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這條朋友圈一發出去,很快就有人在下面評論。
【藍家二:????我怎麼覺有大事要發生了?】
【傅老三:@尉太子,尉狗出來講講。】
【黎:分手快樂。】
【傅崢嶸:分手快樂。】
【福臻:妲妲可以找到更好的。】
辛妲離婚了,凌發的那條朋友圈已經證明現在恢復單了,所有人都很想知道和尉嬴之間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在風聲最好的時候兩人就這樣分開了,一點徵兆都沒有。
辛妲沒說別的,共友來私聊,也只是一句多謝關心,私人問題,不方便回答就搪塞過去,其實大家多數還是好心,也有人直接幫在凌朋友圈下面罵尉嬴的。
【藍家大姐:離得好!渣男死!在哪放鞭炮!加我一個!】
【凌小呀回覆藍家大姐:我們放完嘞,等下去xxx給辛妲開卡座鴨子,你來不來?】
【藍家大姐回覆凌小呀:我靠,鴨子這種好事怎麼能不算上姐姐我,緣分天註定,剩下看床技!】
【福臻:@藍家二,你姐姐要招。】
【藍家二:@傅崢嶸,傅大哥我實名舉報我姐招……】
【藍家大姐:看見沒有,上面這樣的就是狼心狗肺的缺心眼。】
【上京渣男團】
【藍家二:尉老狗在不在?】
【藍家二:尉老狗在不在?】
【藍家二:尉老狗?我的小尉狗在哪呀?】
【黎:別喊了,人已經涼了。】
【傅老三:他跟我一塊在喝酒呢,怎麼啦?】
【藍家二:辛妲晚上去myst,你倆不會在myst吧?】
【傅老三:緣,妙不可言。我們現在就在myst。】
【藍家二:趕撤吧,凌們下半場要來myst。】
【尉太子:怎麼了?】
【尉太子:辛妲來了我就不能在了?】
【尉太子:稽伐?!我以後看見繞道走?!】
【藍家二:……】
【福大餅:尉狗喝多了。】
【傅老三:我靠福大餅是誰,福臻你好好的改什麼群id。】
【衛闕:看得我都想吃大餅油條了。】
【黎:你們兩個人?方便嗎?我來接你們?】
【尉太子:黎憫你在那裡裝模作樣,你這個板子就是想過來喝酒呀,裝什麼啦?】
【黎:……】
【尉太子:你來呀!不躺卡不走好伐!】
【黎:……】
【衛闕:聽說你離婚了?借酒消愁?】
【黎:……】
【福大餅:衛公子勇氣可嘉,不得了,不得了,我他媽再給你鼓鼓掌。】
【尉太子:……衛闕你……你有本事現在來myst。】
【尉太子:老子給你他媽打得回家照鏡子你都認不出你自己是誰!】
【衛闕:我不,我就要叭叭叭。】
【藍家二:作死小分隊?叭叭叭加我一個!】
【福大餅:又有你什麼事?】
【藍家二:小尉狗,你前妻真!】
順路發了個綠帽子的表。
【尉太子:……】
【尉太子:錯那娘個老,藍懿你他媽比你等著我跟你說,老子家都給你炸掉!】
【傅老三:尉嬴喝多了怎麼辦啊,拉不住。】
【黎:讓他去。】
【尉太子:黎憫你來嗎?來的話帶點葉子。】
【衛闕:要死嘞,現在喝酒不夠還要飛葉子了,借毒消愁啊?】
【藍家二:myst飛葉子被抓起來要罰款的。】
【福大餅:借毒消愁真的老卵哦,我買賬你,絕對頂峰。】
【黎:幾把的葉子。你要麼打點K冷靜冷靜。】
【傅崢嶸:你們當著我的面聊這個真的好嗎?】
五十的舞池燈照下,尉嬴瞇著眼睛就如同一隻妖孽,在喊了第N遍無聊之後,他將手機一丟,旁邊的傅暮終哐當一下接住了,怪道,“幹什麼,脾氣不好摔什麼手機?錢多啊。”
尉嬴踹了他一腳,“錢多啊,怎麼了?”
