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章 認不清自己的心是傻
蘇禾晚上和沈雲晨聊了將近一個小時,要不是困得實在睜不開眼,隻怕沈雲晨還會拉著再聊一個小時。
好在沈月澤晚上夜班,沒有臨時考,勉強睡了個安覺。
早上起來的時候,已經快八點了。
習慣地去外麵跑了半個小時,回來洗完澡到餐廳,得知顧青橙和沈兆霖還沒有下來,倒是沈念念頂著兩個大黑眼圈坐在餐廳裏,看上去像隻熊貓似的。
蘇禾沒有搭理,自顧自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吃飯。
自從上次出院回家,家裏的傭人不再隻按照的口味來準備餐食,這樣反而讓蘇禾更加輕鬆自在。
沈念念看著麵前自己喜歡吃的皮蛋瘦粥,又見蘇禾把皮蛋瘦粥推得遠遠的,顯然是不大喜歡,心中頓時百集。
昨晚一夜沒睡,既又不安,也有反思。
“喂……”沈念念遲疑了半晌,終於衝著蘇禾主開口。
蘇禾卻看到不看一眼,把麵前的蛋吃完,又喝了杯牛,起徑自離開。
沈念念頓時慌了,衝過去一把拉住蘇禾。
蘇禾緩緩回,盯著沈念念拉著胳膊的手,半晌後才看向沈念念通紅得像是煮螃蟹的臉。
沈念念了,剛要說話,蘇禾卻直接打斷了:“想好了再說。我隻給你一次說話的機會!”
不待沈念念回話,蘇禾便甩開轉離開。
快要遲到了,哪裏有時間在家和沈念念墨跡?
“遲到了,要扣全勤。”快出門時,看到沈念念還站在餐廳門口發呆,蘇禾衝著提醒。
沈念念仿佛驟然回神,連忙回訪換服。
蘇禾挑了挑眉,沒料到沈念念竟沒和唱反調,意外地笑了笑,轉出門上車。
到公司的時候,餘幕已經準備好了咖啡。
還有佐料八卦。
“蘇總,聽說了嗎?昨晚小霍總被人了吊在帝縉集團門口,巡邏保安還以為有人吊死在門口,嚇得報了警,還驚了。”
這麽熱鬧的八卦?
蘇禾拿出手機,果然在頭條上看到了這條熱搜。
雖然照片關鍵部位打了碼,但單手被吊著,表痛苦扭曲的的確是霍沉毅。
蘇禾不知為什麽會關注到霍沉毅被吊起來的那隻胳膊。
大概,是因為那隻胳膊昨晚勒過的脖子?
餘幕又八卦了幾句,見蘇禾興致缺缺,便拿著空了的杯子出去了。
他剛走出辦公室,準備找新來的書去洗杯子,沒想到沈念念正好走過來,看到他手裏的杯子,竟主地拿過去。
餘幕眼神都直了。
沈念念的份大家都心知肚明,之前這種小事不屑去做,大家誰也不敢勉強。
“沈小姐今天吃錯藥了?”餘幕挪到賀傑辦公桌前,揚起下指了指在茶水間洗杯子的沈念念,“不會是想趁機給蘇總下毒吧?”
賀傑看了一眼,淡淡地說:“或許是終於覺悟了吧?”
餘幕不信:“我寧可相信母豬會上樹。”
賀傑沒作聲,昨晚的事如果還不能讓沈念念認清自己的位置,以後還有的是罪。
一個人,最怕的就是認不清自己的位置。
忙了一上午,蘇禾還來不及去吃午飯,就接到前臺電話,說有位秦時的先生找。
想到昨晚秦時言又止,蘇禾看在霍以的麵子上,下樓找到秦時,兩人到對麵的一家西餐廳用餐。
“蘇總,這個時候打擾你,實在抱歉。”秦時誠懇地道歉。
“有什麽事,秦先生不妨直說。”蘇禾切著牛排,開門見山地說。
如果秦時要問起霍以的事,還是昨晚的話,霍以沒有聯係過。
倒不是要故意替霍以瞞,隻是現在霍以現在的況,的確不方便讓秦時知道。
是當真擔心秦時了霍沉晞的影響,權衡利弊下做出錯誤的選擇。
“蘇總,聽說您在醫方麵頗有鑽研。”秦時小心地想著措辭,“我有個朋友病了,如果方便的話,可否麻煩你幫他看看?”
蘇禾沒想到秦時會問這個,下意識就想到了霍沉晞昨天坐在椅上的模樣。
“不知你朋友生病,是哪方麵?”
秦時猶疑了會兒,如實地說:“他過重傷,傷到了部神經,導致無法站立。”
他直直地看著蘇禾,眼神中帶著明顯的忐忑。
霍沉晞已經和蘇禾離婚,而且從霍沉晞現在的狀態看,顯然是蘇禾被他傷得絕死了心。如今要求蘇禾去幫霍沉晞治,他也沒多大把握。
隻是,昨晚在送吳恙離開時,得知吳恙想推薦的人就是蘇禾,他隻好冒險來試試。
霍沉晞的,拖得時間越長,就越難康複。
連吳恙都束手無策,現在隻能死馬當活馬醫。
蘇禾沉默地吃著牛排,直到一塊牛排吃完,才了,輕輕點了點頭:“好,我試試!”
秦時沒想到蘇禾竟會直接同意,準備好的說辭都沒來得及說,錯愕地睜著眼看向蘇禾。
“不過,我有條件!”下一秒,蘇禾緩緩開口。
秦時不怕提條件,連忙說:“蘇總,有什麽條件盡管提,隻要我們能做到。”
這麽快就亮出底牌,看來霍沉晞的傷的確很嚴重。
“保。”蘇禾隻說了兩個字。
秦時一怔,但很快就反應過來蘇禾的意思。
同意給霍沉晞治療,但要保,不讓霍沉晞知道這件事。
雖然不懂這麽做的原因,但秦時還是點頭同意:“我會想辦法。”
蘇禾點了點頭,又和他商量了的治療時間,之後來侍應生準備結賬,卻得知秦時之前已經搶先買了單。
“蘇總,我還有件事想問你。”臨走前,秦時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霍家出了這麽大的事,霍以最近當真沒聯係過你?”
蘇禾挑眉:“前段時間聽說導師接了一個大項目,估計忙得沒時間關注國的這些新聞吧!”
秦時慢慢地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秦先生,我一直覺得,一個人認不清自己的心是傻,認清了自己的心卻不肯承認是蠢,你覺得呢?”蘇禾漫不經心地提醒。
秦時驟然抬頭,一張俊臉由白轉紅又變紫,好不彩。
蘇禾卻不肯再多說,和他道別瀟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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