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手中的匕首又往前推了一步,匕首尖兒就扎進了趙霜兒娘的脖頸里,瞬間一抹殷紅沁了出來,趙霜兒娘的眼眸中盡是驚恐。
扶著沐云清的白羽沉臉低喝一聲:“白鶯!”
王妃在這里,哪里有私自做主的份兒?
白鶯立馬意識到自己這事僭越了,立馬收回了匕首松開了趙霜兒的娘,回頭立馬跪下了:“王妃恕罪!”
沐云清擺擺手。
視線再次移到了趙霜兒娘的臉上。
趙霜兒的娘不顧上去脖子上的,哆哆嗦嗦地跪趴在地上泣著,一直重復著一句話:“王妃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沐云清蹙眉,無奈道:“起來吧,我知道不是你!”
慢不說這趙霜兒的娘還指著自己救趙霜兒的命呢。
就是不是,這般明目張膽地給一個通醫的人下毒,那是自尋死路。
趙霜兒的娘似乎不相信沐云清能夠相信自己,趴在地上依舊不敢起來。
沐云清無奈也不再勉強:“剛才你端來的茶是誰給你的?”
“是……是我邊的婆子……”
沐云清了然:“那婆子不是你的人吧?”
趙霜兒的娘聞言猛地抬頭,隨后慘然地低了下頭。
“所以誰要害我害你害你的兒,你應該心里有數吧?”
沐云清這話一出,眼見著趙霜兒的娘雙手握的的,額頭上的青筋都了出來,可見是拼盡了力氣在制自己的緒。
“不想說就算了!”
沐云清在白羽的攙扶下起了走到趙霜兒娘的跟前停住,“好好守著你兒吧,也許我走出門去這功夫,你們就會天人永隔了!”
趙霜兒的娘渾打了一個激靈,猛地抬頭瞪大了眼睛。
沐云清微微嘆息一聲往外走去。
剛走了一步,趙霜兒的娘突然著跪走了幾步擋在了沐云清的跟前,眼眶通紅,發抖地道:“我說,我說,那婆子是大哥大嫂的人,我邊所有的人都是大哥大嫂那邊的人,他們這是要弄死我和霜兒栽贓王妃。
求王妃救救我和霜兒!”
其實不沐云清,連白羽白鶯們一早就猜到了。
所以在聽到是趙管事后,并沒有太大的驚訝。
“你真的想要我救你們嗎?”
沐云清反問了一句。
趙霜兒的娘再次俯首給沐云清磕頭:“只要能救霜兒,王妃要我做什麼都行!”
沐云清看趙霜兒娘一臉決絕的樣子,讓白羽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下來。
“那好,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
趙霜兒的娘連連點頭:“王妃請問,只要我知道我絕不瞞!”
“為何你邊的丫頭婆子都是趙管事的人?你之前說昨夜就想去請我的,可是趙管事他們不同意,可最后跑到我院子里的那個人不是你手下的人嗎?不是趙管事的人?”
沐云清面平常,但是問出來的話卻是讓白羽和白鶯都忍不住懊惱。
們怎麼就疏忽了這個?
趙霜兒的娘低頭:“王妃說的不錯,那個婆子是大哥大嫂的人不假,但連大哥大嫂都不知道我夫君是那個婆子的救命恩人。
是今兒個我絕的時候才跟我說的,我也不知道真假,就抱著一希讓去找王妃,這會子恐怕人已經被大哥大嫂的人給抓走了……”
“你夫君不是趙管事的兄弟嗎?他為何這麼防備著你們?”
這是沐云清很不能理解的地方。
來之前還聽慕夏說過這趙霜兒的爹早就過世了,按理來說孤兒寡母的有必要這樣嗎?
提到這個趙霜兒的娘一臉苦笑:“大概王妃不知道我夫君是嫡子,按照道理來說這西谷的管事應該是我夫君的。
但是當時公爹去世的時候我夫君年,就由莫老做主讓大哥暫代管事一職,待夫君娶妻生子之后再接給夫君。
可是誰知就在我剛生下寒兒不久,夫君就突發重病去了……”
剩下的話即便趙霜兒的娘不說,沐云清也都能想到了。
心里忍不住嘆息。
沒想到藥王谷這種地方居然也有這麼勾心斗角的后院爭斗。
有人的地方就有斗爭這話可是一點都不假。
這種事沐云清雖然同,但并沒有打算手。
看著趙霜兒娘一副悲戚的樣子,忍不住又問道:“所以你把趙霜兒嫁給了胡大,就是想著給自己的兒子重新奪回北谷的管事鋪路嗎?”
不想提到這個,趙霜兒的娘突然就激了起來,猩紅的眸子里滿是恨意:“怎麼會?我有自知之明!
我一個弱子帶著倆孩子是斗不過他們的。
所以曾一度想著帶著倆孩子出谷自己生活,不再過問這里面的是非。
但是卻被他們以關之名關在了北谷。
直到霜兒及笄,他們直接把許配給了胡大。
那胡大生兇殘,別的谷的姑娘都對他如避蛇蝎,沒人愿意嫁給他。
大哥為了討好胡大管事,就把霜兒推了出去。
胡大對霜兒沒有半點珍惜,不是打就是罵,而且房里的人無數。
每每霜兒回來跟我哭訴,我去找大哥大嫂替霜兒說句話,他們都不肯,反而霜兒在那之后會遭到更多的毒打……
之后不管是我和霜兒都不敢再找他們去求了。”
白羽和白鶯看著床上躺著的趙霜兒,臉上也有了憐憫。
同時也對趙管事的行徑到憤怒。
他這是為了坐牢管事的位子,把趙霜兒送過去當墊腳石了。
沐云清也蹙起了眉心:“所以趙霜兒跟胡大管事,是為了報復胡大嗎?”
說起這個,趙霜兒的娘俯在地上嗚嗚地哭了起來:“霜兒覺得我們所的所有的苦難都是因為大哥奪了管事之位造的。
不甘心,正好胡大管事去找,說只要跟了他,他就把寒兒扶起來當北谷的管事,在我知道的時候,他們已經……
我罵糊涂,卻說實在是忍不下去了,而且若是不答應,胡大管事說不能保證寒兒和我還能活著!
一個弱子能有啥辦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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