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指瞅了瞅低著頭的趙埋汰,又瞥了一眼服務員的背影,小聲問他:“老人?!”
趙埋汰沒搭理他,腦子飛轉。
“不行哈!”陳六指搖起了腦袋,“老哥我是過來人,這孩左眼角下有顆紅痣,這傷夫落淚痣,克夫,明白不?”
說完他又後悔了,個兒,自己咋就這麽欠,克死這個養玩意兒才好呢!
“別他媽整沒用滴!”趙埋汰有的嚴肅,低了聲音說:“我認識,瘋子哥也一直在找,可能……好像……找到,就能救瘋子哥出來!”
陳六指愣在了那裏,這些事他可不知道。
其實趙埋汰知道的也不多,不過去年畢六子削完他以後,沒幾天他又熱了一桶屎去了。
畢六子真是怕了他,不是,是怕了他那捅屎,又趕上前晚贏了一筆錢,心好,於是沒打起來不說,臨走時還給他拿了一條煙。
就是那次閑聊,趙埋汰才知道周瘋子來朗鄉幹什麽。
他也沒想到會在這兒遇到許二妮,因為畢六子說到南方賣去了,難道沒去?
從良了?
兩個人一邊喝酒,一邊商量著對策。
陳六指對周瘋子真是沒啥,或者說截止到現在也沒啥,一開始要不是北山派出所的方大所長盯得太,他早就沒影兒了!
話說方所真是個好人,再加上陳六指今年已經三十六了,胳膊兒和二十郎當歲時沒法比,人是越待越懶,在東北公司待上一段時間後,很快就適應了這種悠閑的生活。
接下來許二妮的每次出現,趙埋汰都得低下頭,勞教之前他就認識這丫頭,那時候年紀還不大,因為長得好看,在朗鄉局也是遠近聞名的小馬子。
等趙埋汰放出來以後,才聽說早就不混了,外出賺錢去了。
趙埋汰在朗鄉是個另類的存在,職業盈利極其不穩定,富裕的時候,什麽喇叭、蛤蟆鏡、雙卡收錄機、木吉他……那都是他玩剩下的。
窮的時候也是真窮,最長時間,他曾經四天三宿沒吃飯。
別看他四招搖撞騙,卻也有他的底線和原則,那就是不騙普通老百姓!也正因為如此,才富一頓窮一頓的,原因還是朗鄉太小了,雖說遠到伊嶺林業區都有過他的影,可那年頭富裕的實在不多。
“報警吧!”陳六指說:“我認識北山派出所的方所長……”
趙埋汰吃了一口菜,搖了搖頭說:“不行,咱們不清楚瘋子哥什麽事,一個弄不好,就得給他幫倒忙!”
陳六指罵了起來,“艸,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咋整?”
趙埋汰眼珠一轉:“我有個好主意……”
聽他說完以後,陳六指嘿嘿笑了起來,“那你得讓我上一次,我就幫你!”
“你咋這麽不是人?瘋子哥對你不好嗎?”
“好個屁!我是看在方所的麵子上才留下的,結果他還派了你這麽個細看著我,!我特麽賊煩他!”
趙埋汰眼珠一轉,“行,想上你就上唄!”
“得嘞!”陳六指喜笑開。
店裏又來了一桌,許二妮拿著一張菜譜過來了,有個客人笑嘻嘻地手腳,都一一對付了過去,看得出來,做這個已經有段時間了。
酒足飯飽,店裏就剩他倆一桌客人了,胖乎乎的老板娘坐在櫃臺裏昏昏睡,趙埋汰裝作上廁所出去了,陳六指揚了一下手,“服務員,拿兩瓣兒蒜!”
許二妮抓著幾瓣兒蒜過來了,剛放到桌子上,手就被他按住了。
“老妹兒,賺外快不?”
許二妮愣了一下,下意識以為到了從前的客人,冷著臉說:“大哥,你認錯人了!”
陳六指也不廢話,拿出了一百塊錢,塞進了手裏。
“嘎哈呀?”許二妮掙了他的手,把錢扔在了桌子上,扭頭瞅了瞅老板娘,聲音明顯小了很多,“我說過,你認錯人了!”
看著桌子上那團百元大鈔,陳六指嘿嘿笑了,如果這時候揚手給自己一個大,或者高喊耍流氓,真就有可能是那個埋汰貨認錯了。
可一再說自己認錯了,又躲躲閃閃的不敢大聲說話,這都說明沒錯,就是!
陳六指也不廢話,哪兒有錢好使,於是又拿出了一百元,連同剛才那張一起塞進了的手裏,小聲說:“下班後我在門口等你!”
說完,還賤兮兮地朝嘟起飛了個吻,八字眉,許二妮差點笑出來聲來。
有些猶豫,想了又想,還是攥著兩張錢回去了。
接近22點,小飯店關了門,許二妮和一個中年廚師出來了,拿著桿子挑下了幌子,放回去後再出來,就看到了路邊雙手抄兜的陳六指。
兩個人在客運站後一家小旅店開了間房,一個多小時候後,響起了敲門聲。
此時許二妮剛剛穿好服,嚇得花容失。
陳六指不慌不忙套上了子:“誰呀?”
“公安局的!”
許二妮扭過頭問他:“大、大哥,咋整啊?”
“開門唄!”
許二妮手腳都在抖,早就不幹這個了,這次真是沒扛住二百塊錢的,可沒想到第一次就發生了這種事。
難道?
忽然瞪大了眼睛,看著慢悠悠的陳六指,難道遇到牽驢的了?
不對呀!
牽驢不是應該自己幹嘛,帶客人去旅店,然後同夥衝進來訛詐客人錢財,怎麽今天反過來了呢?
咚咚咚!
敲門聲急了起來,“開門,不然我闖進去了!”
陳六指說:“不用怕,就說咱倆是對象!我陳偉,本市人,36歲,在東北建築工程公司上班,記住了嗎?”
許二妮連忙點頭。
“你呢?”陳六指問。
“我、我許二妮,朗鄉人,今年26……”
還沒說完,陳六指已經下了地,著腳拉開了房門,“進來吧,就是!”
許二妮目瞪口呆,啥意思?
二虎和老嫖進了屋,後麵的趙埋汰關上了門。
晚上,牛素芬兩口子做了紅燒、醬燜江鯉子、蘿卜丸子湯、蒜薹炒和蘸醬菜,都是二虎去菜市場買的,最近一段時間,買菜的活都讓他承包了。
盛夏每樣都盛出來一份,給醫院的六哥和五姐送了過去。
站在病房門口,就聽到了楊秀麗的聲音:“都這樣了還想煙?想什麽呢你?不行,我說了不行……”
聽到敲門聲,楊秀麗開門就看到了盛夏的笑臉。
“這麽遠折騰啥呀?”埋怨著,“我正要去門口飯店炒兩個菜呢,老六說他想吃溜段……”
“天天吃飯店,哪兒有家裏的飯菜好吃!”盛夏憋著笑,把幾個飯盒都拿了出來。
二虎和許大寶湊到病床前問怎麽樣,劉老六說好,大夫說再有兩周就能回家養著了。
二虎直眼睛,說不急,多住一段時間。
許大寶咧著嘿嘿直笑,說是不是去五姐家養著更好?
啪!
楊秀麗揚手就在了他的腦袋上,“滾蛋,一的煙味兒!”
兩個家夥連忙往出跑,許大寶問二虎:“虎子,羨慕六哥不?”
“狗屁,我可憐他!”
哈哈哈哈,兩個人在走廊裏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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