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轉看向了正在和其他人應酬的陸文澤,眸底蘊出一滿意和繾綣。
這樣的男人,只是一個人的,謝楚奕也不過是在撿應如是剩下的而已,尤其是那個人人爭搶的,現在不過是躺在病床上的病秧子,生死不知,一想到這里,林若濛的心中便是說不出的得意。
“濛濛,累嗎?”陸文澤應酬了幾個人后,便轉看向了林若濛,聲問道。
林若濛聽到聲音,微微一笑,道:“我沒事的,你不用擔心我。”
話是這麼說,但還是很陸文澤的關心,再看看一旁的謝楚奕,不擇手段懷孕,又有什麼用呢!還真以為用這種方法,就能搶走陸家,那也真是太天真了。
那邊,謝東安和謝楚奕因為陸文澤的到來,而有些了陣腳。
“爸,現在怎麼辦,陸文澤今天之所以敢回來,肯定是想要搶走陸家的。”謝楚奕低了聲音,面上卻還帶著微笑,畢竟不能讓別人看出來。
“怕什麼,他回來又能怎麼樣?”謝東安心中其實已經有些慌,可卻沒有表現出來,他故作鎮定的不以為然道,“當年就是陸斯年的手下敗將,就算再回來,又能怎麼樣?”
可是,他陸文澤當年是陸斯年的手下敗將,又不是他們的。
這話,謝楚奕并不敢說出來,只是沉沉吐出一口氣,將自己心中所有的慌都了回去,陸文澤這次不請自來,就是想向眾人證明,他沒死,選擇這個時間點,肯定也是得知陸斯年昏迷不醒,就算死不掉,但以后也就是植人了。
對啊,植人!
想到這里,謝楚奕出手,輕輕拉了拉謝東安的袖,斂去了臉上的狂喜,低了聲音道:“爸,只要陸斯年一天不死,陸文澤就沒理由跟我們爭。”
確實是這個道理。
謝東安聽了謝楚奕的話之后,也由一開始的煩躁不安轉為了狂喜,他連連點頭,是啊,只要陸斯年不死,那陸家家主就一直都是陸斯年,那作為當年陸斯年的手下敗將陸文澤,本沒辦法取而代之,這個時候,只要楚奕肚子里的孩子能順利出生,為陸斯年的唯一繼承人,那陸文澤也無計可施了。
謝東安欣喜若狂的看向謝楚奕,低聲道:“那就陸斯年為植人好了,他現在還有用,死了太可惜了。”
陸斯年現在在醫院昏迷不醒,醫生說有一定的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但是也不會死去,那就是植人了,還有一定的可能會蘇醒。
謝家當然不希陸斯年能醒過來,而現在的計劃,陸斯年為植人對他們更有利。
……
“大姐。”陸文澤看見陸靜之之后,就朝走了過去,陸靜之本不想和他講話,但是奈何陸文澤本就像是看不出來一樣,依舊笑瞇瞇的打招呼,“這麼多年不見,大姐好像和當年一樣年輕,看來還是大姐夫會疼人。”
陸靜之沒有說話,父母是怎麼死的,可是記得清清楚楚,陸文澤就算沒有直接出手,卻也是主謀之一,他和他爸,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倒是一旁打完電話回來的霍炎,皮笑不笑的看著陸文澤:“哎呦,稀客啊。表舅,這麼多年不見,我們都以為你死了呢。”
這話說的很不客氣,但是陸文澤的臉上并沒有出半點不悅。
他依舊笑瞇瞇的看著兩人:“小炎也長這麼大的。”
是啊,陸家斗都已經是十來年前的事了,那時候霍炎才是個十幾歲的年,一晃數年過去,自然長大了,霍炎聽了他的話,嗤笑一聲,看向了一旁的林若濛,他還記得當時林家可是一心想和霍家攀親來著,可惜了,林家那兩口子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也沒眼,放著小舅媽這麼好的兒不認,非要認這個殘次貨,到最后飛蛋打,兒子沒保住也就算了,聽小舅媽說,就連林學海夫婦害死林老爺子的證據,也是林若濛遞出去的,到頭來,林氏集團居然和林家人沒有任何關系了,落到了一個養上。
真是有意思啊!
想到這里,霍炎不客氣的看著林若濛,道:“林小姐,上次見面,還是在林小姐的人禮上。”
林若濛微微一笑:“是啊,霍和霍太太能來,我很激。”
“當時令尊令堂還在,現在林小姐好事將近,林先生和林太太要是在天上知道了,一定會為你高興的。”霍炎不懷好意的笑著,說出的話也是讓原本笑盈盈的林若濛臉上的笑意頓時僵住了。
林若濛扯了扯角僵住的笑意:“當然了。”
“蔣士不是還沒死嗎?怎麼林小姐這就默認已經去世的事了?”
