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這東西你不能拿出來...”石二秀一看自己當寶貝疙瘩藏起來的手鐲被翻了出來,頓時就想要搶回來。
但頭大漢哪里會讓對方如愿呢,他先一步上前將鄭展鵬手里的盒子給奪了過來。
打開盒子一看,水頭很不錯,頭大漢嘖嘖稱奇,“就你們的家底還有這樣的好東西,不會是來的吧。”
“放屁,這是我兒媳婦送我的禮,趕還給我。”石二秀這時也不害怕了,他們全家就這麼一點家當了,要真沒了,以后的日子絕對過不下去了。
“你也看到了,我老婆絕對很有錢,你朝去要錢。”
鄭展鵬的話一落,就見頭大漢跟著的幾個小弟一副憐憫的模樣看著他,這小子真不知死活。
別看頭大漢一匪氣,但他對自己老婆還是疼在心尖尖上的,連帶著對那種不護老婆,家暴的男人及其痛恨。
眼前這人是更過分,把一群不懷好意的人往自己老婆拿出推....
老大肯定不會讓他好過的。
一想到這里,幾個小弟們不約而同的均往后退了一步,給老大留出施展的空間,免得等下不開手腳來。
頭大漢笑著踢了踢落在他腳邊的東西,“讓你老婆還?”
鄭展鵬察覺到不對勁,渾更加的繃,“是,是...”
“那這是什麼?”大漢彎腰撿了起來。
正是鄭展鵬剛拿到手的法院判決書,“你跟你前妻都已經離婚了呀,孩子判給前妻。”
“也是,孩子還是跟著媽媽好些...”
頭大漢決定等下出手的力道再重上兩分。
“我,我....”
“等下我還要去下一家,速戰速決吧。”頭大漢不耐煩跟他們廢話了,瞧樣子也是還不出來的,“這手鐲抵債了。”
然后不等鄭家人說什麼,他起像抓小一樣,鐵掌一張,把鄭展鵬從石二秀后抓了出來,對準他的肚子就是一拳。
打得鄭展鵬弓蝦米的模樣。
大漢一手,房間里的幾個人都嚇得尖連連。
后面的小弟們很有眼的獰笑著上前,堵的有,拉胳膊的有。
“老大,你盡發揮,絕對不擾民,不制造噪音。”
鄭展鵬被結結實實的打了一頓,惱火得很,更讓他憂心的是,他還在別的借貸平臺上有借款,現在才一波,就差掉搞死了人,剩下的....他不敢再想了。
鄭家其他人也都被嚇破了膽,還是鄭有禮先開口,“晚上咱們就回鄉下,把家里新建的房子賣掉,盡快把剩下借的錢還上。”
鄭展鵬也心有戚戚,利滾利真是嚇死人。
但石二秀不干了,“當家的,那房子可是咱們新建的,就這麼賣掉,那咱們又回去住瓦磚屋嗎?”
要知道,家造了這個房子誰不說兒子孝順啊。
鄭招娣跟鄭求娣也不是很愿意,當初因為娘家的發達,們在婆家的地位也高了一截,現在全打回原形,們的面子上也掛不住啊。
鄭有禮掄起他的旱煙袋就給幾個瓜婆娘一人來了一下,“兒子可是我們老鄭家的,有他在,以后再建更好的就是了。”
鄭展鵬卻是訕訕的躲閃著幾人的目,他們不太清楚,自己還不清楚。
自家的房子能造起來,還大部分都靠著蘇清以前的補呢。
但鄭展鵬一回想起剛才那些人渣兇神惡煞的模樣,就雙發抖,對方拳頭落在自己上的疼痛,真讓他生不如死。
他不想再遭這麼一遭罪了,況且再多的算計,見不著故意躲著自己的蘇清的面,都無濟于事。
鄭有禮發話了,誰都不敢反駁。
連夜,幾人就收拾好東西,坐上車,半夜的回到了鄉下。
距離鄭家人最近的那家人,半夜聽到隔壁窸窸窣窣的靜,還以為有賊呢。
將婆娘醒,拿起鋤頭耙子就準備去捉小。
隔壁家的,進城的時候可是鬧得很大的靜呢,兒子在城里有出息了,接他們去福呢。那石婆娘還特意到他家來得瑟了一回,現在整棟新建的屋子里可沒人。
鄭家人的,本就不想大肆聲揚,當初走的時候多麼彩,現在就只想撅著屁做人。
于是黑燈瞎火的,鄭家幾人被聽到靜的鄰居們當膽大的小,結結實實的給揍了一頓。
“別打了,別打了....是我....”
石二秀是最先不了的,嚎著出了聲,“我是展鵬他娘...”
鄭有禮倒是能抗,是閉了,不出聲,只是奈何有個蠢婆娘,見石二秀先出了聲,也只得啞著嗓子道:“有軍,別打了,是我...”
聽到悉的聲音,有軍家的均是一愣,趕忙拉亮了燈。
此時鄭展鵬幾人上是傷上加傷,有軍家的婆娘害怕擔責任,馬上擺出一副責怪的口吻,抱怨道:“你們回來了,怎麼的呢,連燈都不拉,黑燈瞎火的,我們還以為你家遭賊了呢...”
石二秀:“我們回自己家拉燈不拉的,但你們把我們打了就是不對...”
莫名其妙被打了一頓,石二秀可不吃這種悶虧,心里的那點盤算,在場的人誰看不出來。
鄭有禮直接把給了下去,在村里可不比在外頭,可以任由撒潑。
大家都是一個祖宗連著的,他也不能看著自己的瓜婆娘去得罪旁人,況且這棟房子出手,還打算靠有軍家呢,他家的條件在村里都是數一數二的。
“沒事,怪不上你們,你們也是好心...”
鄭有禮一開口,石二秀就不敢耍的小心思了。
第二天,鄭家鬧得這出笑話,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村子。
鄭展鵬從回家來,就在房間里,不敢出門,就害怕聽到別人問他城里的生活這種問題。
再不舍,鄭家的這棟房子,還是賣了出去,就賣給了隔壁的有軍家里,他們一家人又重新搬回了破敗的老屋。
連帶著有關鄭展鵬的各種流言猜測,各種版本的,均在村里流傳起來。
這下鄭展鵬更加不愿意出門了,他害怕遇見村里人那種奇異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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