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錢老太爺氣的發抖,眼看就要撅過去了,趙氏皺起眉頭,呵斥了一聲:“清兒,不得無禮!”
沐云清不理錢老太爺了,轉向了沐慶山和沐云福:“話剛才我都說明白了,大伯可改主意?”
沐慶山和沐云福當即異口同聲:“不改了,不改了,分家,我們愿意分家!”
沐慶山和沐云福,難得也清醒了一回。
經過了這麼多次,他們明白了一件事,他們不是沐云清的對手。
有沐云清在一天,他們就別想打這個王位的主意。
現在厲害的很!
將來出嫁后更是太子妃甚至皇后。
更是不會讓他們輕易占了沐云風的位子。
其實在莊子上呆了一天后,父子兩個已經差不多想明白了自己的境了。
只不過,在沐云清把話挑明前,總是還有點幻想。
如此徹底絕了念頭后,與其在王府里人管制,還不如趁著現在能拿到一些屬于自己的東西,自己單獨出去。
二房想什麼就讓他們想去吧。
沐慶山和沐云福這一松口,錢氏臉頓時頹敗了。
兩個爛泥扶不上墻的窩囊廢!!
剛才沐云清的話豈止是斷了大房的念想,同時也讓二房絕了。
沐云清現在是要什麼有什麼,自己還厲害的邪門,如今燕王又回來了,他們哪里斗得過?
“那二伯父的意思呢?”
沐云清沒有看錢氏,而是看向了沐慶明。
沐慶明看向了錢氏。
錢氏沒有出聲。
就想著自己不松口,沐云清能耐怎麼樣?
不想沐云清下一刻卻道:“那這樣就準備馬車,進宮見陛下吧!”
沐慶山立馬急了:“老二,老二家的,你這是不想活了,也要把娘和大房都給拖死嗎?”
那些事一件一件地抖摟出來,他們大房一件也跑不過!
沐云清再也沒想到,本來想直接搞定錢氏,讓錢氏搞定西院的。
沒想到如今倒是反過來了。
“大哥,你別急!”
沐慶明想著錢氏不出聲肯定是有其他打算的。
雖然錢氏栽在沐云清手里幾次,但他在見過錢氏狠厲的一面后,對還是有信心的。
可是沐慶山卻是不聽那一套:“我能不急嗎?到了陛下面前,那些事兒能捂住嗎?這不是要我們也陪葬嗎?”
……
“分!我們愿意分家!”
錢氏終于開口了。
沐慶山的話讓終于明白了。
事已至此,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
到陛下跟前理論,是堅決不能去的。
從賜婚圣旨到百日祭賞賜可以看出,陛下眼里只有東院的這兩個人,到了他跟前理論無疑于找死,更不用說若是之前的事兒樁樁件件本經不住查。
而且沐云清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想糊弄過去拖著也不可能了。
再者不知道沐云清知道那件事多,不敢堵。
既如此今日私下分家,是唯一的出路。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這日子長著呢,倒是要看看們這孤寡母的能撐多久!
一松口,二房的人都萎靡了。
錢老太爺和老夫人眼前一黑……
好在有秦殤在,兩針下去,哇啦兩聲,立馬都醒了!
如此劍拔弩張的形勢,立馬就轉換了。
沐云清的使命完了,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李懷瑾看一直著嗓子,倒了一杯茶,推到了的手邊。
沐云清低頭一看,說了句“謝謝”后,端起來一飲而盡,的嗓子真的要冒煙兒了。
剛放下,李懷瑾又給倒了一杯,又端了起來喝了個……
直到第三杯,才開始慢慢地品!
上頭的康王康王妃看到了李懷瑾的舉,表兩個人跟見了鬼似的。
這小子還會給姑娘倒茶?
立在一旁的秦殤也注意到了李懷瑾和沐云清的互,心里苦笑一聲:原來不是自己自制力不強,而是對方太強大了!
接下來一切都順理章了。
分家章程,在座的人手一份。
沐云清直接扣在了小幾上沒看,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了。
剛才懟那個死老頭懟的火力開的有點猛,有點閃著了。
“沒事吧?”
李懷瑾掙扎了一陣,還是忍不住低聲問了一句。
刻意低過的聲音低沉勾人,沐云清睜開眼,正好看到李懷瑾幽深的眸子眼底的關切,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忠媽媽端了一碗蜂水過來放在了沐云清的跟前:“四小姐,秦大夫代的!”
沐云清慨秦殤的細心,眼里閃過一復雜,最后還是給喝了下去。
溫熱不膩的蜂水喝下去,嗓子果然舒服了不。
只是還是沒有給秦殤一個眼神。
秦殤那邊看喝下去了,角的笑意還沒來得及收回,就被李懷瑾審視的視線給捕捉到了。
李懷瑾再看被沐云清喝空的碗,眸冷暗了些。
憑心而論,這份章程分給西院的東西,有些出乎了西院眾人的意料。
東院只有沐云風一個男丁,就分了一份。
而西院占了五份。
每樣東西的價值都列在最邊上。
每一份的總價值都相差無幾。
連錢老太爺和老夫人也指摘不出什麼來。
倒是康王康王妃看著有些不滿意了:“趙妹妹,怎麼說你這邊也是王府嫡支,云風怎麼可能跟西院的人一樣的份額?
這一份也太了,而且以后也不像西院有進項,你和清姐兒怎麼過活?”
趙氏輕笑接話:“這是清姐兒的意思,說都是王爺的子孫,理應一視同仁,不分嫡庶!東院暫時就我們兩個也沒什麼花項,不礙的!”
趙氏這是在給沐云清臉上金呢。
康王妃忍不住贊嘆了一聲:“真是個心善的孩子!”
“都是自家人,應該的!”
沐云清說了一句違心的話。
倒是不想心善,不是想著讓趙氏心里舒服點麼?
本來大房分了兩份,二房一份還有意見的。
這下聽東院只分了一份,他們也不好意思說什麼了,想想還有沐云清額外送到莊子和鋪子也就釋然了。
錢氏看了一陣子,一點病也沒挑出來,憋的有些難。
旁邊的錢老夫人暗自搗了搗錢氏,手指頭往上指了指。
錢氏頓時明了。
當即就把章程給放下開口了,一臉譏諷地道:“王妃,這單子上怎麼不見一件賜之?”
這一開口,西院的人都猛地抬起頭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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