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臨天盯著甲上的紋路看了許久,卻遲遲不語,離月不催促道。
“怎麼樣?不算出來了嗎?在哪里?”
昊天雖然沒說話,看向臨天的目中,卻包含著同樣的意思。
臨天抬起頭看向兩人,微微頷首。
“找到了,逃去了下界。”
“去了下界?”
離月蹙眉,“好生不要臉,知道自己不是咱們的對手,竟然躲到下界去了。”
昊天也沉著臉不說話,下界凡人眾多,氣息污濁,是藏污納垢之所,想要在那里找人,難度無疑會很大。
而且最重要的是,下界的天道法則限制,他們在下界能夠發揮出來的實力,不足真實實力的萬分之一。
真要追蹤去了下界,況無疑會對他們很不利。
“怎麼辦?追還是不追?”
臨天看向兩人,詢問著他們的意見。
“當然是要追了。”
離月率先道,“此與我等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旦給其機會,縱容其長起來,必將為我等的心腹大患。
而今頭等大事,便是要殲滅此。”
臨天向昊天,“昊天,你怎麼看?”
昊天斟酌過后道,“下界氣息污雜,即使有甲在手,也難以尋到人,況且每次催甲,所耗費的功德之力也不。
在下界,我們會到天地法則的影響,同樣如此,從這一點來看,我們反倒占了些優勢。
不若派出一些擅長追蹤的好手,慢慢搜查的下落,若有機會,便將其就地格殺。”
離月眼中閃過不認同之,“此實力遠超同階修士,換了一般人,能是的對手嗎?
依我之見,還是我等親自出馬,解決這個患比較好。”
兩人各執己見,一時間僵持不下。
臨天思慮過后,提出了一個中肯的意見。
“既然離月想去,便讓出力,我出甲,昊天出功德,再從我們手底下各調一部分人馬,以離月為首,供其驅使,怎麼樣?”
離月欣然點頭,“這個主意好,昊天你覺得呢?”
昊天有些不太愿,雖然單次用甲,消耗的功德之力不多,但是誰知道離月此去尋人,會使用多次甲呢?
“不如這樣,我多出一些人手,并將座下大弟子紫蓮派出來,攜昊天劍為助益,再出六功德之力,你們意下如何?”
離月眼中閃過揶揄之,“你不是說,不在意這點功德嗎?”
都是幾十萬年的老狐貍,眾人心中謀劃的,還不就是那點心思?
昊天面上一派坦然,“昊天神劍傾注了我半修為,劍至如我親至,如此也能多幾分把握。”
離月點點頭,也懶得為剩下的四功德之力斤斤計較了。
“那就這樣,昊天出昊天神劍,并派遣座下大弟子紫連等其他人隨我前往下界,再出六功德之力。
至于剩下的四,由我和臨天平攤,臨天意下如何?”
臨天同意了,“我沒意見,甲就付給你了,若有況,可隨時傳喚我等。”
“放心吧,我心中有數。”
離月接過甲,“我先回去了,待人齊了,即刻出發!”
說著,離月的影消失在原地。
繼離開后,臨天和昊天也相繼回了七重天,開始調兵遣將來。
許春娘自是不知,三帝為了對付,做出的種種謀算。
靠著虛空之力來到了下界后,迅速混了人群中,遮掩著自己的行跡。
到了小千世界,天道法則的影響,許春娘的修為僅剩下煉虛境,但反而松了口氣。
會天道法則的影響,被制修為,臨天、昊天和離月這三位至人同樣也會。
原本是低了三人一個大境界的,可是在下界,在天道法則的影響之下,四人反而會于同一境界。
他們若是追來下界,戰局反而會對更有利。
抱著這樣的想法,許春娘邊穿梭于鬧市,一邊暗暗運轉法力療傷,一邊保持高度警惕,留意著四周的向。
鬧市中氣息駁雜,商販們在賣,凡人們三三兩兩地走在街市上,煙火氣十足。
老樣子,他們似乎還沒有追來。
許春娘卻不敢放松警惕,與臨天手之時,看到了對方一直拿在手里的甲,并認出了其來歷。
這甲……曾經也分明擁有過兩片,然而在經過與和上人的戰斗后,甲連同小白和上所有的品一起,隨著小核桃的消失而不見了蹤跡。
遍尋三千界,也沒能找到小白和小核桃的下落。
沒想到再次看到甲,卻是在臨天的手中。
他拿到了甲,那小核桃和小白……豈不是也落了他的手中?
一念至此,許春娘心中憑添了幾分擔憂。
可是如果小核桃和小白當真在臨天的手中,先前他與自己手的時候,為什麼沒有提到這一點,并以之要挾自己?
許春娘并不覺得,是臨天行事有原則,才會這麼做。
他們既然能干出欺世盜名之事,可見是個不擇手段的。
他既然沒有提到小核桃和小白,十有八九,小核桃和小白并不在他手中。
想到這里,許春娘的心稍稍放松了些許。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甲會落到凌天的手中,小核桃和小白的下落依然不明,但至最壞的況沒有出現。
許是小核桃和小白在虛空中遭遇了什麼,意外失了甲也不一定。
可是這一切,總讓覺得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古怪。
從突破了大羅金仙境修為開始,就約有這樣的覺了。
分明找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偏偏找不到小白和小核桃。
本應該存在于小世界中的甲,卻出現在了臨天的手中。
而他們對自己,還有著莫名的敵意。
許春娘苦思許久,也始終想不明白,究竟是如何得罪了臨天、離月、昊天這三位至人。
聽他們說話的語氣,似乎是將當什麼人了。
可分明只是自己,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許春娘約覺得,有一雙看不見的大手,在幕后推著這一切。
而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那幕后之人,所樂見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