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灰飛的滿天都是,落到地下的時候,徐景仁再也忍不住了。
撲上來就對著傅硯池重拳出擊。
“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姐姐?
為什麼?
傅硯池,從今天開始,你是我的仇人……你是我的仇人。”
傅硯池本能的想要還手,可是拳頭舉起來才保持了一點點清醒看到眼前的人是徐景仁。
他放下手,任由徐景仁打他。
而他的眼里,只有那些慢慢落下來的骨灰。
三秒已經過去了,徐景好沒有出現在他的面前。
傅硯池淚如雨下,徐景好,他的徐景好,真的已經不在人世了嗎?
那個鮮活、漂亮、靈的徐景好,再也不會出現在他的面前了嗎?
徐景仁一拳一拳的打下去,可傅硯池完全不還手。
而他也看到所有骨灰落地,甚至他一就會踩到的時候,終于停了手。
徐景仁看到地上的骨灰,哭著:“姐姐……”
傅硯池卻在看到徐景仁挪的腳,踩到了骨灰,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噗’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
尹司南正要趕過去,傅硯池紅著牙朝所有人喊道:“都不準。”
周逾白蹲下,直到這一刻,他才后悔,自己不該和傅硯池打架,耽誤了搶救徐景好的時間。
他手,想去捧起地上的骨灰。
“小好……”
傅硯池卻下令:“把他弄出去,不準他我的妻子,不準他徐景好。”
保鏢那邊看著地上小心翼翼的過去把周逾白架起來帶出去。
周逾白極力的反抗著:“傅硯池,你混蛋,你把小好揚了。
你不配和的骨灰待在一起,你不配。”
傅硯池:“是我的妻子,誰都不許。”
徐景仁還在撿煅燒后大塊的骨頭,傅硯池卻要他走:“你也走,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人。”
徐景仁紅著眼看著傅硯池:“我一直你傅大哥,以后,你再也不是了。
是我姐姐,和你早就已經離婚了。
你沒資格的骨灰,我是弟弟,我會帶回家的。”
徐景仁撿著骨,并不管傅硯池。
他將骨捧在手中,傅硯池也紅著眼,命令人:“把徐景仁和宋嘉栩給我弄出去,全都弄出去。”
之前傅硯池是不讓保鏢手。
現在是讓保鏢把人全都弄出去。
徐景仁他們都沒有帶保鏢,人也弄不過,就被保鏢給架出去了。
徐景仁踢打著:“你們放開我,那是我姐姐,傅硯池,你有本事讓你的人放開我。
你不是喜歡打架嗎,我們單挑,誰贏誰帶我姐姐走。”
就算是拼了命,他也不要讓傅硯池再帶走徐景好的。
可是,眼下勢單力薄,傅硯池帶的保鏢太多。
而傅硯池就那麼跟滿地的骨灰待在一起本不愿意離開。
徐景仁被拉了出來,手里捧著的那點骨頭,小心翼翼的用服包了起來,眼淚不停的掉。
宋嘉栩知道自己是最沒有資格爭徐景好骨灰的那個人,他站在外面,只狠狠的盯著里面的傅硯池。
徐景仁喊著,一直想要沖進去搶奪徐景好的骨灰,卻被保鏢攔住進不去。
尹司南留在里面,半點也不敢,生怕到了那些散落的骨灰。
而傅硯池則跪在地上,用雙手輕輕攏過散落的骨灰,又重新捧進骨灰盒里面。
骨灰在手,他都不愿意相信,徐景好真的已經死了。
沒有撕心裂肺的哭聲,可眼淚卻一滴一滴的滴落在那些骨灰上面。
尹司南只敢站在一邊默默的看著,看著那仿佛在寸寸碎裂的傅硯池。
尹司南心里知道,這次,是真的完了!
盡管他也很難相信徐景好死了。
可是,徐景仁說,親眼看到徐景好被焚化,尹司南不得不信徐景好是真的已經死了。
他是最清楚傅硯池的。
也是最清楚,徐景好對于傅硯池來說,意味著什麼。
他就沒有見過像傅硯池這樣的瘋子。
他也不知道,當年傅家一夜之間破產,傅硯池父親死亡,到底給傅硯池帶來了什麼樣格改變。
整一個就變態!
誰家好人一個人到骨子里,能花錢請演員扮演自己的小三氣自己老婆的?
尹司南完全不能明白,原本可以好好的兩個人,怎麼就弄出來了這麼多的事?
徐景好知道自己懷孕了,死都不肯告訴他。
這得是有多失?
尹司南是從幾人口中聽到的話,拼接起了大概的事實真相。
徐景好生了很嚴重的病,還懷著孕,都到了承的極限了,也不肯求助傅硯池幫忙。
這是什麼?
失?還是害怕?
