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昊天的話,葉傾凰卻不為所,從決定踏上這一條路開始,早就想明白了,自己要的是什麼。
“是啊,我是變了很多,可你們卻還是老樣子,愚蠢自大而又虛偽,沒半點長進。”
“你!”
昊天被氣得攥了拳頭,“葉傾凰,你勾結了十殿閻羅,私自用回業力磨盤,你以為自己能逃得過天道的懲罰嗎,下一個遭天罰的,就是你!”
“天罰就天罰,我認了,不過在遭天罰之前,我死也要拉上你們墊背!”
葉傾凰角勾起一抹冷笑,祭出魂書朝著昊天攻去。
魂書飛快地翻起來,每一頁魂書,都散發著恐怖的威能,得昊天連連后退,上的護金也在不斷瓦解。
他看向魂書的目中,有了驚懼之。
“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你親自造下的孽,全都不認識了嗎?”
葉傾凰趁勝追擊,靠著魂書對昊天的克制之能,穩穩占據了上風。
“啊!”
昊天又一次被魂書擊中,他上的護金徹底破裂,頭冠也碎了,一頭長發披散著,看上去十分狼狽。
他怒目圓瞪,雙眸幾噴出火來,看向葉傾凰一字一頓地道。
“葉傾凰,我承認我們過去對你做的事有些過分,可是那些事都已經過去了,你辛苦修煉數萬載,好不容易重回至人境,就非要同我爭個魚死網破嗎?”
“魚死網破,你也配?只怕你這條魚死了,也掙不我這張網!”
隨著葉傾凰話音落下,天突然黑了下來,一時間風陣陣,鬼哭狼嚎。
昊天意識到不對勁,豁然抬頭朝著上方看去,眼底閃過駭然之。
是十殿閻羅,催著回業力磨盤,自界降臨于此!
他目迅速鎖定了秦廣王,語氣又快又急,“秦廣王,你私自干涉天道倫常,已是犯了大忌,你當真不怕天罰嗎?”
秦廣王看向昊天,并沒有回答他問話的意思,他與其他九殿閻羅合力催回業力磨盤,促使其降下一道道回之,朝著昊天而去。
昊天極力躲避著回之,然而每當他要躲避的時候,葉傾凰都會預判他的作,用魂書將其回原。
“啊……”
昊天接連創,忍不住痛呼出聲,他看向仍然于天罰之中的云,語氣中滿是埋怨和急切。
“云,天罰還有多久結束?”
“快了……”
過重重雷,云的聲音若若現地自其中傳了出來。
隨著數萬道雷霆一齊劈落,云口中吐不止的同時,也順利渡過了第一天罰。
趁著第二天罰還未降臨,他勉強騰出手來,正要來幫昊天,一道影卻突然攔住了他的去路。
看著突然出現在面前的許春娘,云眼中閃過不耐之。
“找死!”
他隨手發出一擊,原以為能輕易要了對方的命,誰知竟輕飄飄地出手,破除了這一道攻擊。
云瞳孔猛,“你何時突破到了至人境?”
許春娘不答,朝云拍出一掌。
看似弱無骨的一掌,落到云上,卻拍得他形一個趔趄,倒退了數百丈。
看到這一幕,昊天目眥裂,心底剛生出的那點希,瞬間破滅!
他們這邊,只有他和云兩位至人境修士,云還隨時有可能遭遇天罰,頂多算半個戰力。
而十殿閻羅聯手,足以發揮出至人境的實力,再加上至人境的葉傾凰,相當于兩個至人境的戰力。
他們聯手之下,本就難以應付了,再加上一個不知何時突破到了至人境的許春娘,雙方的實力本就不對等。
等云的下一天罰來臨后,他所承的力無疑會更大。
一念至此,昊天的心中萌生了退意,他吃了魂書一擊,掙扎著擺了回之,朝著遠飛遁而去。
“想跑?哪有那麼容易!”
葉傾凰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
催魂書,使之放大了無數萬倍,朝著逃跑的昊天當頭罩去。
昊天只覺得周圍的空間,仿佛整片天地都化作了一只正在不斷小的甕,而他就是那只在劫難逃的……
昊天眉眼一沉,眼神中閃過厲,催法力化作一道利劍,朝著上方的魂書劈去。
一劍劈下,魂書無風自燃,生出朵朵詭異的綠,無數魂哀嚎尖著化做了飛灰,然而強大的反噬之力,卻讓昊天變了。
這些魂……究竟是什麼?他為何會欠下它們累世因果?
昊天的心愈發沉重,他強忍下反噬之力,再次向魂書斬出一劍,拼著傷也要為自己爭取到一線生機。
然而還沒等昊天突破魂書的封鎖,與許春娘手的云卻已經迎來了第二天罰,他的影,再次被沒于雷之中。
許春娘騰出手來,與葉傾凰和十殿閻羅一起對付昊天。
催生死之力,使之在掌心生出回之力,與上方的回業力磨盤產生共鳴。
而后,一道丈許細的柱自回業力磨盤中緩緩生出,朝著下方的昊天照而去。
“不!”
過魂書的封鎖,昊天看到了那道壯的回柱,心中生出了強烈的忌憚之意。
他試圖躲避那道回柱,然而每當他開始躲避時,魂書就會準的擊中他,將他拍回原。
昊天的心里,第一次產生了恐懼之意,他不由大喝道。
“葉傾凰,吾乃中天帝之昊天,坐鎮仙界已有十幾萬年,仙界不能沒有我,你不能送我去回!”
“中天帝又如何?東天帝臨天、西天帝離月也不想去回,還不是被我們送進去了?”
葉傾凰冷笑一聲,“你生就一番畜生模樣,就送你去畜生道吧!”
“不——”
昊天不甘的聲音,響徹天際,然而在回業力磨盤之下,哪怕是至人境修士,也躲不過回之力的制裁。
不過數個呼吸間,他的影,便緩緩消失在回柱之中。
萬籟俱靜,唯有天罰降落時的雷聲,轟隆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