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安醫藥這幾年規模擴張得特別快,陳如實不管再怎麼落魄,人脈也在那裡,得到許多投資,資本擴張很順利,版圖很快就覆蓋了歐,唯獨在進華國時阻礙。本來康安醫藥是有華國市場,卻不大,等陳如實掌控了康安后,想要無序擴張,遭到了葯監局的阻攔,他花過錢,也打點過關係,人為財死,本來有人收了錢幫他辦事,後來發現是蔣君臨和陸知淵在背後坐鎮,這人就把錢退給了陳如實。
事沒辦,錢必然不能收。
陳如實也找過陳良友,當年他和唐明州合作,還是陳良友穿針引線的,陳良友一直都不希極道獨大,對他們旁支也有一點香火,誰知道陳良友也沒有參與這件事。再後來,安康的兩款保健品被列為售品,原因是分不符合國標準,還因此吊銷了康安的銷售資質,康安徹底失去了國市場。
如今,任何一家國際企業都不希失去華國市場,十幾億人口的龐大市場,每年的銷售額佔了六七,陳如實自然不甘心。
都是醫療界的事,當初康安保健品被售時,顧瓷和同學們還討論過,那兩款保健品銷量很好,中年人和老年人常吃的保健品,沒什麼大問題,突然被售,可能是公司部出了事,這事和他們關係不大,所以就吃飯時討論一,沒有詳細了解。
顧瓷說,「陳如實,你行到醫療行業,和金融行業已不相關,我哥和陸知淵不會趕盡殺絕,除非你不單純做醫藥生意,售和止你進國市場,一定有他們自己的緣故,不會是為了私仇,這事不歸我管,你也找錯人了,誰你,你就該找誰。」
陳如實轉著手指上的婚戒,含笑說,「如此說來,小瓷是拒絕我了?」
「談合作,要有誠意,我不知道為什麼你被售,如何幫你說話,如果你的藥真的有問題,我幫你進市場,那遭罪的是萬千無辜百姓,我就罪人了。」
「保健品分清清楚楚,也售賣多年,怎麼就分出問題了?分明是借題發揮,我是一個生意人,賺錢才是目的,怎麼會害人?」
顧瓷意有所指地笑起來,「那說不清楚,有些東西癮了,不買都不。」
陳如實,「……」
顧瓷攤手,臉淡然,「說來也真巧,我們都不知道裴秋影活著,偏偏你知道了,還給我,今晚還來刺殺我,一切都按照劇本走,是不是有意思的。」
陳如實沉默地看著顧瓷,他對顧瓷的印象一直都還停留在五年前,顧瓷還在讀書,被陸知淵和蔣君臨庇護得很好,像是一朵溫室花朵。五年過去了,顧瓷早就能獨擋一面,裴秋影的事,沒有驚蔣君臨,也沒有驚陸知淵,氣定神閑,所有的一切都在掌控之中,越來越有陸知淵和蔣君臨的作風。
「裴秋影恨你骨,刺殺你有什麼可奇怪的。」
「金蟬殼,無人得知,想要混到我邊殺我,易如反掌。我在醫院值班,偽裝病人也好,家屬也好,有無數接近我的機會,我也不帶近衛,這幾個月吃住都在公司,孤一人,沒來刺殺我,等我來了杉磯再手,也很耐人尋味。」顧瓷淡淡說,「我和裴秋影打過道,是聰明人,趨利避害,真的想和我同歸於盡嗎?」
顧瓷和裴秋影在某些方面像的,曾經也陷到偏執的怪圈裡,裴秋影是恨,可若沒有一擊即中的把握,怎麼會冒險呢?
明知道邊有安妮在保護,暗也有人在守著,想要一招致勝太難了。
「看來,我們是沒法合作了。」
顧瓷笑而不語,陳如實紳士地說,「那我就祝你出差這段時間,一切平安了。」
他禮貌離去,也沒有多做停留,顧瓷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安妮問,「門主,你假意答應他,先打探裴秋影的況再說也不遲,沒必要把他拒了。」
「陳如實沒這麼傻。」顧瓷支著下,淡淡說,「只不過也不是毫無收穫,今晚暗殺我的,未必是裴秋影,這不像裴秋影的作風。」
「那是誰?」安妮嚇一跳,倏然看向陳如實的方向,「你是說陳如實虛晃一槍?」
「像是陳如實的作風,他也不是要我的命,就是迫我做決定。」
「這混賬,我去弄死他!」安妮火冒三丈。
「不必!」顧瓷很鎮定,「裴秋影活著是事實,他好歹是提供了一條真信息,沒必要和他糾纏,我們的目標是裴秋影,不是他。」
「接下來怎麼做,警方那邊一點信息都查不到。」
「很簡單,守株待兔。」顧瓷吹著熱茶,喝了一口,「不管是他,還是裴秋影,都會再一次找上門,我們等著就行了。」
安妮羨慕這份鎮定,「行,我一定會做好護衛工作。」
我的愛是如此的卑微,到死都是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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