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春娘輕笑一聲,“這有什麼好氣的,誰讓他是領隊呢。”
委托任務沒有規定時限,如果不著急的話,在這混元城多歷練一些時日也不錯。
“哎,我就是氣嘛。領隊師兄怎麼了,不就是修為高些麼,修為高就能仗勢欺人啊,不過是比我們早門罷了。”
霍春燕盯著諸葛云的影,恨不得用目在他上灼出一個來。
這次山連妖都沒遇到幾只就要離去,心里總有些不甘。
“你方才有沒有發現,他用的本不是平時那柄綠長劍,而是一把鐵扇。”
許春娘回想了一下,似乎還真是。
甚至還想起了更久以前,諸葛云曾為難之時,取出的似乎就是那把鐵扇。
有些疑的眨了眨眼,“他不是劍修麼,好端端的怎麼又使起了扇子?”
霍春燕冷笑一聲,“孔雀開屏唄!”
這話一出,只覺得周圍似是靜了一瞬。
前方的諸葛云驀然停住了步子,回頭眼神莫測的看了一眼,眼神中似有危險之。
而上雪則是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
接收到兩人的視線,霍春燕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方才那句話似乎沒有傳音,而是直接說了出來!
許春娘眼神復雜的看了一眼。
雖然諸葛云看上去不像是個公報私仇的人,但要是逮著機會,他也不會讓得罪他的人好過就是了。
就像上次缺席,他就狠狠借題發揮了一番。
霍春燕也想到了這一點,臉微微有些發白,頂著幾道復雜的視線繼續傳音。
“我方才沒有指名道姓,他應當不知道我說的便是他吧。”
許春娘沒有說話,只是同的看了一眼。
霍春燕面變了又變,最后索破罐子破摔,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無所謂了,他還能弄死我不?呵呵,想追上師姐,真是癡心妄想。上師姐乃是天之驕子,怎麼可能看得上他?”
傳完這段話之后,霍春燕終于安靜下來。
回去的路上不算太平,但好在隊伍中有著兩位筑基后期的修士坐鎮,倒也有驚無險的出了風哭山。
直到一行人回了混元城,才終于松懈下來。
諸葛云微笑著看向上雪,“師妹你住哪,我送你過去吧?”
“不必了,這城中已是安全。一路得諸葛師兄照應頗多,不敢再添麻煩。”
“同門之間本應互相照顧,這怎麼能說是麻煩呢?”
諸葛云臉上笑意加深,“師妹的事便是我的事,還請莫要推辭。”
上雪本拒絕,但架不住諸葛云一再請求,再加上這次卻是承了他相救之,便不好推拒。
“那麻煩諸葛師兄,送我去城主府吧。”
“好的。”
諸葛云面不變,心里卻吃驚不小。
他來這混元城不是一次兩次了,卻從來沒有踏過城主府半步。
不想上師妹竟是住在城主府之中,怪不得他這些人遍尋混元城,一直未曾找到過的蹤跡。
其他幾人看到這一幕,早已見怪不怪了。
這兩日下來,諸葛云不知向上雪獻了多次殷勤,就差將心剖出來給了。
回到混元城后,幾人原本想直接回祥云客棧。
眼下諸葛云既然要去城主府,他們只好跟在后面,一同朝著城主府方向走去。
諸葛云將上雪送至城主府后,又以同行多個照應為由,約定好十日后,一同前往風哭山獵殺噬元。
聽得上師妹答應,他心頗佳的目送進城主府,回過頭瞥見不遠的四人,眉頭深深皺起,語氣也冷了下來。
“你們幾個怎麼還在這?”
卻在幾人面面相覷之時,他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行了,自由行吧,十日后再一同前去風哭山。”
前后面和態度轉變之快,堪稱變臉。
霍春燕實在是氣不過,回去的路上直接和許春娘抱怨了起來。
“這諸葛云有病吧,什麼領隊師兄,見了上師姐連魂都被勾沒了。”
許春娘為不可查的蹙了一下眉,總覺得有哪里不對。
經過這些天的相,覺諸葛云雖然態度冷淡,實際上對他們的安危很是上心。
便是他對自己不喜,也沒有趁機下黑手,一路上倒也稱得上是盡職盡責。
但遇到了上雪之后,他眼中就只容得下一人,再也看不到其余。
忽而頓住,轉頭看向霍春燕,問出心底的疑。
“你有沒有覺得,諸葛師兄有些奇怪?”
“有啥好奇怪的,男修不都這樣麼,見到強大又貌的修,連路都走不了。”
霍春燕卻是冷笑一聲,似乎想到了某些不好的回憶。
“更何況上師姐天賦絕佳,又為元嬰長老之徒,自然是前途無限。男修前仆后繼的著,再正常不過了。”
這樣是正常的麼?
許春娘想了一下,卻想不出個所以然,只好暫且將心中疑竇放下。
或許是想多了吧。
霍春燕說完,似又想到什麼,古怪的掃了許春娘一眼。
“不過你沒有遇到過這種男修麼?”
許春娘有些莫名,“什麼?”
“我說……”
霍春燕慢吞吞的開口,目自的臉上掃個不停。
“你天賦不差,進境極快。又為千機峰峰主的弟子,應當不差孔雀在你周圍開屏才是。諸葛云什麼眼神,除了沒有元嬰期的師父,你分明不比那上雪差嘛。”
許春娘怔了一瞬才反應過來的意思,不由無語,加快了腳步朝祥云客棧的方向走去。
霍春燕莫不是被蝕魂吃了魂魄,才說出這等話語。
“唉,我說錯話了還不行嗎,你別惱了……”
霍春燕一拍腦袋,有些懊惱的去追許春娘,拐過一個彎,卻看到張宇面微紅的站在許春娘的面前,一副想說些什麼的樣子。
心中一,下意識的停止了腳步。
張宇太過張,本沒發現霍春燕盯著這一邊。
許春娘倒是發現了,但沒在意。
有些疑的掃過張宇,“張師弟,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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