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章 找老公來贖
一餿味混雜著發酵糞便臭氣竄鼻端。
蘇禾睜開眼,發現雙手被繩子反綁在背後,躺在一個不大的豬圈角落裏。
一隻胖的老母豬帶著五隻小豬崽,在不遠哼哼唧唧地吃著剩飯菜。
地上到都是豬糞。
蘇禾心尖發,好不容易忘記的噩夢再次襲來,如影隨形,任由怎麽努力都無法甩出腦海。
“了就去吃潲水。早知道你是個賠錢貨,老子當初就不該拐你回來。”
“煮個飯都做不好,你連院子裏的豬都不如。”
“吃老子的,住老子的,總有一天老子要把你賣個好價錢。”
……
兇神惡煞的責罵,無的鞭子,似乎又狠狠地笞打著蘇禾。
這是經曆的年。
睡在豬圈裏,和豬搶食,每天還要做很多那麽小年齡本做不來的事。
若不是養母護著,早被酗酒癮,又酷暴力的養父打死了。
眼前這和記憶中頗有幾分相似的豬圈,一下子讓想起了最不願回憶的不堪過往。
忽然。
一陣沉悶的腳步聲響起。
蘇禾的呼吸一滯,連忙閉上眼睛,假裝被打昏後還沒醒來。
在那家餛飩店裏等趙彬睿的時候,發現有人舉止可疑地探頭打量。
蘇禾下意識以為是周書那邊的人。
畢竟,在這個關鍵時候,最可能盯梢的,隻有被發現了的周書和銷售部副總經理胡楊他們。
不願意連累趙彬睿,就和老板說了聲給他,還特意給他點了吃的,自己先行離開。
沒想到,大庭廣眾之下,竟被人從後襲擊敲暈了,直到在這裏醒來。
“怎麽還沒醒,老三你是不是出手太重了?”
“大概是這小娘們兒太弱了,我都沒怎麽用勁。”
“通知老公了嗎?”
“剛打完電話,同意馬上送錢過來。”
……
罵罵咧咧的對話又逐漸遠去,蘇禾驟然睜開眼,長長地呼了口氣。
不是公司的人,而是綁架索要贖金的綁架犯。
隻是,的老公?
蘇禾瞳仁劇烈一,這才發現之前沒電的手機已經不見了蹤影。
在手機裏,備注“老公”的男人,是霍沉晞。
這是以前存的,離婚後隻把他的號碼拉黑,卻忘記了改備注。
先前義正言辭地和霍沉晞說忘記從前,以後和平共,可是綁匪卻給他打電話,讓他知道電話裏他的備注還沒有變。
更讓蘇禾意外的是,綁匪說霍沉晞同意馬上送錢過來。
以他的格,膽敢威脅他,別說送錢了,找人過來直接撬了他們老窩就算是客氣的了。
蘇禾慌不安地掙紮,兩隻手腕被繩子磨破火辣辣的疼,但好歹是掙開了繩子。
小心地爬起來,小心翼翼地逃離了豬圈。
這是一個農村的普通民宅。
前麵是一層雙層小樓房,屋後是豬圈,屋前左右各是一片菜地。
在房子的四周圍了一圈院牆,雖不算高,但牆頭上滿了碎啤酒瓶,尖銳的碎片在下泛著冷。
蘇禾弓著子繞到屋前,好不容易到了大門,可輕輕一拉,才發現大門竟從外麵鎖住了。
“人怎麽不見了?”
“快來人,票跑了!”
恰在此時,屋後屋後忽然傳來一道尖銳的喊。
急促的腳步聲從屋傳來。
蘇禾心急如焚,飛快地打量四周,終於閃躲進了菜地旁對著的稻草垛子後。
腳步聲從屋後快速移到前門。
大鐵門被晃得呼啦呼啦地響,見依然鎖著,為首胖中年男人鬆了口氣,大聲說:“還在院子裏,繼續找。”
環視一圈,男人的目落在唯一可以藏人的草垛後,和旁邊的人換眼神,眾人一起朝草垛圍攏。
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蘇禾連呼吸都忘記了,腦子裏飛快想著應對之策。
“咚咚咚——”
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鐵哥,人過來了,我檢查過,真的是紅通通的錢。”門外,傳來男人同夥遏製不住想興聲音。
“開門。”胖男人下令,聲音裏著即將得逞的雀躍。
伴隨著“吱呀”一聲響,生了鏽的鐵大門被打開。
說那時遲那時快,蘇禾猛地將稻草掀飛,然後飛快地拔奔向剛打開的大門,一下子竄了出去,驚得還沒反應過來的胖男人和他的手下瞠目結舌。
“還愣著幹什麽,追!”胖男人氣得大吼。
一聲怒吼,終於讓他的手下回過神,拔朝蘇禾追了過去。
剛衝出院子,才發現蘇禾已經撞到了獨眼看守,直接被卸了兩條胳膊,被推推聳聳地送了進來。
“獨眼,還得是你啊。”
“這小娘們看起來瘦弱得像隻猴子,跑起來也像一隻猴,還怪快的。”
……
巨痛從肩頭傳來,蘇禾麵蒼白,豆大的冷汗從額頭滾落,兩條胳膊無力得垂在側,踉踉蹌蹌地被推著往前走。
又重新被關進了豬圈。
這一次,大概是怕再逃,蘇禾繩五花大綁得像顆粽子似的,裏還塞了一塊不知哪裏隨手撿來的一塊破布,腐臭味熏得眼睛刺疼。
“錢,我帶來了。人呢?”前院,傳來一道低沉而漠然的男聲。
悉的音。
蘇禾瞳仁微,又掙紮起來。
“先把錢給我,等會兒你自然會看到人。”
“可以。”霍沉晞想都不想,直接把裝滿錢的皮箱扔給他們。
那群人得到前所有的錢款,立刻興得眼睛通紅。
“來人,把他也綁起來。”拿到錢的胖男人,衝著西裝革履的霍沉晞古怪地一笑,抬手命令手下。
霍沉晞沒有反抗,任由他們將他五花大綁,推搡著到了後院的豬圈。
他一眼就看到了角落稻草堆裏的蘇禾。
蘇禾也看到了霍沉晞,也分不清是冷汗還是眼淚,順著眼角落。
看著狼狽不堪的模樣,霍沉晞心頭猛地像是被針狠狠紮了下,眼底驟掠過一抹幽暗危險的眸。
看著押自己過來的人迫不及待回到前院去分錢,霍沉晞三下五除二揭開綁著自己的繩子,大步走過去將抱了起來。
一把扯掉塞在裏的破布,焦急的聲音響起:“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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