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月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顧澄，“澄澄，你怎麼了？是你今天心也不好嗎？你之前不是這個態度的。

算了，今天我不適合過來，我先回去了，改天我再來。”

顧澄住司寒月，“等下，不是說你父親病了嗎？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司寒月表複雜地看向顧澄，他現在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在顧澄面前證明自己，如果不是顧澄一直都說他優秀，他父親的經營理念不正確，他是不會這麼衝地決定跟父親對抗，想要在司遠集團當家做主的。

他為了顧澄做到這種地步，顧澄是不是也意識到不應該這麼對他，所以才同意跟他一起去看父親的？

但是顧澄不是對他父親有偏見嗎？

“算了澄澄，要不今天還是不要……”

他說著話，顧澄已經邁步走了出去，“今天不去，以後有些話就沒機會說了。”

司寒月聽出來顧澄話裡有話，側攔住，“澄澄，要不還是算了。”

顧澄沒理會司寒月，徑直往車庫的方向走，“你要是不去，那我自己去，只是可惜了，很多事你還要被矇在鼓裡了。”

司寒月覺有什麼不他控制的事要發生，他還是拉住顧澄，“我跟你一起去，你坐我的車。”

顧澄也沒猶豫，跟著司寒月上了他的車。

到了醫院顧澄自顧自地往附近的花店走，司寒月住顧澄，“不用買東西。”

顧澄諷笑一聲，“能見一眼一眼，不帶點東西沒禮貌！”

司寒月想攔攔不住，只能眼看著顧澄走進了花店。

恰好這個時候司母到了醫院，手裡提著飯盒，顯然是來送飯的。

看到司寒月，司母臉上都是不高興，“你還知道來，看把你爸給氣的。”

司寒月垂著頭，“媽，司遠集團這樣都是爸經營不善。”

司母手用力地錘了下司寒月，“那也不是你奪老子權的藉口，你現在趕給我上樓上跟你爸道歉。”

到底是自己養的兒子，司母也沒過多的苛責，現在只希司寒月跟司遠山道了歉，司遠山心順暢了，就能好起來。

司寒月本來想說他在等顧澄，但見母親的神，他還是沒把話說出口，跟著司母到了樓上的病房。

推開VIP病房門，司寒月就看到司遠山躺在床上，極其虛弱，醫生說是急火攻心導致的四肢乏力，心悸不止。

司寒月這個時候心是有些愧疚的，他低低了聲，“爸。”

司遠山把頭扭過去對著司母說道：“我怎麼生出這麼一個蠢貨，司家要亡了。趕把這個蠢貨給我趕出去。”

他說話的聲音很虛弱，但司寒月能從中聽出憤怒。

他低垂著頭，想著自己是不是真的說得很過分。

護工見到這個劍拔弩張的氣氛，也不敢多呆，說了句，“我去打點水給司先生上。”就出了門。

司母見狀趕給司寒月使眼，“趕跟你爸道歉，說等你爸好了之後，還讓他回去接手公司。”

司寒月抿了抿，事鬧到這樣就是因為他想在公司有一定的話語權，怎麼可能還把公司還回去。

不過，他到底是看到司遠山一下子蒼老了十幾歲的面容於心不忍，打算跟司遠山道個歉。

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出口，病房的門就被人推開。

接著顧澄的影就出現在了病房。

司母見到是顧澄，臉頓時不好看了，嘲諷著語氣說道：“怎麼，看我家寒月現在執掌大權了，你又想回來討好，司家的門是你想進就能進的嗎？現在寒月有老婆孩子了，你還是離遠點。”

顧澄也不惱怒，只是徑直往裡走。

司寒月覺顧澄一進來，就哪裡有違和，這會兒才發現，手裡拿著的花是花，花都是悼念死人才用的。

而且不僅如此，手裡拿著的花還是垂著向下的，哪有人看病人是這樣的。

這一刻司寒月終於意識到，顧澄來者不善。

他擋在顧澄前，蹙眉道：“澄澄你想幹什麼？”

顧澄繞過司寒月，站定在司遠山的面前，“來看看已經風燭殘年的司董，祝他活得久一點，不然不好遭報應。”

聽到這些，司寒月臉上所有的表頓時分崩離析。

他覺得，就算他跟顧澄之前是有些不愉快的回憶，但二十多年的相識，他如何也能在顧澄的心裡有個不一樣的位置。

但現實是，顧澄的所作所為打破了他幻想的所有容。

“顧澄，適可而止吧，好歹司顧兩家也是世，在你爸過世的時候，我們也照顧過你，你就算不記著我們的好，也不至於恩將仇報。”

顧澄表嘲諷，聲音淡漠地說著，“我一直知道什麼知人知面不知心，覺得人就算再壞又能壞到哪兒去。是你父親，讓我知道原來形容人窮兇極惡是什麼意思。”

說著，盯著司寒月的臉，一字一句地往他的心上，“司寒月，你知道你爸為什麼不放權嗎？那是因為司家有太多的齷齪事，一旦你接手司遠集團，那些骯髒的東西就要被你知道。

司遠集團本不是做正常生意的公司，是聚眾MY的窩點，是地下錢莊的巢，是東南亞黑市的中轉站，就連殺人越貨……”

顧澄每說一句話，司遠山的臉就難看一分，他想要阻止顧澄，卻因為原因半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用手巍巍地指著顧澄。

但顧澄卻被一聲，“夠了！”打斷了話。

司寒月看著顧澄滿眼的難過，“我不管你對我爸有什麼誤會，對司遠集團有什麼誤會，但都夠了。這裡是病房，你怎麼忍心對一個病人說出這種話。顧澄我對你太失了。”

顧澄只是淡漠地暼了眼司寒月，目就直直向床上躺著的司遠山，“你有沒有一天也想過，我爸躺在床上時候是什麼覺。我爸當初到的，你也一點一點吧，只不過我心善，會讓你活久一點，讓你親眼看著司遠集團是怎麼沒的。”

司寒月看不下去，上前攔著顧澄，“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顧澄深呼吸一口氣，把手裡的花摔在司寒月的上，“提前給你爸上個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