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歸流，牧海人的圍獵行並沒有終止。

    所有的牧海人依舊在將明飛魚趕往包圍圈。

    大概一兩分鍾後，前方的伏兵突然現，海麵上響起噠噠的怪聲。

    那些飛魚像是喝醉酒一樣，劈裏啪啦直往海裏掉。

    牧海人一窩蜂地衝上去大吃。

    其實飛魚沒有死亡，而是陷一種持續的震中。

    盛宴持續了十幾分鍾，還有大量的飛魚沒有被吃完，有牧海人居然利用海水的流速，形一個渦流，將剩下的飛魚困住，跟在自己邊。

    看樣子是要給族人帶回去。

    “你們要吃魚嗎？”有牧海人注意到方景還在盯著他們。

    阿麗亞的神通並不是在腦子裏對話，而是在將自己的想法直接送到對方意識中。

    當說汽車的時候，腦子裏自然就會浮現出汽車的形象、用途。

    這樣一來，即使通的對象是一大群類似海豚的智慧生，也完全沒問題。

    方景施展偕命雙生的異能，將自己和阿麗亞相連。

    他雖然沒有神通的能力，但連接之後，可以知阿麗亞的想法。比直接聽翻譯，無疑會更加準確。

    “不了。”阿麗亞連忙說道。

    “飛魚的很好吃，是有的無毒味。”

    有個牧海人說道。

    “無毒？很多魚都有毒嗎？”

    “當然。這裏是恐怖之海，絕大多數生都有毒，不可以隨便吃。”

    牧海人給阿麗亞傳遞的信息中，這片海域做恐怖之海。

    生帶毒很正常，但毒是一種昂貴的進化本，想要絕大多數生都擁有毒素，這種現象幾乎不可能。

    又過了幾分鍾。

    “仙尊，它們的祭司正在趕來，想要見你。”

    阿麗亞通了幾分鍾後，在意識中對方景說道。

    方景微微驚訝：“它們的祭司認識我嗎？我沒看到有人回去報信。”

    “牧海人有長距離流的方法，我們人耳聽不見。這裏發生的事，已經傳到幾十公裏之外了。”阿麗亞解釋道。

    “好。”方景點點頭，“你隨便問問他們的曆史和文化。”

    阿麗亞聽從命令，又開始神通。

    經過了解，牧海人的祖先並非誕生於海洋，而是某種陸生。它們也許是迫於生存力，也許是因為海裏資源富，離開海洋幾百萬年後，又回到了海洋。

    它們像海豚以及人類一樣屬於哺。

    “它們是怎麽知道這些的？”方景很好奇，因為能夠準確地說出祖先的曆史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我是誰，我從哪裏來，要去向哪裏？

    這是人類的終極哲學問題，放到其他智慧生上同樣有其威懾力。

    但這群牧海人，連金屬都無法冶煉，不知道是如何研究曆史的。

    阿麗亞打聽了一會兒，說道：“他們的知識來源於脈記憶。隻有經曆了祭司儀式的牧海人才有資格獲得傳承。”

    “原來是這樣。”方景點點頭。

    十幾分鍾後，海麵上又出現一大群紅背鰭。

    它們像是快艇一樣在海麵上急速前進。

    “閣下，你好。”方景的意識裏突然回一個聲音。

    這是牧海人在說話？也有神係異能？

    “請看下麵，我在對你揮手。”

    方景看向新來的牧海人，實在分辨不出哪個是哪個。因為他們看起來都沒有差別，就像一個模子倒出來的一樣。

    新來的那批大魚全部分散，圍一個大圈圈，像是跳舞一樣，在水麵鑽來鑽去，作整齊劃一。

    隨後，一條大魚跳圓圈中間。

    這下方景看出來了，被眾魚環繞的必然就是牧海人的祭司。

    於是，方景問：“你為什麽想要見我？”

    說實話，這些牧海人拋開智慧不談，實際上就是一群大魚而已，反正方景沒看出來它們之間有什麽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