傅暮終往旁邊一躲,“你現在喝多了,我不揍你。明天醒來我們再打過。”
尉嬴說,“我沒喝多。”
傅暮終翻了個白眼,“你是當我傻嗎?”
尉嬴瞇著眼,整個人往傅暮終上一靠,男人喃喃著,“我沒喝多……”
“沒沒沒。”傅暮終嚇得聲音都變掉了,“你起來,不然人家以為我倆基佬呢……”
話音剛落旁邊一群網紅走過去,看著他們尖,“好帥的兩個男人!”
“抱在一起啊!超有!”
“……”傅暮終說,“尉嬴,你起來,我不喜歡你這樣的。”
可是尉嬴的聲音哽咽了,“為什麼,為什麼我喝了酒,我腦子裡全是。”
“全是誰?”
傅暮終下意識問了一句。
“辛妲。”
尉嬴低低地笑了一聲,“我前妻。”
“哦。”
傅暮終是個老實人,“你喜歡人家唄。”
“我不喜歡。”
“你喜歡。”
“我不喜歡!”
“好好好不喜歡!”傅暮終大,“你抱我做什麼!你撒開我!莫挨老子!”
辛妲和凌是在一點的時候到的酒吧,進去前辛妲的手機接到了一通傅暮終打來的電話,這倒是稀奇,傅家三爺會聯絡。
於是辛妲按下了接通鍵,一按下,對面聲音就傳過來,背景音次打次次打次的明顯在酒吧裡玩,一個模糊但是悉的嗓門喊著,“我不想!”
“我在給打電話,你別喊人家名字了!”
“我說了沒有!”
“喂?辛妲?你在嗎?”
“你他媽給那個人打電話幹什麼!”
辛妲幾乎沒多想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現在握著手機還有點發,整個人臉變得慘白。
原來不管偽裝有多堅強,只要尉嬴寥寥數字就可以將擊敗,潰不軍。
凌拍了拍辛妲的肩膀,過來見,“怎麼了?”
“沒事。”辛妲笑了笑,“要不,就不去了吧。”
凌擔憂地看著辛妲,最後還是嘆了口氣,“行,你回去好好休息幾天,過幾天我們出去一起旅遊吧。”
這個提議不錯,正好辛妲最近檔期空著,於是同意了,凌將辛妲送進計程車,看著離開,轉又是嘆了口氣。
將手機塞口袋,抬頭看了看無盡的夜,覺得辛妲在有一點上面要比幸福,哪怕尉嬴不,尉嬴好歹還好好地活著,彼此安好。而,卻守著一個早就已經離開了三年的人,等著一扇,永遠都不會再開啟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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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妲愣住了。
尉嬴也愣住了。
離婚後的第一天晚上,辛妲在尉嬴送的湯臣一品別墅門口見到了爛醉如泥的他,他喝了很多酒,吹著夜風站在家樓下,不知道是誰把他送來的,尉嬴一看見整個人都懵了,酒意都清醒幾分,邊扶著他的人立刻從影裡鑽出來。
是傅暮終。
辛妲紅了眼眶,“你怎麼回事?”
把自己弄這樣?明明分開是你提的,為什麼你還要故意裝出一副比我還狼狽的模樣來出現在我面前?
傅暮終一臉尷尬地扶著尉嬴,“他說想見你……我就,帶他來了。”
“誰說我想見了?”
尉嬴被風一吹酒意醒了,整個人冷汗都出來了,“回家,靠。老子是那種來來回回穿破鞋的人嗎!”
