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云的話,昊天皺了皺眉,他提點云道。
“葉傾凰不可小覷,早已不是原來的那個了,我們之前就是太過大意,才會讓有了可乘之機。
也不知許諾了什麼,竟然將十殿閻羅差使得團團轉,從現在開始,我們兩個最好不要分開,以免被各個擊破。”
云眉頭微微皺起,而后舒展開來,微微頷首。
“我知道了,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昊天眼中閃過一狠,“既然十殿閻羅非要同我對著干,那我就派兵打界,掀了他們的閻羅殿!”
“不妥。”
云搖了搖頭,一臉正地道。
“此舉勢必會引發仙界和界之間的爭斗,妄造殺孽,致使生靈涂炭,哀鴻遍野。”
昊天心中冷笑不已,都什麼時候了,云還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真不怕人笑掉了大牙。
“你當真如此作想?”
到昊天話語中的不滿,云幽幽一嘆,無奈地道出了實。
“這些年我為了修煉出至人之心,不知嘗試了多方法,上的功德早已所剩無幾,要是這個時候挑起仙界和界之間的戰斗,我也很難辦。”
昊天一滯,險些忘了這茬。
云所行之事,損功德的,若是執意挑起兩界之間的戰爭,只怕會招致天罰。
到時候,不用葉傾凰出手,他們就會自斷一臂。
昊天眼中閃過薄怒之,“發兵攻打界不行,魔界那邊也指不上,依你之見,現在該怎麼辦?”
云想了想,很快便想出一個絕妙之策。
“葉傾凰不是疾惡如仇、平生最喜打抱不平嗎?我們選一小千世界,煉了它!
以葉傾凰的子,只要聽說了此事,就絕對會趕來阻止我們。
如此一來,既可以借此得葉傾凰主現,又不必損失太多的功德之力,何樂而不為呢?”
昊天若有所思,“這倒是個好法子,只是下界的小千世界眾多,該選哪一界呢?”
“這就更好辦了。”
云眼中閃過一冷芒,“那名為許春娘的小輩,搶走了我一孔雀骨,我還沒來得及找算賬呢,且查查看來自何方小千世界,以此舉震懾一番,若能得與葉傾凰反目,就最好了。”
昊天會意,他沖著云微微頷首,“我已著人去查此事,很快就會有結果。”
半盞茶后,昊天收到傳訊,口中輕吐出三個字。
“乾羅界!”
“行,就拿這乾羅界開刀吧,事先說好,我上剩的功德不多了,此事由你來手。”
“我手就我手,走吧!”
昊天率先邁步,朝著乾羅界而去,云隨其后,與昊天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以保證隨時都可以出手策應。
然而,沒走幾步,云忽然停了下來,面大變,“不好!”
聞言,昊天沒來由地心中一沉,他停下腳步,隨朝著云看去,“發生了何事?”
云深吸口氣,神很難看。
“就在剛才,北天宮遭遇了攻擊,我養的那些東西全都從結界中逃了出來,我得趕回去,將它們重新關起來!”
聞言,昊天不由皺了皺眉。
這麼巧?他們剛準備去乾羅界,引葉傾凰現,北天宮就出了意外。
昊天阻止道,“這一定是葉傾凰搞的鬼!你若回去,說不定正中的下懷!”
云輕嘆口氣,眼中閃過無奈之。
“它們皆是一些兇煞之,如果放任不管的話,要不了多久,就會在仙界將掀起腥風雨,減損我的功德,召來天罰!”
“又是天罰!不早不晚,偏偏是這個時候!不若我度一些功德之力給你,助你暫度危機,如何?”
云搖搖頭,“不行,這個辦法我早就用過了,你便是將功德之力度給我,能落到我上的,也是百不存一。”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昊天眉頭鎖,只覺得不順。
他還沒來得及拿葉傾凰,反倒被拿住了痛腳。
這種到掣肘的覺,讓他覺得很不爽。
云一路無言,神凝重地徑直朝著北天宮的方向飛去。
邪已經困,每晚回去一刻鐘,他就會損失更多的功德,必須盡快阻止這一切。
然而,葉傾凰數萬年的算計,又怎會留下紕?
還沒等云回到北天宮,天空突然間風云變幻,烏云滾滾而來,仿佛整個天地的雷霆在這一刻凝聚。
“不好,是天罰!”
云抬頭朝著天空中看去,豁然變了臉,天罰怎麼會來這麼快?
電閃雷鳴之中,一令人心悸的力量自九天之上傾瀉而下,直指云。
至人境修士,已是這片天地間的最強者,可是在這等毀天滅地的天罰面前,即使是通了九道神竅的至人,也會生出一無力。
這天罰之力,非同小可,它不僅僅是對違規者的懲戒,更將毀滅一切天地不容的存在。
不過須臾,云的影就被天罰之力給淹沒了。
遠遠看到這一幕的昊天,不由心驚跳,對葉傾凰產生了強烈的忌憚之意。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不曾想,當年那個赤子心、無城府的葉傾凰,在經歷過一次背叛和死亡后,竟是長到了如此高度。
離月和臨天的死,不是意外,而是葉傾凰心策劃后的結果。
那他,也會步離月和臨天的后塵嗎?
卻在昊天腦海中生出此念之際,一陣強烈的危機涌上他的心頭,他下意識地往前方邁出一步,與此同時,一道烏襲向了他先前站立的地方。
若非昊天躲避及時,此時的他已經被那道烏擊中了。
他心中既驚且怒,卻聽到一道略帶戲謔的聲音。
“跑得還快。”
來人渾都籠罩在黑袍之中,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天機閣閣主,葉傾凰。
看著眼底殘留著驚怒之的昊天,語氣里帶著貓捉老鼠的捉弄,隨即輕輕將黑袍解去,出其下的絕面容。
“果然是你,葉傾凰!”
昊天地盯著眼前那張悉而又陌生的面容,深吸了一口氣,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
“如此工于心計,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你真是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