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年輕人今晚真是興,喝酒聊天,不時還大聲唱幾句。
夏風歌唱得很好,今天他也是放得開,這一天過的天上地下的,加上喝了不酒,他中突然充滿豪,自己還很年輕,雖然走上社會遭了不挫折,但只要鬥志不改,總有出人頭地的機會。
到了後半夜兩點幾個人才散去,寸曉萍把車借給了夏風,明天一早他還要去出攤兒。
早晨一睜眼,已經八點多了,夏風趕起來洗漱一把,連早飯都沒吃,他拿著石頭趕往姐告跑,今天有點晚了,那位不知姓名的老者還要來呢。
等他到了姐告,程哥家的嫂子已經來了,一見夏風,不由得笑道:
“昨天你去喝酒怎麼沒過去?”
“嫂子,我晚上還得擺攤,謝謝你!”
程哥家的嫂子平時對夏風很好,今天來了之後也沒人問昨天的事,這就說夏風很嚴。
尤其是邊上那位中年婦張姐,真要知道自家一塊石頭掙了二十萬,還不得吵吵滿市場的人都知道。
夏風趕擺石頭,今天他滿懷希等著那位老者。
邊上的小古突然問道:“夏哥,你知道昨天打架的事嗎?”
夏風點點頭:“我就在現場,你也去了嗎?”
小古搖搖頭說:“我不住那邊,我也是聽說了,老緬這邊應該賠了十萬。”
夏風一愣,他沒想到老緬賠了這麼多。
在瑞寧這種邊陲小地方,各種民族混居,打架很普遍,一般的理方式就是賠錢,而且賠償的額度都很高,否則就抓人。
這裡的派出所不但有警察,還有武警,緬北走私非常厲害,尤其緬北是罌粟的重要產地,國毒的力巨大。
夏風跟兩個人閒聊,不一會兒就把石頭都擺好了,他又開啟攤位下面的櫃子,裡面還有不石頭,很多都是剛來時買的,基本都是新廠石,純屬蒙人的料子。
買這些石頭,他花了不錢,剛來的時候,心高氣盛,有點衝了。
到了九點左右,客人開始陸續多了起來,夏風坐在椅子上沉思。
昨晚李俊海說的沒錯,現在就看自己能不能管住自己的手了,堅決不能再衝買石頭了。
自己看好的石頭不見得別人也看好,還得多看看別人都賣什麼樣的石頭。
夏風正在想著心思,李俊海走了過來,他一見夏風,睡眼惺忪地說道:
“你怎麼來的這麼早,沒睡覺?”
夏風看著李俊海的樣子,似乎臉都沒洗,笑道:
“趕過去擺攤吧,喝酒別耽誤做生意。”
李俊海嘿嘿一笑,說道:“我過來看看你。”
說著,他拉一下櫃檯上的石頭,又說道:“趕出手吧,收點好石頭。”
他一回頭,朝著小古說道:“小古妹妹,最近來什麼新貨沒?”
小古認識李俊海,但不是很:
“我哥最近就要回來了,石頭開包的時候你。”
“嘿嘿,還是小古妹妹知道心疼人。”
李俊海拿起一塊石頭仔細看了起來,過了一會兒,他問道:
“這塊什麼價格?”
“一千不講價。”
李俊海仔細看了看,又問道:
“你說個實在價,我要了。”
夏風隨手拿過石頭看了一眼,這是一塊擺三橋場口的紅蠟殼石頭,大概有三四公斤的樣子,皮殼上裂紋很,沙粒也很細。
李俊海笑著對小古說道:“我這兩天手氣很好,你便宜點,我去把它切了,真要大漲我給你包個紅包。”
小古眨著眼睛說道:“你能看到多?”
李俊海狡黠一笑:“兩百!”
小古搖搖頭說:“老闆您盡逗我玩,你看看這皮殼,哪是兩百的東西。”
“那我就加一百。”
夏風看著兩個人鬥,不一會兒,李俊海花了五百塊錢把石頭拿下,他一拉夏風:
“走,去把石頭切了!”
在玉城有很多專業切石頭的店鋪,兩個人找到店老闆,讓他把石頭從中間一切兩半。
一陣轟鳴的機聲,老闆親自刀,不到三分鐘,石頭被切了兩半,老闆一看,不由得道:
“大漲,化了!”
夏風把石頭搶了過來,只見整個石頭的切面上外層皮殼竟然有兩厘米厚,裡面是淡綠翡翠質,質非常細膩,似非,非常乾淨。
“糯化種,有手鐲位,大漲啊。”
現在這塊石頭最都是大千的價格,就看能不能出來完手鐲了。
夏風不由得看了一眼李俊海:
賭石這麼厲害?
李俊海哈哈大笑:“這幾天我命太好了,就看能不能出來手鐲了。”
兩個人拿著石頭往回走,夏風問道:
“你怎麼看出來的?”
李俊海嘿嘿一笑:“狗屁,我本看不出來,這種化的石頭都是運氣,連那些高手都靠蒙。”
他神地說道:“我很切石頭,有時候覺手氣好我才切,昨天那塊莫西沙如果沒出來,今天這塊石頭我指定不切。”
他笑著又說道:“你沒去過賭場,那地方特別講究手氣,人要是運氣起來了,怎麼賭都贏,沒運氣再會算也白搭。”
夏風想想還真是這個道理,運氣這玩意看不見不著,但確實存在。
“夏風,我告訴你,我還會切,直到切垮為止。”
回到攤位上,李俊海拿出五百塊錢遞給小古,笑呵呵說道:
“小古,咱倆有緣,這個給你。”
小古接過錢又拿起石頭看了一眼,不由得驚道:
“恭喜老闆,真切了個大漲。”
李俊海嘿嘿一笑,拿起石頭轉走了。
夏風著李俊海的背影,心道:李俊海算是在瑞寧混的如魚得水了。
正在這時,昨天那個老者慢慢走了過來,一見來人,夏風趕站起來,拿了一把凳子給老者。
“小夥子,把你的石頭都給我拿出來看看,好壞都看。”
夏風一聽,心中暗喜,他連忙從櫃檯下面往上拿石頭,他的破爛實在多的,不一會兒就堆了一大堆兒。
老者拿著手電,很認真地看石頭,每一塊都不放過,而且有時還沉思一下。
夏風心中噗噗直跳,不知道老者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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