,如今黑鷹還給幾大家族分紅呢,不吃不喝,子孫後代都榮華富貴,何必去作死。
最關鍵是陳如實!
顧瓷不管閑事,陸知淵和蔣君臨要怎麼對付陳如實,不管,剛睡醒,顧子遇就撥來了視頻,「媽媽,你沒事吧?」
「媽媽的手傷了!」顧瓷委屈地抬起手腕來賣慘,其實就一點傷,泡了海水,顧瓷纏了一圈紗布,避免細菌染,再加上大冬天泡在海水裡,有點發燒,整個人看起來狀態不好。
顧子遇都顧不上生氣了,心疼顧瓷,「爸爸真沒用,竟敢讓你傷,如果是我在,媽媽一定毫髮無傷。」
顧瓷暗忖,寶啊,你真的很自信啊!
「是啊,都是爸爸沒用,寶寶不生氣。」顧瓷輕聲哄著,顧子遇扁扁,很是委屈,「媽媽,你要吃藥,好好養傷,你想做什麼都可以,我不生氣了。」
「真不生氣?」
「我才沒那麼小氣!」
顧瓷輕笑,逗著視頻里的小夥子,「是,子遇最大度了。」
「裴秋影死絕了吧?」
顧瓷點了頭,顧子遇憤憤不平,「當初就不該給找安全地,讓自生自滅好了,真是搞不懂,都逃過一劫了,不珍惜生活,還非要作死。」
他就很珍惜如今的生活,恨不得時走得再慢些,再慢些,害怕再回到暗無天日的地獄里,所以珍惜每一天,每一刻。
甚至想要為社會創造價值。
顧瓷昏昏沉沉,讓安妮去買葯,自己打了一針退燒針,不太喜歡吃藥,打針好得更快,陸知淵素質比好太多,泡了海水裡一點事都沒有,理了一些公務后就陪著顧瓷,哪怕顧瓷睡覺,他也沒離開,等顧瓷醒來時,燒退了,神也好許多。
「還領證嗎?」顧瓷勾著他的手指,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良辰吉時過了呢。」
陸知淵輕笑,知道在打趣他,也沒多說什麼,「那就不領了,本來就是為了釣裴秋影,魚兒都死了,那就沒必要惹子遇生氣了。」
顧瓷噗嗤一笑,「是誰,不在意子遇的喜怒?」
「是良辰吉時過了,我很封建的。」
顧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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