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們為何要親自耕作和下廚呢?
許春娘下意識地,便想從儲空間中找一些能吃的東西,用以果腹。
然而剛一念,卻驚愕的發現,的神識竟無法外放了。
不止于此,甚至應不到自己親手開啟的儲空間了。
奇哉,怪哉。
不過這里是永恒之地,發生什麼事也不足為奇。
許春娘若有所思,試著用法,清理裳上的臟污。
然而嘗試了許久,指尖卻沒有毫發力傾瀉而出。
看來,在這里,所有的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許春娘低頭看了看上臟污的裳,心道接下來,這套裳還得更加惜些才是。
回想了一番那些碩果累累的樹木,許春娘放下手頭活計,轉朝著山里走去,不多時便找到了野果所在的地方。
許春娘下外袍,小心的將其放在一邊,隨后扎袍,三兩下竄上了樹,采了一顆又大又圓的果子,用手輕輕拭了一番后,便啃食起來。
咬下一口,許春娘頓時愁眉苦臉,連連吐舌。
沒想到這些果子又大又圓,結果嘗起來,味道卻不怎麼樣,不僅酸難言,還有一種麻麻的覺。
難怪這些野果高懸于枝頭,卻沒有什麼人前來采摘,只有鳥兒愿意啄食。
然而野果的味道雖然難吃,果腹,卻能稍稍緩解腹中燒灼。
許春娘皺著眉頭,將手中的果子吃了,勉強填飽了肚子。
這一頓先就這麼對付了吧,記得來的路上,溪中有魚,不然明日得了空閑,再去溪邊運氣。
許春娘摘了幾個果子慢慢往回走,對于整理荒地,想法漸漸完善了。
打算先將荒地里的雜草和碎石清理掉,修整出一塊平整的土地,而后再去山中的竹林,選細均勻的竹子,將它們伐下,用竹子搭建房屋。
說干就干,回荒地后,許春娘立即忙活起來,整理出來了一塊平整的土地。
這個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許春娘疲憊地打了個哈欠,端得是又又累又困。
心中猛然生出一個念頭。
進的永恒之地后,的法力不能用了,神識不能外放了,連儲空間也知不到了。
如凡人一般,能到。
眼下既久違的到了疲憊和困倦,該不會也如凡人一樣,需要用睡眠來補充力吧?
一念至此,許春娘頓時哈欠連天,愈發覺得困了,甚至連腹中都不覺。
太困了,干脆就躺在荒地里,和睡了起來。
剛一躺下,便立刻進了夢鄉,酣然睡。
桃源村里溫度適宜,四季如春,然而第二日清晨,許春娘醒來的時候,依然覺得上有些冷颼颼的。
“阿啾!”
覺得鼻子有些,下意識的打了個噴嚏,打完之后,連自己都驚住了。
有點冷,該不會染風寒吧?
突然冒出的念頭,讓許春娘不敢大意,一個魚躍翻而起,回憶起太上逍遙心經中的,施展起了拳腳。
一套打完,許春娘漸覺子熱了起來,方才停止。
山中來了外鄉人,自然引起了村民的關注。
許春娘施展拳腳這一幕,落了某些村民的眼中。
“咦,這套拳腳有點悉,似乎是……”
有人認出了這套拳法的跟腳,卻又不是很肯定。
“不錯,這套確實是那位傳下的,看來這位小輩,是個福澤深厚之人啊。”
“哈,能進桃源村的,哪個不是有大智慧大福報之人?能學到這套也不足為奇。”
“是啊,哪怕只能在此滯留九九八十一日,得到的好也夠用很久了。”
眾人議論了幾句,很快就轉移了話題,沒將此事放在心上。
許春娘打完了一套拳法后,只覺腹中更甚。
昨日吞下的那幾只果子,早已消耗殆盡,必須去找些東西來吃了。
許春娘起,選了稱手的竹竿當作魚叉,朝著溪邊走去。
剛走到溪邊,水中的魚兒便爭相向游了過來,魚兒躍出水面,長長的魚尾擺起來,帶起一連串的水珠,在下熠熠生輝。
看著眼前這好的一幕,許春娘下意識地放下了手中簡易的魚叉。
捕魚是為了果腹,但山中野果亦能果腹,只是滋味不如這魚兒罷了。
然而這魚兒鮮活,畫面太過好,竟不忍食之。
許春娘低下頭,手捧了幾捧溪水,“咕咚咕咚”喝下,又就著溪流邊洗了把臉,方才扔棄魚叉,回了昨日的山中。
沒有去采摘昨日的野果,而是細細辨認著山中樹植,尋找著可食之。
不多時,還真找到了一種可食用的樹葉。
這葉片厚,滋味甘冽,中不足的是,單憑一些葉片,很難填飽肚子。
許春娘采摘了一大把葉片,又尋到了一種可使用的。
這形似山藥,嘗起來微微有些發干,但飽腹卻很強,與葉片同食,倒是正好。
只是這一番折騰,卻是讓本就有些臟污的袍上,沾染了不塵土。
許春娘挖掘了一些,填飽肚子后,沒有回荒地,而是折去了另一片山頭的竹林,開始砍伐起竹子來。
無法使用法和神通,許春娘便自己手,從來不是怨天尤人之人,想做的事會直接去做。
每一竹子,都是由親手砍伐、削剪去竹枝,然后裁剪合適的長度,最后在埋地基,搭建屋。
許是此地安寧的氛圍所染,許春娘的作不急不緩,自有一特殊的韻律。
不知不覺間,三十日時匆匆而過,東郊的荒地上,一座嶄新的竹屋落地而。
這一個月里,每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了便飲上幾口山溪水,了就去山中尋些果腹之,困了就在未落的竹屋中和而睡。
晨起后打上一套,便什麼疲憊都不剩了。
的裳因為浣洗變得有些發白,還多了好幾補丁,看上去有些陳舊。
不過這一切的付出,都很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