就在此時,林若濛后傳來一個清麗的聲。
林若濛渾一僵,顧不得半點,猛地回眸,就對上一雙含笑譏諷眸子,那眸子的主人,是讓恨之骨的一個人。
“應如是!”林若濛瞇著眼睛,咬著牙,面上卻還笑著喚了一聲來人的名字。
應如是穿一襲酒紅的禮服,尚未顯懷,材裊娜款款,這麼多年過去了,早已經褪去了孩兒的青,舉手投足散發著人的魅力。只見角微揚,輕笑一聲,道:“怎麼,看到我,你好像很驚訝,不過讓我更驚訝的是,蔣士難道不是還在獄中嗎?怎麼林小姐就默認去世了,看來這麼多年的養母分……”
講到這里,便沒有在說下去了,角的笑意不減。
那邊,謝楚奕也看到了突然到來的應如是,瞇了瞇眼睛,眸底略過一不善的眼神。
“好啊,都來了。”聲音中帶著幾分狠厲,低低說了一句,“看來青木幸一也是個廢,連個人都留不住。”
設計了這麼好的一個局,挑撥了應如是和陸斯年之間的,得應如是遠走他鄉,還特意把這個消息找人送給了青木幸一,本想賣他一個人,也好讓應如是以后不要再回來,但是讓沒想到的是,青木幸一居然連個人都留不住,居然還讓回來了。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找人結果了應如是,即省心就解氣。
之前設計把應如是賣去霓虹的時候,才知道,原來應如是居然是青木家族繼承人的心上人,正因為這樣,才不敢對應如是直接下手,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拿應如是做人,也算是能搭上青木家族這條關系,但是誰能想到,前面已經做好了百分之八十,青木幸一只要在應如是傷心難過的時候出現,安,輕輕松松就能俘獲芳心,但縱然是這樣,青木幸一都搞不定,還讓應如是回來了!
這人回來了,就有些難辦了。
“是?”謝東安看向了不遠的應如是,問道。
謝楚奕微微頷首,謝東安見狀,不屑的嗤笑了一聲,道:“看來這陸家小子的眼也不怎麼樣,我還以為是怎麼樣狐貍的人,才能把你都比下去。今天一見,也不過如此嘛!”
謝楚奕抿了抿,道:“爸,我過去看看。”
就算應如是回來了又能怎麼樣!
這麼多年,陸斯年都沒有當眾介紹過應如是,也算是為今天留了點好,而至還有老太太幫背書。
想到這里,謝楚奕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一手扶著肚子,緩緩朝應如是走了過去。
“應小姐,好久不見。”
應如是聽到謝楚奕的聲音,笑了笑,道:“我不請自來,謝小姐還別見怪。”
“自然不會見怪的,你能來我和斯年的訂婚宴,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生氣呢。”謝楚奕笑盈盈的道。
林若濛聽了這話,心中一陣痛快,自打應如是勾搭上陸斯年之后,就在頭上作威作福了這麼多年,忍氣吞聲不敢怎麼樣,可是現在,陸斯年還不是要和謝楚奕訂婚了,一想到這里,林若濛心里便是說不出的痛快,眉眼含笑,譏諷的道:“如是,人家謝小姐不管怎麼說都是和陸先生門當戶對,哪里是別的什麼阿貓阿狗說比就能比下去的,對吧?”
謝楚奕輕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此時,謝夫人應酬完走了過來,剛巧聽到林若濛的話,忍不住掩笑了笑道:“林小姐很會說話,每天都有很多自命不凡的人妄想飛上枝頭嫁豪門,我前些天也見了一個,說給你們聽聽,我有個老姐妹,夫妻恩,子孝順,一天先生回家,卻發現先生的領帶上多了一頭發,一問自家先生,先生也不知是什麼回事,后來才知道,原來是先生辦公室新來的書助理故意放的,問了也才知道,先生人好,小姑娘有天不舒服,先生就放了小姑娘兩天假,結果小姑娘以為自己得到了另眼相看,還真以為自己就要飛上枝頭了,哪曉得人家就是隨口關心的呢。”
“媽。”謝楚奕聽了自家母親的話之后,忍不住笑了笑,這話明顯是指向應如是的。
林若濛也笑著譏諷道:“是呢,總有人認不清自己的份,還以為自己和別人不一樣,可殊不知,灰姑娘能為王妃,也是因為人家灰姑娘一開始就是貴族,說到底,話看多了,就以為自己是下一個凱特了。”
“怎麼好拿凱特王妃比?”謝夫人掩嗤笑著,“那怎麼能一樣。”
“是不一樣,你說是吧,如是?”林若濛笑瞇瞇的看向應如是,不善的問道。
應如是聽了他們一來二去的明朝暗諷,忍不住笑了笑:“況不一樣,當然不一樣了。”
一旁的陸靜之聽了幾人嘲諷的話,皺了皺眉,正要開口,卻被霍炎拉住了。
“其實我今天來,是有疑問想要謝小姐解答的。”應如是客氣的道。
謝楚奕聞言,笑了笑,道:“應小姐有什麼疑問,只要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
“我和斯年談了五年的,怎麼今天斯年要和謝小姐訂婚了,我卻不知道?”應如是笑瞇瞇的問道。
林若濛聞言,輕笑一聲:“如是,怎麼幾年不見,你變得遲鈍了不,剛才我們說的話,你竟是一點都沒聽懂啊。”
“我聽懂了。”應如是微微一笑,“只是我在奇怪,斯年不至于知法犯法才對。”
什麼意思?
謝楚奕和林若濛當人當即被的話弄得一頭霧水,什麼陸斯年不至于知法犯法?
此時,謝夫人譏諷的看著應如是,說道:“應小姐,不管你以前和陸斯年到底是什麼關系,今天是楚奕和斯年的訂婚宴,如果你是來祝福的,那我們自然歡迎,但你要是來搗的,就不要怪我們不留面了,我們謝家也不是什麼好欺負的。”
“謝夫人,你等我說完再著急也不遲,說不定,等聽完我的話,你還要謝我呢。”應如是本不怵謝夫人的威脅。
謝楚奕微微一笑,道:“那應小姐到底有什麼話,現在便說吧,不要賣關子了。”
應如是輕笑了一聲,緩緩道:“我和斯年在今年三月份的時候,已經結婚了,我實在是不明白斯年怎麼會明知道重婚是犯法的,還會和謝小姐訂婚,尤其是這個訂婚宴……”講到這里,緩緩打量了一下四周,若有所思的樣子,“斯年還不在場,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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