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相若有所,在靈氣彈來臨之際,雙手迅速結出一道法印,迎上了靈氣彈。
兩者相撞,攪得他前的白霧一陣激。
而一桿火紅靈槍,卻在此時無聲自后方襲來,直空相。
空相有所察覺時,那火紅靈槍已進他周三尺之。
原本他周三尺之,是有神識護的,等閑靈本近不得他的。
可偏偏他的對手,同樣是個在神識上下過苦功的,一神識比他不知強了多。
那火紅靈槍進他周三尺后,如無人之境一般,眼看便要刺中后背。
刻不容緩之際,空相往前一撲,火紅靈槍著他的子飛了過去。
他還沒來得及息,便見那桿靈槍一個后翻,竟再次朝著他刺來,速度比之前猶快三分。
空相眼中閃過凝重之,就地一滾避過這一擊,隨后一個鯉魚打翻而起,盯著火紅靈槍消失的方向,防備著下一次攻擊。
然而他等來的,卻是一個自白霧中,緩緩出現的影。
“霧要散了。”
許春娘輕聲開口,目掃過空相和他旁的兩只巨鷹。
這場戰斗,該結束了。
空相心中生出強烈的警惕之,正要加強防之時,卻聽到兩聲悲鳴。
隨即,他以靈力化出的兩只金巨鷹一齊潰散,化作靈氣消散于天地之中。
空相瞳孔猛地一,這是……神識攻擊!
他心里生出一陣無力,對方的神識遠超于他,更通神識攻擊之法。
而他這詭異白霧之中,被屏蔽了神識和視線,陷被。
空相心中暗嘆,只怕從一開始,戰局就在對方的掌控之中。
他還有諸多手段不曾施展,可即便是諸法齊出,只怕也難以抵擋這般強大的神識攻擊。
就在空相生出此念之時,一道凌厲如刀的神識,勢如破竹般突破他周護盾,封鎖住他周要害。
空相苦一笑,這一戰,他輸得并不冤。
他自苦修神識,此前曾認定,同階修士于神識這一塊,無人可勝過他。
可眼下方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他距離同階無敵的境界,還遠著呢。
白霧漸漸散去,弟子們凝神朝其中看去,卻見空相雙手合十,道了一句佛號后,自擂臺上走了下來。
他們滿眼不解,“怎麼回事,空相竟輸了?我該不會出現幻覺了吧,那白霧遮掩之際,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空相會輸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逍遙宗弟子?還是說他經歷數場戰斗之后,已經到了強弩之末?”
“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可這是五宗大比,各宗金丹長老都盯著呢,絕對不可能有幕。興許是那許春娘用了什麼靈,正好能克制空相吧。”
各宗的金丹修士,同樣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那白霧有著阻絕視線之能,他們在不得探出神識的況下,對其中發生之事無從知曉。
便是逍遙宗的兩位金丹長老,都不知道許春娘是以何種方法,贏得了比試。
“此前那白霧,似乎是水霧障?”
吳長老思索片刻,終于回想起那白霧是何。
“施展水霧障,必須保證施者神識遠超其他人,方能起效。”
岳凌正臉上出一驚容,“這便意味著,許春娘的神識,比那位佛子只強不弱。”
吳長老微微一笑,“我倒覺得,這沒什麼值得驚奇的,你難道忘了,師父是誰?”
岳凌正眼中閃過恍然之,許春娘的師父,乃是千機峰越晏如。
千機峰專研陣法,他們或多或的,都會修習神識之。
如此看來,許春娘神識遠超同階修士,倒也不足為奇了。
短暫的沉寂之后,一名妙丹宗弟子越眾而出,朝著擂臺走去。
看清那弟子模樣之后,臺下響起數道議論聲。
“妙丹宗竟派出了張鼎,據說他是這一屆弟子中,戰力最強的一位。”
“妙丹宗前面一直沒怎麼贏過,這會兒將實力最強的張鼎派出,顯然是覺得許春娘此前贏下空相,是憑的運氣。”
“張鼎出戰,那許春娘只怕要輸。空相此前連勝五場,定是一靈氣幾近匱乏,才撿了便宜。”
張鼎走上擂臺,朝著對面修拱手一禮。
“妙丹宗張鼎,前來挑戰,請許道友賜教。”
雖然他同樣覺得,對面這位不過是撿了便宜才贏了空相,但這場戰斗,他依然會全力以赴。
比斗剛宣布開始,張鼎便搶先出手。
一團拳頭大小的淡黃火焰,自他掌心催生而出,朝著許春娘飛去。
淡黃火焰速度不快,溫度卻是極高,甫一生出,便帶來極強的灼熱之。
若是被它的火焰燎到,便是玄鐵都能融化鐵水,更別說區區筑基期修士的軀殼了。
看著迎面而來的淡黃火焰,許春娘眼中出一興趣之,不知這火,能否用來修煉五行鍛之。
修煉五行鍛之,要求的是五行絕地,這火焰溫度奇高,想來倒也符合要求。
可惜只這麼一小團,數量終究太。
心下淡淡思量的同時,子往后撤去。
卻在這時,這團火焰在張鼎的控制下,分裂為兩份,隨后再次分裂為四份。
分裂之后,火焰溫度下降的同時,速度也快了數倍。
它們很快追上了許春娘,自前后左右四個方位,封住了許春娘周圍。
張鼎一邊控制著淡黃火焰,一邊淡然開口。
“許道友,為避免被我這丹火灼傷,你還是趁早認輸吧!否則丹火無眼,燎著道友可就不了。”
“是麼?”
許春娘忽而劍沖天而起,離開了丹火的包圍圈。
張鼎眼前一花,便見許春娘影自原地消失了。
這劍速度,好快!
若不是腳下仍踩著飛劍,他幾乎要懷疑,用的是金丹長老才能掌握的空之了。
不過劍再快又如何,這擂臺的范圍是固定的,難道還能跑出去不?
張鼎下心底震驚,定了定心神。
咬牙之下,他再次催生出三團,拳頭大小的淡黃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