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詩:「......」
「媽,我沒有。」
「有沒有我會不清楚?」霍老夫人放下手裡的碗,冷哼道,「詩啊,說一孕傻三年都算輕了,別的孕婦也沒見得有你這麼傻。
而且我是不是跟你說過,我跟司寒的關係現在一言難盡,你沒事別去招惹雲抒別得罪司寒,你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對嗎?」
雲詩很是委屈,「媽,我真的沒有......」
「你還敢說沒有!」霍老夫人用力拍了下桌子,訓斥道,「我是老了,但不糊塗!你作天作地的我會不知道嗎!給我去祠堂跪著,沒有我的允許,不許起來!」
「媽......」
「劉媽,帶去!」
「是。」劉媽急忙上前道,「二夫人,您請吧。」
雲詩氣得直咬牙,但是也只能聽話照做,白白吃了個啞虧。
......
雲抒睡得沉,快到中午才醒,一下樓便聽到霍司昱誇張的聲音,「三哥,你行啊,怎麼做到的!」
雲抒無奈地搖了搖頭,笑著問道,「司昱,我老公又做什麼了?」
霍司昱彙報戰績,「三嫂三嫂,你老公太變態了,一夜之間,霍氏集團出走了上百個骨幹人員,這些人都在各個崗位擔任要職,整個霍氏集團瀕臨癱瘓,近乎毀滅的打擊!」
雲抒一怔,走到霍司寒邊坐下,「這是你的手筆啊?可是之前,霍明遠不是已經大換,辭退掉你的心腹了嗎?」
霍司寒轉,捧起的臉蛋,沉聲道,「寶貝,我會這麼容易讓霍明遠知道誰是我的心腹?」
雲抒很快明白過來,「你早就算好了霍明遠上任後會開除你的心腹,所以早就給了他誤導?」
「沒錯,霍明遠早就在暗中派人調查,霍氏集團里哪些是我的人,手上統計出了一份名單,當然,霍明遠也沒那麼蠢,所以那份名單,是真假摻半的,裡面也真有我的人,所以他才會信,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我走了之後,我的人也不會留在霍氏集團,只是早點走和晚點走的區別。」
霍司昱抓抓頭髮,「三哥,我是真的長進不了,像你這樣提前布這麼大一個局,難度係數也太大了。」
「所以你當不了霍家的掌權人。」霍司寒看著他,「我對你要求不高,有自保的能力,不被人算計,就不錯了。」
霍司昱相當自信,「那你放一百個心好了,有你在,誰敢算計小爺我啊,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雲抒的關注點仍然在霍氏集團上,「那現在霍氏集團的運轉是出現了很嚴重的問題了?」
「是,我培養的人,都是不可缺的,一兩個人可以,但一下子這麼多,核心團隊出走,霍氏集團自然是在承致命一擊。」
雲抒蹙眉,「和霍明遠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知道。」霍司寒看了看手上的腕錶,「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應該來了。」
話音剛落,孫媽便走進來彙報道,「先生,老夫人和二爺來了。」
「不見。」霍司寒笑笑,「我要陪太太用午餐了。」
眾人:「......」
雲抒向來不干涉這種事,倒是霍司沉忍不住開口道,「司寒,年紀大了,不好不尊重的。」
「哥,你忘記我已經跟霍家沒有關係了?」霍司寒淡聲道,「你雖然在臨心島養病,但我從來沒要求過你跟跟霍家斷絕關係,所以你可以出去見,但他們兩個,今天是註定不能踏上臨心島半步的,我沒義務接待他們。」
霍司沉:「......」
「是我太著急了,一時之間沒考慮到你的,我跟你道歉。」
「道歉不必了,我不會怪你,更會尊重你,先吃飯吧,吃完飯你可以去見他們。」
「那我去勸回去,你放心,我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不,該說的不該說的,你都可以說。」霍司寒角微勾,深邃的眼底漫出寒意,「你完全可以一五一十告訴他們,我為什麼會這麼做,打了我太太的那些個耳、霍明遠帶著雲詩給我太太添的堵、他們對我們夫妻的設計也好趕盡殺絕也罷,所有的事一件一件加起來,我今天的反擊是必然的,而且你轉告他們,今天,才只是個開始......」
別說霍司沉了,就連向來最三哥的霍司昱都覺脊背發涼。
他三哥太可怕了嗚嗚嗚,他算是明白了,得罪誰也千萬不能得罪他三哥!
霍司沉無聲嘆氣,「好吧,我會去告訴。」
......
吃過午飯,霍司沉裹上厚實的外套便出門了。
他坐車去了上島的大門口,看見霍老夫人和霍明遠坐在一張戶外桌椅前,正焦灼地等待著。
見有人下車,霍老夫人急忙站起,看到霍司沉,眉心一蹙,「司沉,怎麼是你?」
「,坐下說吧。」霍司沉沒坐椅,走上前坐下,把霍司寒代的話一五一十轉告給了他們......
霍明遠聽完,整個人都快炸了,「媽,您聽見沒有,霍司寒好深的心機啊!他是得在多早之前就開始培養自己的人,這些人都是英,在霍氏集團待遇那麼好,現在居然說辭職就辭職,可見對司寒有多忠誠,更可見司寒花了多心思籠絡他們!
司寒從來沒真的把自己當霍家人,他一直在做兩手準備,一邊掌管霍氏集團,一邊悄悄在暗地裡手腳,他早就準備好這一天的到來了!」
霍老夫人臉蒼白,怔愣在那裡沒說話。
霍司沉不悅地開口道,「二叔,事到如今,你不需要再拱火挑撥,我想問問你,問問,司寒這些年,為霍氏集團付出了多心,為霍家賺了多錢,你們計算過嗎?那你們又是怎麼對待他的呢?
司寒沒跟雲抒簽婚前協議,迫他離婚,其名曰為了霍家,可是雲抒明明不會對霍家產生任何威脅,不過是覺得司寒不好掌控了,所以想換個自己能掌控的掌權人了。」
霍老夫人緩緩轉過頭看著自己這個久病的孫子,像是不相信這些話是出自他之口。
霍司沉咳了幾聲,繼續道,「不必這樣看著我,這些話不是司寒說的,是我自己說的,我是常年病著如同一個廢人,但我沒瞎,也在用心看著你們之間發生的一切。
要換掌權人,好,可以,但司寒是不是霍家的人?您是不是應該把屬於他的那份分給他,大家好聚好散?
但是,您沒有,您沒有分給霍家一丁點的產業,他拿走的錢,是他殫竭慮為霍氏集團打拚那麼多年的工資!
,別說是司寒了,換是任何人,都咽不下這口氣的,司寒不記仇不報復才見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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