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叔,您多吃點這個菜。”
在姐告一家小飯店裡,夏風和老者在小酌,夏風殷勤地給對方夾菜。
傑告的飯店普遍比較小還破舊,基本都是傣族緬族風味,地人很能吃得慣。
昨天晚上夏風酒喝得有點多,現在胃還不舒服,兩個人就要了兩瓶啤酒,現在天氣熱,正好用來解暑。
趙利群,春城人,今年六十歲,當年初中畢業上山下鄉直接就到瑞寧支邊了,在這邊生活了十幾年,三十多歲才回到春城。
“小夏,當時那是真艱苦,我們一同來了幾十個人,有八個把命都搭在這裡了。”
夏風有點好奇:“趙叔,什麼原因。”
“唉…”
趙利群喝了一口啤酒,說道:
“你看這裡現在很繁華,車水馬龍的,當時一年都見不到一個外地人,這裡人地稀,荒山野嶺,到都是瘴氣,稍不注意人就沒了。
“而且這裡缺醫藥,全靠當地的土醫,小小的拉肚子都治不好,真要得了病就看你命大不大了。”
老一輩的艱辛夏風沒趕上,但他能會到老人的,他舉起酒杯說道:
“趙叔,您這是苦盡甘來,現在不是好嗎?”
“小夏啊,我在這裡隊的時候就喜歡翡翠,可惜沒錢買,現在有錢了,可翡翠又漲價了。”
老者放下酒杯,說道:“我年紀大了,每次來瑞寧都像層皮似的,太遭罪了。”
春城距離瑞寧七,八百公里,只有一條國道通行,真要坐汽車的話,竟然需要近三十個小時,全是盤山路。
州府有一個機場,有直飛春城的飛機,飛機是蘇聯的安-24飛機,能坐50個人,但飛不高。
蘇聯的飛機皮糙厚,抗造,但舒適就別提了。
滇西南到都是高山,氣流紊,趕上點子,坐飛機能把人的五臟六腑顛出來,而且票價奇高,普通人還真坐不起。
“小夏,我想求你件事…”
“您說,只要我能辦到的,沒問題。”
趙利群笑了笑:“我在春城的賭石店生意很好,幾乎每兩個月就得來瑞寧一趟,我不好,不想來回跑了,我想讓你幫我在這邊收石頭…”
夏風沒聽明白,他問道:“趙叔,怎麼收啊?我看上的您也未必能看上。”
翡翠原石不是標準化的件,每一塊都有不同的表現,真是一個人看一個樣。
趙利群說道:
“現在有了智慧手機,你看到合適的,拍照片給我,我來定買不買,多錢買?在價的基礎上,我給你留百分之五。”
夏風心中一喜,這種不花錢還能掙錢的買賣幹得過,就是得花點時間。
猛然他想到一個問題,問道:
“趙叔,石頭我能幫您看,但我可沒法墊錢。”
真要墊了錢把石頭買進來,回頭趙利群不要了,夏風只能放聲大哭了。
趙利群笑了笑:“這沒問題,只要你按時把石頭給我發過去就行。”
他頓了一下又說道:“你那堆石頭都給我吧,我再加兩千,怎麼樣?”
夏峰心中一,急忙點了點頭。
賠錢賠大發了。
這老頭用收石頭勾著,自己還真不敢不答應。
“趙叔,你想選什麼樣的石頭?
“水長,黑石頭為主,但要個頭大,一般都要五公斤往上,最好能看到鐲子位。”
夏峰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這種石頭不難找。
“小夏,在地開賭石店有一個好,就是來的客人什麼都不懂,開店的人還得給他們普及翡翠原石知識,相對而言,那種水長,一打燈就的原石好賣。”
夏風似懂非懂。
老者看著夏風,又說道:“在地開賭石店跟瑞寧完全不一樣,這裡人看的貨多,上手快,多都知道點基本的翡翠原石知識,所以他們買貨很挑剔。”
“在地完全不一樣,有些人甚至還是第一次看見翡翠原石,就敢上手賭著玩,慢慢地就上癮了。”
夏風知道賭石有多刺激。
正說著話,夏風的手機響了,他接通電話,就聽裡面一個生說道:
“夏哥,我舅他們下午要賭一塊大石頭,你趕過來看看,好幾十萬呢。”
對方是自己的魯省老鄉,張霞,舅舅在瑞寧翡翠生意做的非常大,手下有一批人。
“小霞,我這邊還有點事,一會兒過去。”
夏風放下電話,趙利群問道:
“有事了?”
“我的一個老鄉找我,下午再說。”
趙利群也沒在意,他說道:
“小夏,我這邊的事你多在意一下,以後我們合作的機會很多,但我勸你一句,你自己最好別切石頭,尤其是你們年輕人,真要上癮了,敗家是分分鐘鐘的事。”
趙利群嘆了口氣又說道:“不過這行要是自己不賭石,就別想發家,買進賣出跟做其他生意差不多,溫飽是沒問題。”
這話等於沒說。
夏風苦笑道:“趙叔,現在就是讓我賭我也沒錢,我還是老老實實做點生意吧。”
“你能這麼想就對了,現在資訊發達,賭石開始在地風靡起來,別管懂不懂的,都喜歡賭,掙錢機會有的是,唉,我們掙的這個錢有點損。”
夏風岔開話題問道:“趙叔,您覺得真有賭石高手嗎?”
“翡翠原石已經存在好幾百年了,就是在開放以前,這裡都有很多人做翡翠原石生意,從小在緬北礦山爬滾打的老緬,有很多水平極高的人,石頭一上手,就知道里面有沒有貨,我是親眼見過的。”
“小夏,我就告訴你一點,表現越好的原石欺騙越大,反倒是那些不起眼的石頭能出好東西,”
“趙叔,您經常切石頭?”
“我切的很…”
趙利群嘿嘿一笑:“從你手裡買的那塊石頭我切了個大漲,但大多數都是切垮或者切平手,我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夏風追問道:“這話怎麼講?”
“要切石頭就切大的,所謂大力不虧,只要裡面有一點好東西,就能大漲了。第二,只切那些相對怪異的皮殼,這種石頭價格都不太高,就是那些高手都看不明白。”
“小夏,你要知道,到了瑞寧的石頭,尤其是那些表現好的,不知道在緬北已經過了多手,那些高手不敢切一定有原因了,千萬別幹別人驢你拔橛子的事。”
夏風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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