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種等候,在幾人瞥見天邊那道白影時,總算是結束了。
“是萬劍宗的清玄劍君!”
諸葛云只遠遠眺一眼,便認出了來人,是五位元嬰修士中的清玄劍君。
在清玄劍君出現后,越來越多的五宗修士顯出形。
而他們后,是飛速扭曲、坍塌的空間。
許春娘再不遲疑,朝著一片較為完善的方向,祭出手中破境符。
金的符篆手而出,瞬間芒大盛,出一圈金的細紋。
這些細紋在不斷擴大,似融了周圍的幻境之中。
自中心,生出一道小口子,顯出新的景象。
清玄劍君趕過來,正好看到這一幕。他將手中兩名修士仍在地上,毫不猶豫的揮劍,朝著紋路中心一指。
一道純至極的靈力自劍尖宣泄而出,盡數落在了紋路之上,那道口子頓時大了一倍。
他以靈力維持著出口的穩定,掃了四人一眼。
“你們幾人,速帶這兩個弟子撤離,離開此地。”
他原本以為四人會推幾句,磨磨蹭蹭非要等其他弟子來齊了再走。
沒想到他們撈起地上兩名昏迷的弟子,毫不猶豫的就朝著出口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境之中。
執行力之強,讓清玄劍君都忍不住側目。
傅云珊猶豫了一瞬,為了四人中最后跑出來之人。
掃了幾人一眼,有些遲疑道,“我們就這麼離開,會不會不太好。”
“有什麼不好,是劍君讓我們先離開的。”
孔歡守著兩名昏迷的弟子,一臉理所當然之,“我們留下來又做不了什麼,還不如趁早走。”
許春娘和諸葛云兩人沒搭話,前者放出神識,忙著探查周圍環境。
后者則是飛至高空,取出一枚似在比對些什麼。
傅云珊回頭去看出口方向,從外面過通道往里面看,一片漆黑,本看不出什麼。
收回目蹲下子,練的為兩位昏迷的修士把脈。
察覺兩人沒有大礙,只是被靈氣反噬之后,便沒有多管了。
通道再次傳來靜,這一次出來的,是兩位萬劍宗的金丹修士。
他們朝著幾人匆匆一點頭,便回盯著通道方向。
兩人影響,氣氛突然間變得張制許多。
好在這種沉悶的氛圍沒有持續太久,自兩人之后,源源不斷有人通過出口,離開了境。
許春娘早已收回了神識,諸葛云不知何時也悄然落地,四人不自覺的靠在了一起。
將探查到了結果說了出來,“附近沒發現修士和妖,這里是一荒山。”
諸葛云點了點頭,“此在無妄山西側,距離無妄山有著兩千里之遙,短時間不會引起那些邪修的注意。”
流完消息后,幾人將目重新投向了空中的通道。
到現在為止,五位元嬰真君沒有一人出來,應當是在以法力穩固出口。
許春娘目中含擔憂之,出來的金丹修士越來越多,卻沒有看到師父的影。
諸葛云同樣沒等到自家師父,渾散發著冷沉的氣息。
距離他們離開之后已經過了一小段時間,誰也不知道現在的境中,是什麼況。
離開境的時候,許春娘曾看到,好幾人被境坍塌之力撕扯著湮滅。
在此等恐怖力量面前,便是有著金丹修為,也無濟于事。
眼神一錯不錯的盯著通道口,終于在某一時間,看到了一道悉的紫影。
紫染,那道影卻還是記憶中那般從容鎮定。
是師父!
許春娘心跳加快,還沒等迎上去,對方似有所察的看了過來。
越晏如看到自家小徒弟,微微一怔,像是不理解為何會出現在這里。
不過很快,心底冒出了一個猜測,方才盛師叔說有幾名小弟子潛境,破壞了陣法。
該不會,這幾名小弟子,其中便有的這位小徒弟吧。
越晏如腳下抬步,走了過來。
六七年前,在離開逍遙宗的戰艦上,曾得知許春娘還活著的消息,心中欣。
在困邪陣后,原本以為兇多吉,沒想到還能有再次相見的一天。
“師父。”
許春娘心底長松口氣,眼神到紫上的點點跡。
“無事,一點小傷。”
眼下不是敘舊的時機,越晏如沒有多言,也沒有問許春娘為何出現在此地。
在越晏如之后,玄劍峰峰主、以及宗主陸元明等人相繼走出。
接著,是四位元嬰真君一躍而出。
沒了幾位元嬰真君維持通道,那道出口一下子小了許多,有閉合之勢。
四位元嬰真君困后沒有離開,而是驅使著手中法,狠狠斬向了出口。
然而那些靈氣落到出口之上,好似泥牛海,毫無靜。
“清玄那家伙還沒出來!”
“通道要徹底關閉了!”
四人一臉急切之,可用盡手段,也沒能讓出口拓寬一。
境崩塌之力非同小可,便是元嬰修士,也逃不過隕落的下場。
萬劍宗的修士臉同樣難看,“師叔要不是為了我等,早就順利了。”
他們盯著出口,期盼著那道白影一躍而出。
可出口越來越小,只余拳頭大小,始終不見那人出來。
有人不忍的移開了視線,師叔他……十有八九是無法離開了。
然而就在那道出口即將閉合的那一瞬間,有強橫絕倫的劍氣自其中傳出。
被這道劍招所阻,原本快要閉上的出口,再次被撕裂。
一道染的影自其中跳出,正是萬劍宗的清玄劍君。
他傷不輕,然而執劍的姿拔如松,不容任何人小覷。
“師叔!”
“師叔祖!”
萬劍宗的弟子又驚又喜,沖上去將清玄劍君團團圍住。
寒山宗的元嬰真君是一名玄老者,見清玄困,他繃的神為之一緩。
“此地距離無妄山極近,不宜久留。不若我等先行回宗,再做打算?”
其余三名元嬰真君聞言看向了清玄劍君,五人之中他的修為最高,困于境之時,便是以他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