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澄燉好燙重新回到房間的時候,就聽到陸雲麒吩咐楚言告訴白信和,他不舒服。
抬眸打量了下陸雲麒,人好好的,沒什麼異常,顧澄放下心。
那就證明,他又想坑人了。
楚言看到顧澄手裡端著兩碗湯,頭上的汗就冒出來了,剛才他給了那個廚師什麼配料,他自己清楚,就算稀釋了兩份兒,那也是會讓人憋得生不如死的。
他趕從沙發上起來,走為上計,“九爺,嫂子,你們先聊。我的話說完了,就先出去了。”
顧澄怎麼會看不出來楚言想什麼,含眸笑彎了一個弧度,特別悅耳的聲音開著口,“楚言,你跟在我們家阿麒邊辛苦了,這個湯補的,嚐嚐。”
楚言邊笑邊往後退,“嫂子,不用麻煩了,我特別好,九爺也沒給我開工資,我買的補品特別多。”
顧澄仍舊笑瞇瞇,“我雖然不是頂尖的醫生,但也是醫學世家,你這面相一看就是氣不足,經常熬夜吧,你要是再不注意補一補,容易氣兩虧。”
陸雲麒跟著看熱鬧不怕事兒大,淡淡說道:“喝吧,澄寶兒的一番心意。”
楚言心道這兩口子,心眼兒全都是黑的,好歹他也是氣方剛一大小夥子,這不要人命嗎?
他們兩口子平時在屋子裡面折騰,他連帶著司機保鏢,一天天都活罪。要是再喝這麼碗湯……
“那還有一碗呢,九爺最近也是勞心勞力,好幾宿沒睡好覺了,您先喝。”
顧澄倒是不偏不倚,另一碗遞到陸雲麒的手裡,“你先喝。”
陸雲麒眼神似有若無的落在顧澄的上,平時就總是求他放過,還讓他喝這個,是不想好了是吧?
顧澄彷彿沒有接收到他的訊號,笑著把湯碗又往陸雲麒面前遞了遞,“喝吧。”
顧澄都不怕,陸雲麒也沒什麼好怕的,大不了今天他就跟耗著了。
端起碗,陸雲麒毫不猶豫,一仰頭就喝進去了。
湯口的那一刻,陸雲麒就知道里面換東西了,小丫頭弄得跟真事兒一樣,他還以為真瘋了。
不聲地把湯喝得一口都不剩,陸雲麒把碗放在茶幾上。
他微微抬了抬下,對著楚言說道:“喝吧,該你了。”
楚言想死的心都有,但在陸雲麒和顧澄雙重的注視下,他比死還難。
被迫端起湯碗,平時他一拳下去就能打出三百磅,這會兒拿著一個小小的湯碗,就像是有千斤重。
被到極,楚言只要眼睛一閉,鼻子一,一口倒進口中。
知道的是他在喝湯,不知道的還以為顧澄給他拿的是毒藥。
湯劃過管,楚言前一秒還在想,他守了二十幾年的清白可能就要毀在今天了,在憋死和找個人解決之間,他決定選擇後者,畢竟他也不是什麼貞潔烈夫,就是不喜歡別人佔他便宜而已。
但是下一秒,他就覺到了,湯裡面換了東西。
這會兒心裡不知道是什麼心,顧澄剛才就跟他說了補氣的,他沒信。他偏還生不了氣,還得說一句,“謝謝嫂子。”
顧澄仍舊是笑瞇瞇的神,但語氣認真的,“楚言,你可以像信任陸雲麒一樣信任我,我還是喜歡陸雲麒的,如果沒有什麼大問題,我們大機率是不會分開的,以後我也還有很多事需要你照顧。”
楚言沒想到顧澄會跟他說這些,趕說道:“嫂子你不用這麼客氣。”
顧澄說道:“這些話我早就想說了,一直沒有機會。今天的事我就是開個玩笑,你不會生我氣吧。”
陸雲麒把顧澄抱在懷裡,側眸看了眼實際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的楚言,“我朋友跟我表白,你張什麼。沒聽說,還喜歡我的嗎?”
楚言一瞬間的哭笑不得,只能送上他最真摯的祝福,“祝二位早生貴子。”
三人在房間裡說著話,主臥的額敲門聲再次響起。
三人默契地都不再說話,齊齊正了神。
陸雲麒略微揚聲說道:“進來。”
門被推開,是保鏢進了門,先是恭敬地一一打招呼,“九爺,嫂子,言哥。白先生來了。”
顧澄微微挑了下眉,看向陸雲麒,“白信和親自來了,看樣你在他心裡分量很重。就是不知道是來投誠的,還是來訴苦的。”
陸雲麒轉往臥室裡面走,了鞋子上床,半靠在床頭上,秒變虛弱,“讓他上來吧。”
顧澄角輕勾,“這麼快就演上了?”
陸雲麒理所當然道:“我不‘生病’他怎麼能找到理由跟我‘敞開心扉’。”
楚言特別有眼,在聽到腳步聲的時候,就換上了擔憂的神。
幾秒後,敲門聲音響起,楚言跟陸雲麒對視一眼,走到門前去開門。
白信和後跟著醫生和李榮謙,進門之後很是憂心的問道:“九爺覺哪裡不舒服,我帶了醫生來給您看一下。”
顧澄上前扶了下陸雲麒,擔心溢於言表。
陸雲麒臉上卻是不悅的表,“沒什麼大礙,怎麼還這麼興師眾了。”
說著他眼神瞟向楚言,責備的意味明顯,像是在說他這病非要鬧得人盡皆知嗎,這不是損害他男人尊嚴嗎?
顧澄表也有些尷尬,“你這不能諱疾忌醫,我雖然是學醫的,但也不是專業男科,白先生既然帶人來了,你就讓他幫你看下。”
白信和作為男人,最瞭解男人那點兒心思,那方面不行不僅不願意承認,更不願意讓別人知道。
他不聲地轉了話頭,“九爺沒什麼大礙那我也放心了,這醫生是跟了我十幾年的家庭醫生,醫不錯人品也不錯,這麼多年我有什麼大病小的,他都沒往外傳過。
九爺要是什麼時候覺不舒服再讓他過來就行,咱們這兒家庭醫生24小時都隨時待命。”
陸雲麒看向白信和挑了挑眉,意味深長的說了句,“白先生不愧是刑偵出,心理學學的好。”
知道陸雲麒不想提生病的事,李榮謙和楚言還有醫生都特別有眼地出了門。
顧澄見陸雲麒表不怎麼好,安似的握住他的手,“什麼事兒都彆著急,都有解決的辦法。你跟白伯伯聊一聊,我去給你蒸一盅佛跳牆。”
白信和慨了句,“澄澄這麼懂事兒,老顧知道了肯定欣。”
顧澄禮貌頷首,轉出了房門。
屋中只剩下白信和跟陸雲麒,白信和斟酌著用詞,片刻後出聲說道:“九爺,我知道你來這一趟是為了什麼,那我也不瞞著了,其實我有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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