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澄突然得知了陸雲麒的份,整個人都在煩躁中。
一會兒覺得這男人招惹純屬是尋樂子,明知道陸家那樣的家庭不會同意他找一個再嫁,更別提他們家老爺子還想讓他繼承家業,就更不可能容許當陸家的當家主母。
一會兒又覺得陸雲麒一直對好的,而且他也不像是個玩兒的浪子,也許真對有那麼點兒的意思的,不然怎麼會事事都替考慮,但是兩個人明明又不可能……
越想越煩,顧澄越覺得,不管如何兩個人先互不相欠再說。
慕雨不是說了嗎,陸家的老大和老七都在欺負陸雲麒。大不了給他當先鋒部隊,先還了這份人,也好過總是和他不清不楚的。
心裡煩了,就不想回陸雲麒那兒了。至於慕雨家,更不能去,慕雨夜生活還富的,平時工作力大,就靠晚上的滋潤呢。
以至於都到了下班的時間,顧澄仍舊坐在董事長辦公室裡,還真是無可去。
緩緩站起,想給自己泡杯咖啡,大不了今天熬個通宵。司家放在錦程的那些釘子,該一個一個好好理理了。
鄭浩還算是老實,大概上次被嚇怕了,最近不僅很安分,代的事還都按照的意思辦了,在那些釘子之間互相離間。
顧澄已經在他們涉及的專案中做了手腳,又讓他們分別誤以為是司家派人做的,讓他們彼此之間互相猜忌,最後只要對他們追責就可以了,然後就等著那些人狗咬狗。
思緒在腦中一走一過,咖啡杯裡面的熱水已經滿溢位來,滴在手上,燙的下意識的甩了下手。
這一甩,結果整杯熱咖啡都撒在了腳上。
腳上還纏著紗布,咖啡浸紗布粘在面板上又燙又疼。想要趕找冷水衝一下,結果著急走路,昨天腳底上的傷疼的到涼氣,噗通一聲跌坐在地上。
一連串的事毫無徵兆的發生,顧澄措手不及,又疼到想罵人,眼淚也跟著不自覺的往下淌。以前傷了,父親都會心疼的帶著去醫院,現在就一個人,再難,也沒有人著急張,再疼也只能自己扛。
忍著疼,把眼淚憋回去,爬到桌子邊上,趕從屜裡拿出剪子把包在上的紗布剪開。
隨著手上的作,傷口展現在眼前,被燙的地方已經紅腫一片,再往下,腳上的傷撕裂出,有的地方和紗布已經粘連再揭下來肯定要掉一層皮。
一瞬間顧澄有些無助,坐在地上茫然的看著空的辦公室,眼淚珠子串的往下掉。整幢錦程大廈的人都下班了,除了的辦公室,周圍都是漆黑一片。
想拿出電話打給誰,但翻開電話簿,又不知道誰能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下班時間不能找助理,不能找同事。
朋友也有自己的生活,每個人都有自己活著的節奏。能在需要的時候唯一毫不遲疑趕來的只有家人,但是沒有家人。
視線落在電話簿裡‘三百萬’的備註上,按下撥通又迅速結束通話。他來能幹什麼,不過也是帶去醫院。醫院自己可以救護車,沒必要他來。
更何況,那是京城陸家的爺,又不是隨意召之即來的,他們之間,才是那個弱者。
退出電話簿,手指按下120,撥通鍵還沒按下,那邊就進來一個電話,上面顯示名字‘三百萬’。
顧澄抹了把眼淚,讓自己聲音恢復正常狀態才按下接聽鍵,那邊傳出來陸雲麒的聲音。“小丫頭,我有點事,晚點回去。你要到家了不用等我吃飯。”
顧澄低低‘嗯’了聲,心也跟著緩緩歸於平靜,“你忙吧。”
他也很忙,真的沒辦法他。
陸雲麒那邊好像真的有事,說了句話就匆匆結束通話。
顧澄說不上來是失還是本應該就這樣,電話恢復正待機面,頓了數秒才解鎖按下
120.
錦程自己的醫院,董事長打的電話,急救醫護很快就來了人,抬著擔架就把顧澄帶到醫院裡。
急診科的主任親自出來接的人,看到顧澄腳上的燙傷還有傷之後,整個人張的不行,親自把顧澄帶到了VIP病房,又親自給人理傷口。
理完之後,又吩咐護士給顧澄紮了吊瓶。
小護士給顧澄扎完針,下意識的說道:“打針需要看著藥,顧董用我幫你家人或朋友嗎?”
說完了才覺得不妥,顧澄明顯自己一個人的救護車,而且聽說這位目前在鬧離婚,估計也沒什麼人能管了。
有錢也不見得都好,父母雙全,有人有孩子,有個完整的家才算好。
顧澄只淡淡笑了下,“麻煩扶我去下洗手間,一會兒再幫我找個護工。”
小護士趕點頭,上前扶著顧澄。
病房的門開著,顧澄下意識的向外看。
只一看,整個人瞬間愣住,就看陸雲麒跟邊的護士一起推著一個病床。他一黑戧駁領條紋西裝,材頎長高大,一眼就能抓住人的眼睛,再加上他今天有些正式的裝扮,沉穩優雅的氣質更加的凸顯。
視線下移,顧澄看到病床上躺著一個人,人閉著眼睛,手的抓著陸雲麒的胳膊,眉頭蹙起很是難。
陸雲麒微微躬說著話,像是在安,明顯很在意的樣子。
人長相很是漂亮,形修長,材極好。不是顧澄想要特別關注這個,實在是人的打扮太搶眼。一酒紅的連,從前一路包裹到膝蓋,該凹的地方凹,該凸的地方凸,玲瓏曲線一覽無。
雖然此刻難掩病容,但緻的妝容半點不減的麗,反倒是更增添了一抹讓人憐惜的脆弱。
這樣的穿著,不難想象人之前與陸雲麒是在什麼樣的場合中。
旁邊急診科的醫生頭上都是汗,難免就會嘮叨兩句,“懷孕了,你當家屬的怎麼還能讓喝酒呢,太沒有分寸了。”
顧澄迅速收回視線,推開了衛生間的門。
好像聽到了了不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