傅硯池還在哭著撿骨灰,尹司南卻突然蹲下來問:“傅爺,傅爺?”
傅硯池像是聾了一樣,沒有半點反應。
尹司南干脆直接問:“你是不是做過什麼對不起徐小姐的事,讓抓到了?”
傅硯池不是聾了,只是丟過來一個極冷的眼神警告。
他從沒有過別的人,尹司南應該再清楚不過了。
尹司南又問:“那你是不是曾經說過什麼話,讓徐小姐到害怕或不安?”
傅硯池再次來冷眼警告。
尹司南:“好吧,現在好像確實不適合說這些。”
傅硯池跪在地上,把散落的骨灰全部收回到骨灰盒里。
抱著骨灰,撐著麻痹的雙站起來。
尹司南見狀趕上去扶住傅硯池。
他低著頭看著自己抱在懷中骨灰:“我帶你回家,回我們的家。”
傅硯池的眼里,已經看不到別的。
只有那四四方方的骨灰盒了。
他走出來的時候,徐景仁和周逾白都試圖去搶奪他懷中的骨灰盒。
傅硯池眼神冷的像是要殺人,尹司南知道,這位爺是真不能再刺激了。
趕讓保鏢該護著傅硯池上車的上車,該攔著人的攔著人。
等傅硯池上車后,直接讓開車送他回家。
尹司南留在原地,看到徐景仁手上的骨,他也不敢要。
只跟徐景仁解釋:“小徐先生,傅爺跟徐小姐的婚姻,真沒有離掉。
你可以去查,你也可以去找陳姝意陳律師問,他們一直都是合法夫妻。
周醫生,你應該已經查過了,知道他們還是夫妻吧?”
周逾白頂著一頭干了的,狠狠看著尹司南:“離婚是小好提的,傅硯池也簽字了。
是他在背后搞小作,才讓這段婚姻至今合法。
這不是合法,這是欺詐。”
如今人都已經死了,徐景仁本不想管什麼合不合法的事。
只是對尹司南說道:“尹先生,你也不想看到傅硯池再多一個仇家吧?
他就算還是我姐姐的合法丈夫,他也不配占有我姐姐的骨灰。
我要我姐姐的骨灰,我會一直跟他要,直到他出來為止。
麻煩尹先生你告訴傅硯池,我一定會用最快的速度長起來,無論用什麼方法,我必須要拿回我姐姐的骨灰。”
尹司南真是了一把汗啊。
“小徐先生,你的心,我能理解。
只是,從今天開始,怕是……”尹司南說著,目看向遠的車尾燈:“怕是以后,那位也很難正常跟你通這件事了。
我只能說,以我對他的了解,他真的很徐小姐,從小到大,只過這一個人。
他可以為豁出命,卻不懂得用徐小姐喜歡的方式去。
小徐先生,骨灰遲早都是要下葬的。
其實在你這里和在傅爺哪里,區別都不大的,你說是不是?”
遲早、都是要下葬的。
尹司南說這話,徐景仁沒辦法反駁。
不管怎麼,都是要下葬的。
可現實就是啪啪打臉。
尹司南回傅硯池的住所,卻沒看見傅硯池他人。
沒在殯儀館設置靈堂,尹司南以為,傅硯池會先帶徐景好的骨灰回家,然后再挑選別的地方設置靈堂祭奠。
這時候,傅硯池不該是在安排人打理這件事嗎?
尹司南開口問:“人呢?傅爺人呢?”
傭人都嚇到了:“尹書,你終于來了。
傅爺剛才抱著的好像是骨灰盒啊,他抱著回房間了。”
尹司南:“???”
滿腦子問號的尹司南趕上樓,輕輕的推開房間門,才看見傅硯池抱著骨灰盒一個人坐在那邊哭。
尹司南不敢打擾,輕輕合上門,下樓去吩咐人開始準備后事,置辦喪儀。
家里面也都準備布置起來。
徐景好的死來得如此意外,他又是傅硯池心尖尖上的人。
尹司南猜想著,他一定舍不得徐景好走的冷冷清清的。
的喪事,肯定會大辦。
當然,尹司南也不敢輕易猜想獨斷這后事該怎麼辦,也做了備選方案,萬一或許傅硯池想低調的送徐景好最后一程頁說不定。
方案都準備好了。
傅硯池再走出房間,已經是幾個小時之后的事了。
家里下人都忙著籌備后事。
傅硯池看見后,卻著急了:“這是干什麼?”
尹司南準備將兩套方案都跟傅硯池說說。
可剛開了個頭,就被傅硯池打斷了。
“誰告訴你,我要辦喪儀?
誰告訴你,我要埋葬?”
尹司南:“???傅爺,你這話……這話什麼意思?”
傅硯池:“不準辦喪事,不準下葬,除非,連我一起埋給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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