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針的時候,顧夜寒一直在溫聲哄著宋晨曦,他握住熱乎乎的小手,看著退燒藥一點點注到的。
頭…………真的好暈……………
宋晨曦蔫蔫的盯著敞開的醫藥箱,除了退燒針和一些膠囊型的退燒藥,………沒有再見到別的什麽…………
“寒哥,這藥我放這兒了。”
“嗯。”
知道周軒是個上沒把門兒的小孩,顧夜寒看了一眼那個默默合上醫藥箱,打算離開的影,他忽的抬眼,結上下滾兩下。
“阿軒。”
“咋啦?寒哥?”
“口無遮攔的後果……”顧夜寒輕挑眉尾,瞇起的眼眸略帶玩味,極侵略的威從空氣中一點點碾而來。
“啊………明白,明白!我不會說的!”周軒停頓了兩秒後,立馬就明白了顧夜寒的意思。
他快速拎起醫藥箱,“寒哥,我任務完了,就不在這兒礙事了哈~”說完,便轉離開。
臥室再次恢複寂靜,空氣中殘留著淺淡的檀木香氣。
此時懷裏的人還在紅腫的眼睛,顧夜寒掃了一眼被抓破的手臂,他輕輕虛握住宋晨曦的指尖,勾起的角帶著點氣。
“下手狠啊~”
宋晨曦稍微愣了一下,懵懵的盯著顧夜寒小臂上的印子,糯糯的嘟囔了一句,“活該!”
“我怎麽就活該了?!”顧夜寒差點被氣笑了,他輕輕扳過宋晨曦的肩膀,讓雙分開坐在自己上。
捧起紅撲撲的小臉,經過剛剛的一番折騰,宋晨曦後脊又是乎乎的一大片,而且整個人都的,就像是一塊快要在高溫下融化的棉花糖。
“是你自己說………要把醫生喊來按著我的胳膊的!”
嗓音中帶著幾分沙啞,宋晨曦微微蹙著眉,瞪著顧夜寒,明明是生氣的話聽起來總是有種弱的覺。
“隻是說說,誰知道你當真了。”
垂下眼眸,顧夜寒眼裏略過一心疼,他如果真想去查一個人,按他的子完全可以屈打招。
隻是……他怎麽舍得………去那樣對……在猶豫著要不要給晨曦時,他就已經輸了…………
當時他離開臥室後,其實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小人。痛苦的蜷一團,裹著被子用哭腔去喊疼時,顧夜寒口一陣悶痛。
所以在給沈放打電話時,他就隻是想讓人來打退燒針。他的寶貝既然說怕,他何必要為了一個猜測而去傷害…………
“你晚上什麽都不想吃,胃裏空空的,喝藥反而會不舒服的。”
溫聲哄著懷裏人,顧夜寒的指尖探宋晨曦有些熱的發,他吻了一下泛紅的眼角,深邃的眸底著抹和的碎。
“吳媽燉了蔬菜排骨粥,我喂你喝一點,好不好?”
低沉的嗓音悶悶的,顧夜寒微滾結,將下頜輕輕抵在宋晨曦的頸窩上。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的脖頸,耳廓,宋晨曦被弄得的,想去推開他,可落在腰間的手很有力,一下就將進膛。
側臉靠上他的口,聽著他的心跳,他的溫也隔著薄薄的料傳遞到宋晨曦的上。
“我現在喝什麽,都覺好苦………”
宋晨曦微微抬起頭,目停留在顧夜寒的結上。
清淺的眉眼像是蒙上一層江南的煙雨,顧夜寒垂眸,盯著懷裏小聲嘟囔的小人,眼底泛起的炙熱沒有一一毫的掩飾。
“乖,稍微喝一點,一天沒吃東西,會吃不消的。”
將掛在上的人輕放回床上,顧夜寒囑咐吳媽把粥送上樓,他俯下,默默去收拾地上的碎瓷片兒。
退燒針漸漸發揮了作用,宋晨曦在被子裏盯著顧夜寒,他頸上的銀項鏈上嵌著一個神圖騰的樣式,在冷調燈下照得瑩瑩發亮。
這個項鏈……應該就是顧夜寒媽媽日記裏提到的吧……
知道自己會因為漸凍癥無法陪夜寒走完餘生,便趁自己手還能拿筆時,多記錄一些和兩個孩子的點點滴滴……
提筆寫字,也許對大多數人來說是再簡單不過的事,可是對於漸凍癥晚期的患者而言,說話,寫字………怕是都已經了奢………
“發什麽呆呢?”輕的嗓音落在的耳畔,顧夜寒坐在床邊,他讓宋晨曦靠自己懷裏,舀了一勺還在微微冒熱氣的排骨粥,輕輕將粥吹涼後才湊到宋晨曦邊。
骨節分明的手掌約著青的筋脈,修長的手指搭在致的白瓷碗上,隻是左手的掌心裏那道很深的裂口顯得格外紮眼。
抿著勺子,宋晨曦喝了一口排骨粥,注意到顧夜寒拿碗時會曲手 還會拉扯到掌心的傷口,口還是小小的了一下。
“這個……好苦……………”
的語氣裏還帶著重重的鼻音,吳媽的手藝一向很好,宋晨曦知道自己是因為發高燒所以才會覺著吃什麽都苦。
“乖,苦也得喝。”凝視著懷裏綿綿的小人,顧夜寒微滾結,他溫聲哄著,隻是宋晨曦喝了小半碗後說什麽都不肯再喝了。
“你不喝,我就讓周軒來給你!”顧夜寒輕挑眉尾,他故意嚇著懷裏的小人,語氣中帶著一種十足的迫。
“你………”心裏湧起一晦的鋒芒,宋晨曦蹙著眉,今晚已經被顧妍的藥折磨到近乎崩潰,現在顧夜寒又…………
一種無法言說的憋悶一直著那顆心。
有些生悶氣,此時顧夜寒正從背後摟著,宋晨曦賭氣似的想要逃離他的錮。
肘尖明明是很用力的撞上顧夜寒的小腹,但後的人幾乎就沒覺一樣反而從鼻尖溢出一聲慵懶的淺笑。
“還沒解氣?”
平日裏連到自己腹都會臉紅的人現在卻因為生氣去想著用手肘去撞他,不疼不的給自己一下,還真是可………
而且現在的力氣真的好小…………
顧夜寒用富有薄繭的指腹故意挲了幾下宋晨曦敏的耳後,果然………耳垂那裏就很快變得紅。
他耐著子扳過宋晨曦蔫蔫的子,讓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坐在自己上。
“你的胃空了一天,把粥都喝完,我教你怎麽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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