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寧折卻已經從逸兒和瑜兒旁走過。
而跟著的太監和宮們,都覺得此人十分的大膽,可是在一看吳總管那小心謹慎的臉,便也知道此人是一個厲害的角,輕易惹不得。
「等等。」逸兒一下住了寧折。
寧折連走了幾步,才緩慢的停下來,側過頭輕咳了一聲問道:「怎麼?」
「剛剛是你用梅花將我的雪球給下來的?」逸兒好奇的問道,眼前的人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武功高強的人。
而且好像還一副弱的樣子,怎麼就能用一朵梅花將他的雪球給落了呢?
「你們的父親也可以。」寧折很淡的說,這完全是靠力掌握,而不僅僅靠的是力氣。
「但是,從來沒有人會用梅花作為暗啊。」瑜兒用邪的聲音說道,這才是最重要的。
就像有些人會拿刀和劍作為武,但是卻基本上不會有人用花作為武。
「梅花不是本公子的暗,那朵梅花,本公子不過是順手一扔而已。」寧折低著聲音說道,帶著的冷酷和小傲。
「那哥哥你的暗是什麼啊?」瑜兒似乎對寧折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一雙淡雅清塵的眸子一直盯著寧折那張妖冶的面容看著。
如果瑜兒個子在高點兒的話,就能看到寧折烏黑如墨的髮上稀稀疏疏的綴著各的梅花,與那片片的雪花重疊在一起,唯而又攝人心魄。
寧折勾邪笑,抬起纖長的手腕,骨節分明的手指上一下便多出了一銀閃閃的銀針,在雪白的雪地中發出咧咧的寒。
瑜兒和逸兒只看見寧折的手中有銀閃現,卻還並未看清寧折手中的東西。
那邊百米之外的慕瑾卻已然敏銳的察覺到,聲音冷厲的對著寧折說道:「寧折你幹什麼?」
說完,一明黃的慕瑾便已翩然來到了寧折的跟前,而跟在慕瑾後的宮人們卻還停留在百米之外。
「父皇……」逸兒和瑜兒看到慕瑾來了,便一下跑到了慕瑾的跟前。
慕瑾手便將逸兒和瑜兒給護在了後,一雙漆黑幽深的眸子的落到寧折的上,似乎帶著很強的戒備。
寧折卻是笑了,低頭輕咳了幾聲:「這裡可是皇宮,你還擔心折會對他們做什麼嗎?」
「你來找朕什麼事?」慕瑾冷言的問道,隨後便吩咐宮人將瑜兒和逸兒帶走。
寧折走上前一步,妖紅的錦袍落在雪白的雪地上,恍若在雪地上盛開出已多燦爛的山茶花一般,那麼的艷麗。
「過了今年,雪丹的藥效就在折的上完全消失了,怕是折看不到明年梅花盛開了。」寧折說這話的時候,連續輕咳了好幾聲,每咳一聲,紅潤的臉便會褪去,然後迅速的被慘白替代,當輕咳停止的時候,臉上的紅潤之便又緩慢的將蒼白替代。
要不了多長時間,蒼白將會再次席捲寧折全,讓他本就白皙的變得更加白起來。
而那象徵著生命的紅,則每一天都在減。
「那是這世上僅剩的一粒雪丹了。」慕瑾的語氣也頗有些無奈。
製作雪丹的原材料已經在這個世上消失了,所以從此以後也不會再有人能夠製作雪丹出來。
「折知道,所以折這次來,是跟你告別的。」寧折輕抿嫣紅的,聲音清甜,帶著的妖魅。
「告別?」慕瑾有些疑。
「這可是折和你最後一次見面了。」寧折妖異的紅上揚,明的笑容映襯著紛飛的雪花,格外的攝人心魄。
慕瑾淡雅眸輕斂,一片飄落的雪花正好落在那濃而纖長的睫羽上,像是在眼前結了一片薄薄的一層冰霧。
「未必,你這病或許還有其他的方法。」慕瑾沉片刻,說了幾句寬的話。
「是有其他的方法,但是總歸治標不治本,而且那個方法還殘忍了些,而折也不想在折騰了,不如死得痛快些。」寧折妖冶的丹眼中瀰漫上一層淡淡的憂傷。
「你來找我肯定不只是來跟我告別的。」慕瑾自認和寧折是沒有多的,之前去牡丹島找雪丹,也不過是因為衛鳶尾而已。
而寧折是個怎樣的人,慕瑾很清楚,就像有毒的花,外表越是妖艷麗,心就越是含有劇毒。
寧折揚起角:「所有花中,折最喜歡的便是梅花,喜歡的孤傲,喜歡的不屈,所以折想在這最後一年中,最後一次好好的看看這些梅花,而南嶽國皇宮的梅園,雖然不是最的,但是卻是品種最全的,所以折想在皇宮住上一段時間,等梅花謝了,折便會離開。」
慕瑾瞇起雙眸,眸中閃爍著幾分懷疑和警惕。
寧折自然明白慕瑾的顧慮:「折只是單純的想欣賞梅花而已,絕無任何企圖。」
「你善於制毒,為人又狠,讓你留在皇宮,是一件很危險的事,而且梅園又深後宮,能夠進後宮的除了我,便是太監!」慕瑾不管寧折是真的想看梅花,還是假的想看梅花。
反正他是不會讓這麼危險的人留在皇宮。
儘管這個人活不了多久,可是有些人越是在最後,就越是喜歡垂死掙扎。
寧折纖細白的手輕了一下下,邪斯的說道:「這麼說,折要是想要住在梅園,還必須將自己給閹了?」
「古往今來,便是如此。」慕瑾看著寧折,完全沒有毫商量的餘地:「若是讓你一個男人住後宮,朕的面何在?皇后的清譽又何在?」
寧折聽到這,輕眨了纖長的睫羽,眸中有抹哀傷閃過,最後頗有些悲傷的問道:「哪怕是看一眼也不行嗎?」
「寧公子,你若是真想欣賞梅花,我倒是可以推薦幾賞梅的地方。」慕瑾掀開雙,淡淡的說道。
寧折是一個將死之人,他雖然同,可是他對寧折真的一點兒分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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