這話實在是狠,辛妲臉都白了,站在樓下,手指死死握拳。
沒關係的,心痛著痛著就死了,心死了就不會再痛了。
傅暮終只能低聲和辛妲告了一句打擾了,尉嬴在一邊說,“打擾什麼打擾,有病。”
他不知道在說誰,辛妲著他們肩膀走過去,莫名覺得,這可能是最後一次和尉嬴見面了吧。
傅暮終在後和尉嬴說話,“你是不是後悔和離婚了。”
辛妲腳步一頓,劇痛就這麼從腔罅隙開鑿,一點點將整顆心臟都研磨出來,滲管蔓延。
尉嬴說,“後悔?我這輩子就沒後悔的事。”
可是,後的人早就消失了,他也不知道說這麼大聲是說給誰聽的。
尉嬴的聲音猛地低下來,他喃喃著,“我沒有後悔,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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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妲和商幸堯要結婚的事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尉嬴覺得,辛妲要是找人接盤,怎麼也得找蕭瀟吧?可是他沒想到,要和商幸堯結婚了。
聽說他倆還要飛國領證結婚。
你說人不咋的辦事兒還特別磨,非要跑到國去結,咋,中國不能結是嗎!他會來搗嗎?他要是想搗,你飛非域結他一樣搗!
尉嬴從床上醒過來,自己的兒子站在床邊,正穿得漂漂亮亮地說,“爸爸再見。”
尉嬴嚇了一跳,哐當一下從大床上摔下來,“兒子,你怎麼了?”
尉辛穿得特別好看,像個小紳士,他說,“媽媽的人過來接我了,今天和我新爸爸飛國結婚,要帶我一起去。”
尉嬴又是嚇了一跳,他離婚後日子一直過得醉生夢死的,都不知道現在是幾月幾號了,一翻手機,已經開春了。
他隨便找了個理由,“不許去,你今天要上學。”
“媽媽幫我請好假了,車子已經在樓下了,所以我就是過來和你說一聲,媽媽說一個禮拜後會送我回來的,你不要擔心。”
我靠,準備還齊全哈?怎麼,是覺得他尉嬴會死乞白賴地跟在人家屁後面死纏爛打嗎!
可是尉嬴看著尉辛衝他鞠了個躬隨後揹著小書包顛兒顛兒跑出去的畫面愣了愣,開口喊道,“你……等一下!”
尉辛轉過頭來,一臉疑地看著自己的父親,“怎麼了?”
“你媽媽結婚……”尉嬴琢磨著措辭,“沒……提到我嗎?”
“媽媽和新爸爸結婚。”尉辛反問道,“為什麼要提到你?”
尉嬴怒極反笑,上前一把拎起尉辛,“在這裡等我十分鐘。”
“可是車子……”
“他們走,我送你去。”尉嬴迅速來到洗手池旁邊,捧起手潑在自己臉上,“你爹我,親自送你。想驗一下高速飆車是什麼覺嗎?”
尉辛眼前發亮,“想!”
十分鐘後,尉嬴收拾了自己重新從浴室裡走出來,颳了鬍子修了髮型,已經開春,男人穿上一件套頭衛,踩著一雙子鞋直接出門,拎起手裡的最佳單品——他的寶貝兒子,父子倆一大一小就像是打板出來的一樣,還各自威風凜凜的,跑車轟的一聲發,尉嬴繞過去幫尉辛繫上安全帶,“張嗎?”
尉辛很坐尉嬴的跑車,顯然很興,“張!爸爸,你開到機場要多久呀?”
尉嬴掛擋又是轟的一聲踩下油門,“你想要多久?”
“一秒鐘!”尉辛撅著大喊道。
“那怕是要起飛。”尉嬴角掛著玩世不恭的笑,男人的頭髮在風中飛舞,一時之間至極,“坐穩了,爸爸帶你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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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妲在機場等商幸堯派過去的人把尉辛接過來,可是沒等來,倒是看見不遠圍著一堆人,議論紛紛的,好像在圍觀什麼。
等走近了,才發現他們在圍觀一對父子,兒子坐在父親的臂彎裡,漂漂亮亮的像個小紳士,至於父親更不用說了,帥得太出挑直接引起了圍觀,尉嬴朝走來的時候,辛妲臉就變了。
商幸堯的臉也變得很奇怪。
“他是不是找你有事?”
“我不知道。”辛妲聲音有些抖,尉嬴,我一定特別堅強,所以抵擋住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
尉嬴抱著尉辛走近了,看了一眼辛妲邊優秀高挑的男人,沉默了好久才啞著嗓子道,“借一步說話。”
商幸堯去握住了辛妲的手,這個小細節讓尉嬴眉心一跳,頗為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