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夫人的臉更加慘白,幾乎沒有了一點。
霍司沉繼續道,「說到報復,其實司寒給足了你們機會,他並沒有急著下手,可是你們消停了嗎?你們是怎麼做的呢?
司寒要在海邊蓋大廈,你們是怕他崛起吧,想方設法阻止,這事不假吧?,您怎麼能這麼對司寒?他是您的親孫子啊,您竟然趕盡殺絕,不給他留後路,我想這才是導致司寒非報復不可的導火索吧。
現在事鬧這樣,從我旁觀者的角度說,司寒是沒有錯的,是一而再再而三對他不仁在前,又有什麼資格怪他對您不義呢?難道仗著您年紀大?您是?可您做了一個該做的事了嗎?難道不是您主把司寒推出霍家的嗎?」
霍老夫人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嗓音彷彿一下蒼老了許多,「是我小看了司寒,我以為自己把他養大,就算他這些年的能力,比我預期的還要強,但終歸是在我能想象的範圍中。
我失算了,司寒藏得太好了,連我都沒有發現,他早就在我看不見的地方,了一頭最兇狠無的狼,一直以來,他連自己的家人都在提防,都在準備隨時決裂和反擊,他從未信任過我們任何一個人,從未對我這個把他養大的掏心掏肺,是我沒看清他......
司沉,你說的都沒錯,這一切的一切,看似是對不起他在先,可你難道沒有發現,每一步都在他的計劃和掌控中嗎?他一直在推進事的進展,他是那個運籌帷幄的掌控者,先讓自己變害者,再理直氣壯進行報復的掌控者,我不得不說,司寒的心智計謀,遠在霍家所有人之上,或許我們所有人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這樣的人,太可怕了......
我現在已經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我為霍家培養了一個這麼出眾的天才,只是可惜,他手裡的劍,現在直指霍家,要置霍家於死地......」
「,或許您說的沒錯,可是凡事有因才有果,但凡您別想著掌控司寒,不放任二叔奪權,好好善待雲抒,司寒不會這麼做,所以霍家走到今天,不是司寒一個人的錯,更多的責任,在您沒有權衡好一切,怪您捨不得放棄權利,您明白嗎?」
「我捨不得放棄權利......」霍老夫人笑出聲,邊笑邊反覆重複著這句話,「我捨不得放棄權利......」
「老夫人,您這是怎麼了?」劉媽擔憂不已,「您別嚇唬我啊,有話好好說,跟三爺好好商量,我相信他不是一個無的人......」
「你閉!」霍老夫人怒吼道,「都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你還覺得他不是個無的人?你錯了劉媽,你們都錯了,他有著這個世界上最冷的心,所以他才能做到無堅不摧無所不能,是我低估他了,是我低估他了......」
「媽,這下可該怎麼辦啊?」霍明遠徹底急了,「不能再讓老三繼續這麼下去啊,不然霍氏集團可就毀了!」
霍老夫人的大腦一陣暈眩,往後一靠,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怎麼辦?事到如今,覆水難收,難不還要我跪下來求他原諒嗎!」
霍明遠很想說,如果跪下就能求得原諒,也不是不可以,畢竟及時止損要,但這話他不敢說。
老太太驕傲一世,是絕對不可能下跪的。
霍司沉道,「,司寒正在氣頭上,我也勸不了,總之過去發生的一樁樁一件件,他都記著呢,都需要一一討回來,估計才會消氣吧,您別坐在這裡等了,他不會見您的,您回去休息吧。
您放心,只要有機會,我都會勸司寒的,畢竟我們都是霍家的人,我最不希看到的,就是大家互相殘殺。」
「暫時也只能這樣了,」霍老夫人絕地閉上了眼睛,「司沉,......」言又止,「算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嗯,您先回吧。」
霍司沉目送他們離開,站在原地一下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二爺!」李泰急忙上前幫他順著氣,「這裡風大,咱們趕回去吧,您的吹不了這風。」
「好。」霍司沉好不容易才緩過一口氣,「回去吧,回去想想辦法,不能眼睜睜看著霍家這樣鬥下去啊。」
「您忘了,您的最忌諱憂思過度,需要好好靜養才行,還是別摻和這些事了。」
「怎麼能不摻和?現在要說司寒還能聽誰的話,也就只能指我了。」
「不,三爺最在意的是三,三說的話,他才能聽得進去。」李泰提醒道。
「雲抒?」霍司沉搖頭,「不,我不想讓雲抒牽扯進來,他在霍家的委屈已經夠多了。」
「這是說不牽扯就能不牽扯的嗎?」李泰道,「三早就置其中了,是最重要的當事人之一,甚至可以說,霍家的一切都是因而起。」
「我不會讓雲抒勸司寒的,司寒知道了會不高興的,還是先走一步看一步吧,那邊也會想辦法解決當下的危機的。」
「那行,總之您不可以再傷神了,我們回去泡溫泉吧。」
「好。」
.......
霍老夫人和霍明遠回到霍家老宅,雲詩立刻著急地迎了上來,「媽,明遠,怎麼樣?見到老三了嗎?」
「你還好意思問!」霍明遠看見就氣不打一來,抬起手想要一掌打下去,但看見著的肚子,還是忍住了,「雲詩,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雲詩委屈得不行,直接哭出聲來,「你怎麼能怪我呢?我做什麼了?我不就是把淘淘灌醉了嗎!他是死了還是殘了,雲抒要這麼大干戈報復!」
早上出事的時候,霍老夫人覺得震驚,了解了昨晚雲詩做的事,難免責備。
「行了行了別哭了,你除了會哭還會什麼。」霍老夫人被哭得頭痛。
雖然今天這事不是昨晚雲詩做的事直接導致的,但引火作用是不可推卸的。
思及此,霍老夫人便道,「詩,你去登門道歉,雲抒不見你,你就去求那個經紀人,求到雲抒原諒你為止。」
雲詩:「......」
「媽,您開什麼國際玩笑,我跟雲抒的仇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就算是以死謝罪,都沒見得能原諒我!」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霍老夫人冷笑,「但這事因你而起,他們夫妻兩個的怒意,都是因為你們!你不得不承認,在你嫁進霍家之前,霍家本沒這麼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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