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笑容淺淡的妖孽男人，戚團團輕輕挑起角：「原來你想玩兒監視？」

秦玉大大方方地承認了：「每十天換一次消息，你來競技場的時候，我會自己去找你。」

他說道這裡頓了頓，淡淡地道：「我看修為不穩，但是師門卻似乎十分強大，若是你能得到的認可，進的師門……」

他有些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似乎想起了什麼極為有趣的東西：「我可以給你加錢。」

戚團團在心中嘖了一聲。

這貨可以啊，不想要監視，竟然還想打師門部。

這是想幹嘛？

想來想去，自己唯一能夠讓這個男人這般費勁的，似乎也就只有一樣了。

戚團團歪了歪頭：「不就是治好了你給秦家的飛蝗妖馬下的毒麼？至於你就這樣算計？」

秦玉淡定的臉，在戚團團這句話出口之後，瞬間就變了。

他指尖微，剛想有所作，就被十六拿劍橫在了嚨。

戚團團背著手繞著他轉了兩圈，似笑非笑地道：「呦呦呦，小傢伙惱怒了啊？這可不好，老還沒有玩兒夠呢，你怎麼就沉不住氣了呢？」

秦玉角微僵：「你……」

他終於後知後覺地想起來戚團團剛剛那句「我見過戚團團」，不由有些惱火。

這般明顯的破綻都已經暴給他了，他竟然沒有反應過來，還這般認真地跟談生意！

這……不，這老東西怕不止是簡單的見過戚團團那麼簡單，一定認識戚團團，而且還很！

他眼底過幾分惱之，臉不由就拉了下來。

他已經很多年沒有被人這樣耍弄過了，先是被邊這個黑青年按著暴揍，然後被這麼個裝的老東西耍弄。

大意了，他竟然也會這樣犯蠢！

秦玉微微閉了閉眼，深深吸氣之後又緩緩吐出，片刻之後，他睜眼，淡淡地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只是眨眼間的功夫，他就已經恢復了氣定神閑的模樣。

戚團團饒有興趣地看著他：「你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你給秦家的飛蝗妖馬下了毒，那種毒的中毒癥狀跟疫病很相似，而且還能通過傳染毒素，你手段不錯，這毒在哪兒找到的？」

秦玉仗著高優勢，居高臨下地看著其他，像是聾了，又或者是啞了。

戚團團也不在意，繼續道：「你在秦家有應吧？誰呢？讓我猜猜，肯定不會是養馬的人，如果是養馬人，秦家已經換了好幾個養馬的了，沒有他繼續喂毒，毒素不可能傳遞的那麼快。

唔，這種毒雖然傳染力很強，但揮發卻很快，最好是能下在水裡。不過秦家的馬場出了事，無論是料草還是水源，肯定都檢查過很多便了。

這麼想想，唯一有嫌疑的，就只能是那些檢查東西的人了，每一次檢查完了之後，就把小藥丸兒往水裡一扔，也不用很多，一粒小藥丸兒就足以病翻十匹馬了。

疫病，再加上毒素，空氣中傳播來傳播去的，十傳二十，三十傳六十……聽說秦家的馬場一共有一千多匹馬，如今都病倒了，這麼算算，總共投毒也就只要六到十個小藥丸兒。所以……」

所以，秦家的嫡系也就那麼些，飛蝗妖馬出事之後，秦家選擇了掩蓋事實，那麼，能夠有資格接到病馬的人也就屈指可數。

這樣算算，只要把視察妖馬超過六次以上的人再篩選一下，嫌疑人大就能定下來了。

秦玉完的面有了片刻的崩裂，看著帶著面的，他很有一種悉地想要掐死一個人的衝。

這種別人隨口說了一句話，就能幾乎猜出所有真相的人，他一向都不喜歡。

他的聰明是後天學的，但眼前這個，還有他那位智多如妖的帝王表哥，卻是天生就彷彿識一知百，聰明得讓人討厭。

秦玉沒有繼續否認，跟聰明人否認和狡辯，只能自取其辱：「你想如何？」

他其實更想問怎麼就能把腦子從戚團團上，一下子就轉到飛蝗妖馬上，但他忍住了。

他才剛盯上戚團團，還沒有收拾人家就被別人給打臉了，這會兒要是再發問，會讓他覺得這是在把臉送上去，讓人家打第二遍。

但，他心中又抓心撓肺似的想知道為什麼。

怎麼就能轉到這兒呢？他只是單純地想知道戚團團的向就不行嗎？跟秦家有個屁關係？

秦玉表面高冷，眼神糾結的模樣太逗了，就像是一隻被踩住了尾，想掙又好奇踩住了他尾的人長什麼模樣似的，強忍著不回頭，但狐貍耳朵卻在拚命往後聽靜。

但戚團團沒笑，反而沖著十六招了招手：「六六，我們該走了，再不走，今天就回不去了。」

秦玉可不是茸茸的呆狐貍，而是一頭長得漂亮，很有迷的毒狐貍，如果被他「不經意間」出來的呆萌傲化了心，最後一定會死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十六向來令行止，見戚團團招手，便刷地一下回劍鞘，閃出現在的邊，抓住了的手臂，眨眼間就消失在了夜之中。

秦玉皺眉看著空空如野的荒地，眼中的糾結，好奇，茫然，惱，緩緩變了一片涼薄和輕笑。

「真有意思。」他了自己艷紅的瓣，低頭看看被自己掐出了來的掌心，有些失落地搖了搖頭：「白廢了我這些了。」

他甩了甩手，將多餘的珠甩去，便練地拿出膏藥給自己抹上，認真的模樣就像是在描眉化妝。

空氣中若有似無的甜味兒漸漸被遮掩，只有地上低落的珠還在散發著淺淺的腥味兒。

一條赤練炎蛇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像是聞到了無上味，竟是就著土壤就開始大口吞吃那些。

秦玉似笑非笑地看了那條蛇一眼，給自己的手心纏上了繃帶，便灑然走了。

「蠢貨。可沒的半分聰明。」

他清越好聽的聲音隨風而散，最後一字音落下的時候，那條赤練炎蛇竟忽然開始翻滾起來，沒一會讓的功夫，竟變了一攤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