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早說!”
信被劈手奪了過去!
魏英:“……”
您剛才不讓我說話,我哪有機會說啊!
在李懷瑾看信的功夫,魏英端著紗布和藥膏過來準備給他的肩傷換藥。
剛下李懷瑾的外袍,讓上出來,就看到了背上布滿了條條翻著皮,目驚心的新傷。
似乎是被利爪抓出來的傷痕!
魏英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但沒做聲,只是快速地往傷口撒上了藥,仔細包扎起來。
而看信的李懷瑾仿佛沒有覺察到疼痛一般,紋不地端坐著。
甚至魏英竟是覺得自家殿下角翹起了些許弧度。
殿下在笑?
他是見鬼了嗎?
自從沐將軍失蹤之后,他就沒見自家殿下笑過,眉頭總是皺著的。
“殿下,是不是秦公子讓殿下不用擔心沐王府的王妃和四小姐?”
魏英試探著問了一句。
他實在是太好奇了。
李懷瑾偏頭一記冷刀子,魏英打了一個哆嗦趕低頭認錯:“屬下逾越了!”
趕端著換下來的紗布和膏藥跑了!
出了大帳又開始扇自己的!
怎麼就管不住賤這個病呢?
帳李懷瑾將信折好放在了枕頭底下,自己平躺在榻上。
手里挲著那顆石子,想象著秦殤在心中提到的沐云清在府里大顯神威的樣子,不由失笑:看來是自己小看了這個丫頭了!
既如此,那他就可全心投到對北齊的大戰中了!
翌日天剛蒙蒙亮,李懷瑾著一銀鎧甲,腳赤兔馬,手持長劍殺氣騰騰地在城門口指天高呼:“沐家軍將士們,隨本王迎戰北齊軍,保衛大雍百姓,替沐王爺報仇!”
“保衛大雍,替王爺報仇!”
“保衛大雍,替王爺報仇!”
……
在將士們的士氣被激發起來之后,他率先沖出了城門……
京城
兩天之后,沐魁就一臉喜氣地來海棠院找沐云清:“四小姐,大理寺和京兆府的人已經將件清點完畢,通知咱們去領東西!”
沐魁那個激啊。
這王府終于能像個樣子了!
王爺在天之靈也可以安息了。
“那些東西都是貴重的件兒,魁伯多帶些人去吧!”
沐云清并沒有太大的波,畢竟一早就想到了現在的結局。
“是!”
看沐云清如此淡定的樣子,沐魁又有些慚愧,自己這麼大年紀了還不如一個小姑娘穩重沉得住氣,忙斂下了緒。
隨后又有些遲疑開口:“四小姐,要不要通知西院一聲?”
怕沐云清誤會他的意思,還補充解釋,“若是都不出面的話,恐怕會顯得對賜之不夠重視,無端惹來些閑言碎語。”
沐魁其實是擔心會對沐云清這個未來太子妃的份不利。
沐云清倒是沒想到這一點,稍加思考就同意了,“去問問大伯和二伯他們,若不想去也不勉強!”
不想給那些人幻想,以為離了他們不行,再故意扭作態的惡心。
“卑職曉得!”
沐魁去了西院說明了來意,沐慶山沐云福怕出去后為街坊鄰居的笑柄,躲著沒見面兒。
二房的兩個男丁都不在府上,最后沐慶明跟著去了。
得到消息的京城百姓一腦地涌往永祥街,孫府外面是人山人海,連樹上都掛滿了人。
一箱箱的東西從孫府抬了出來,擺在了街上。
沐慶明,沐魁帶著府衛,在京兆府按照名錄逐一清點。
“先帝賜東海夜明珠十顆!”
“先帝賜南海極品珍珠一箱!”
“先帝賜千年人參一支!”
……
“陛下賜西海珊瑚樹一顆!”
“陛下賜黃金鎧甲一套!”
“陛下賜金鑲玉瑪瑙頭面若干……”
……
是那名字,聽得圍觀的人都要暈過去了。
再看那浩浩運東西的馬車隊,任誰都淡定不下來了。
“你說這王府大夫人是不是腦子有屎?連這賜之都敢往娘家搬,是不要命了吧?”
“我看腦子有屎的還有孫家人,這些東西也敢拿?”
“一個敢拿一個敢收,真不愧是一家人!”
“以后娶媳婦可得好好相看相看,可別娶一個媳婦,把家底都讓人給掏空了!”
……
“這也得虧那個賊了,否則王府的人再怎麼也想不到有鬼了!”
“誰說不是呢,聽說王府的四小姐親自向大理寺求,讓那個賊將功補過了!”
“理當如此!”
……
這些人一路跟著馬車到了沐王府,見東西都搬進王府才放心地漸漸散去。
這還不算完,因為除卻賜之,還有些寶貝已經被孫家賣了一時追不回來了。
另外孫氏直接給孫家的銀兩,也被孫家揮霍的差不多了。
吳氏為了避免坐牢,做主將孫府的東西都變賣了折合銀兩還沐王府,最后還是不夠,把孫府的府邸也抵押了出去。
自己帶著兒火速搬了出去。
孫府垮了,孫老太太,孫鴻和孫氏獄了。
一場鬧劇結束了。
蔣金花病倒了。
不知道是憤的還是氣的,臥床不起了。
秦殤過去看了,說是不吃不喝,一直在罵孫氏。
從頭罵到腳,那一個難聽。
連屋里的丫頭婆子都聽不下去了。
沐云清判斷可能是被氣出高來了,畢竟那麼!
不過是不可能給治病的,氣死了更好!
沐慶山這邊作也不慢。
一紙休書送到了牢房,徹底斷了二十年的夫妻分,孫氏捧著休書悲上心來嚎啕大哭。
旁邊的孫老太太非但沒有任何安,反而一臉嫌棄繼續唾棄:“哭什麼哭?連個丫頭片子都斗不過,沒用的東西,還有臉哭?”
這句話了垮孫氏的最后一稻草,長久以來的抑讓孫氏瞬間大發,發瘋一般掐住了孫老太太的脖子,眼眶裂,聲嘶力竭地吼:
“我沒用,這些年家里吃的喝的都是我從王府拿來了,你那膿包飯袋的兒子孫子,吃了坐吃山空還會什麼?
你上的一線頭都是我的,你還說我沒用?
天底下怎麼有你這麼不要臉的人?
……”
待獄卒聽到靜趕到的時候,孫老太太已經沒氣兒了。
孫氏上又背了一條弒母的罪名。
這個消息傳到沐云清耳朵里的時候,正在跟鄭玉敏說話。
聽聞孫老太太被孫氏給掐死了,一時沒反應過來。
還是鄭玉敏喊才回神:“清姐兒,你可不用自責!這些年來死在老夫人手里冤魂可不知多了,如今也算是惡有惡報了!”
雖然沒有證據,但一直懷疑娘的死就跟這死老太婆也不了干系。
沐云清點了點頭。
自責是沒有的。
只是做為現代人,聽到親生兒掐死了自己的親娘,心頭多有些不舒服。
“清姐兒,西院那邊你打算怎麼辦?”
孫府垮了,這幾年在孫府到的窩囊氣一下子解了,鄭玉敏的心豁然開朗,便起了幫助沐云清謀劃的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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