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凰這一劍,竟是直接破了云的。
被破,云反噬之力所傷,氣息頓時委靡了下去,吐不止。
他看向葉傾凰的目中,滿是駭然。
“你這一劍,怎麼可能……”
“大道至簡,沒什麼是不可能的,你從一開始就走錯了路,自然理會不了這其中玄妙。”
葉傾凰語氣淡然地打斷了云的話,再次朝他揮出一劍。
云悚然變,他從這一劍中,竟到了一死亡的威脅。
葉傾凰的劍法,已然近乎道矣。
他竭盡全力地往后躲去,試圖避開這一劍,卻仍然未能避過這一劍的鋒芒。
被那鋒芒掠過,一陣久違的痛,讓云恍神了片刻。
待他回過神來,不由大驚失,他的神魂,居然被這一劍削去了些許!
他可是至人,神魂早已不死不滅,葉傾凰居然能傷到他的神魂!
“知道我為什麼不送你去回麼?”
葉傾凰深深地看了云一眼,而后輕啟薄,一字一頓地道。
“因為,你該死!
你這等天罰之人,業障深重,早已爛了骨子里,沒有資格再回!”
“放肆!”
云的臉很難看,他看向葉傾凰,盛怒之下,是深深的忌憚和恐懼。
“吾乃至人,曾立下創世之功,你不可殺我!”
“我殺的就是你!”
葉傾凰一黑袍獵獵,長發無風自,再次揮劍朝著云而來,削去了云一片神魂。
“啊……”
云痛呼出聲,試圖向葉傾凰發起反擊,但是在絕對的實力碾下,他所有的掙扎都是徒勞。
最后,云的魂魄被削了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片,寸寸消亡!
“誰說至人能不死,待你功德耗盡時,天厭棄之,人惡之,便是你命殞之日。”
葉傾凰緩緩收劍,眼底恢復了平靜。
云為至人,他死的時候,本應該出現天地同悲之異象,然而現在,天地間風平浪靜,安靜的像是無事發生一般,沒有顯現出任何異象。
之所以會如此,是因為云這位至人,已經被天道所厭棄,這也是葉傾凰能夠順利殺死云的本原因。
如昊天、臨天、離月三帝,還未被天道徹底厭棄,想要殺死他們并徹底磨滅他們的神魂,其難度之大,遠超常人之想象。
是以,葉傾凰沒有選擇直接對昊天、臨天、離月三帝手,而是借用回業力磨盤之力,先后將他們送了回之中。
重回后,昊天、臨天、離月三人上的至人環被抹去,一切都將從頭開始,直到他們再世修煉仙,證道得果,才會想起前塵往事。
如若他們無法修煉仙,超于俗,便會在無盡的回中,漸漸地忘曾經的份,泯然眾人矣。
葉傾凰轉,看向遠觀戰的許春娘,微微一笑,“如今仙界五帝,已去其四,是時候該教仙界換新天了。
我能走到今日,離不開你的鼎力相助。”
“恭喜你大仇得報、得償所愿,只希你,莫要為下一個五帝。”
許春娘卻不領,只冷冷地警告道。
“我若真了下一個五帝,你又意何為?”
葉傾凰看向許春娘,神中帶著幾分睥睨和不羈。
“那我亦不會容你!”
聞言,葉傾凰笑了,笑容間出幾分灑和真誠,“放心吧,我不會的,因為新的仙界,我希由你來接手。”
“由我接手?”
許春娘皺了皺眉,“你做了這麼多,為何要將這一切給我?”
“因為,你是我選中的人,沒有誰比你更合適這個位置了,我相信你會不偏不私,秉公事,造福于仙界眾生。”
葉傾凰沖許春娘眨了眨眼,“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我為了對付離月、臨天、昊天、云四帝,私自竊用了回業力磨盤,已然違背了天道綱常。
如今的我,也該去接應有的懲罰了,要洗去我上的業障,至需要三萬年時間,青禾對外宣稱是在閉關,實際上早就離開仙界很多年了,仙界不可無主,在此期間,我希由你來接管仙界。”
“三萬年,這麼久?”
許春娘皺了皺眉。
葉傾凰一力背負了他們私自用用回磨盤的業障和罪責,但沒想到,洗去業障的時間,竟然需要這麼久。
“相比起我得到的而言,這點時間不算漫長,我已經很知足了。”
葉傾凰微微一笑,眼神中是如愿以償后的平靜與釋然,“如今的仙界,除我之外,只有你一位至人,唯有你有能力,接過這一重任。
相信我,接管仙界于你而言,絕對是一件益事,前提是你要足夠公允,不妄自存有私心,否則離月、臨天、昊天、云四帝,便是你的前車之鑒。”
許春娘沉默許久,而后道,“如果你沒有合適的人選,我可以代你掌管仙界三萬年,不過,我尚有一事不解。”
葉傾凰輕點了一下頭,“你問吧,但凡我知曉的,絕不藏私。”
“昔日仙界和魔界并起,七皇五帝共同封印了通往永恒之地的通道,五帝已去其四,魔界的七皇亦是偽圣,難道他們就不需要付出代價嗎?”
“問得好,其實你不問,我原本也想將此事告諸于你,其實當年七皇五帝共同封印通往永恒之地的道路,并對外宣稱自己是圣人時,不是沒人反對,只是反對的聲音太過微弱,被了下去。”
葉傾凰笑了笑,繼續道,“比如仙界五帝中的青禾,就曾經公然反對過此事,因而到了其余四帝的排和針對,這也是青禾常年不理萬事的原因之一。
魔界七皇中,亦有三人反對此事,是以真正參與封印通道、自封為圣等事宜的,僅有八位至人。”
“原來如此。”
許春娘心中了然,“那四名魔皇自稱為圣一事,你不管嗎?”
“那幾位魔皇雖然也欺世盜名了,但是魔有魔道,魔的行事準則,與仙有著本質上的不同,他們如此行事,反見魔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