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哥,剛才我過來的時候,老緬街聚集了很多人,看樣子像是打架的。”
夏風和曉萍站在擺滿食材的攤位前,開始挑選烤串。
夏風說道:“別管,老緬太野,你以後離他們遠點。”
說著,他抓起一把牛串放在了盤子裡。
這是一個路邊攤,瑞寧一到夜晚,到都是這種攤位,一直營業到後半夜。
西南燒烤風格與地完全不一樣,他們吃燒烤是有蘸水的,烤串必須蘸著吃,蘸水不外乎就是香油醬油香菜小蔥之流,再加上小米辣,對地人來講,口味談不上,就是巨辣。
挑了滿滿一盤子食材給老闆娘,兩個人回到座位上坐好,夏風問道:
“你的事怎麼理了?”
曉萍是當地傣族人,姓寸,今年才二十歲,結婚不到兩年,兩個人有一個孩子,但現在老公基本不回家,也不知道在哪兒工作,孩子也不管,曉萍只好自己帶孩子。
本來在盈江打工,後來才來的瑞寧,孩子給自己的母親帶,這種況非常普遍,當地的族民族男人普遍都比較懶惰,不幹活,反倒是數民族的人個個吃苦耐勞,能幹得很。
曉萍嘆了口氣說道:“還能怎麼辦,先養活自己再說吧,孩子給我媽了,我得掙錢養活們。”
夏風心中極不舒服,他是魯省人,骨子裡就是大男子主義,讓人出來打工養活全家這種事,連想想都是罪過。
“曉萍,瑞寧這裡還是有機會了,只要努力幹,掙錢還是沒問題的。”
夏風現在自己都朝不保夕,想幫助別人也沒那個能力,只好說一些沒營養的話。
曉萍嘆了口氣:“但願吧,我這次出來也是憋著一子氣,沒了他我照樣能活,還要活得好好的。”
曉萍眨著大眼睛,小聲地說:
“夏哥,我不怕吃苦,不過我在盈江的時候做的是翡翠品,原石我不太懂,你能不能教教我。”
“這沒問題,不過我也是一知半解…”夏風正說著話,他的電話響了,是李俊海的:
“找我幹什麼?”
夏風聽出來李俊海喝酒了,就說道:
“要是還能喝就到老地方,我們幾個都在。”
李俊海嘿嘿一笑:“我一會兒就到。”
曉萍說道:“李哥做的很好,而且他有幾個大顧客,都是地有錢人。”
夏風堅定地說:
“只要誠心待人,我們以後也會有很多大客戶,翡翠原石也就是這三四年才開始紅火,現在地經濟形勢越來越好,有錢人也越來越多。”
烤串陸續上來,夏風要了一箱啤酒,他開啟兩瓶說道:
“我們先喝,估計他們也快到了。”
兩個人邊吃邊聊,誰知過了半個小時,不但王偉沒來,連李俊海也沒了訊息,打電話也不接。
正在這時,王偉來電話了,夏風剛一接起來,就聽見一個生說道:
“夏哥,你快點過來,王偉他們跟老緬打起來了。”
夏風猛然坐直了子,問道:
“在哪兒?吃虧沒?”
“夏哥,就在老緬街,有幾個老緬把我們兩個老鄉打了,我們又把老緬打了,現在有好幾百人在這裡…”
夏風大喊道:“別急,我馬上過去。”
他放下電話,對曉萍說道:“王偉跟人打架了,趕走,還不知道王偉吃虧沒。”
夏風走到老闆娘面前說道:“東西給我們收著,一會兒我們還回來。”
說著,他遞給老闆娘幾百塊錢。
兩個人騎上電車,不到十分鐘,兩個人就來到城北的老緬街。
所謂的老緬街是一片破舊的住宅區,都是幾十年以上的老房子,這裡是緬甸人的集聚區,住的絕大多數都是來地做生意,打工的緬甸人。
緬甸人很窮,瑞寧的小飯店僱傭一個緬甸小姑娘管吃不管住才四五百元錢一個月。
在瑞寧,緬甸人比比皆是,但多從事一些低階的工作,比如在小區當保潔,或者掃馬路幹力工等等。
真正能做翡翠生意的不多,其中還有很大一部分是華僑。
夏風剛一到老緬街,就見遠黑全是人頭,灰暗的燈下,人頭攢,嘈雜聲四起,看那個模樣,整個現場能有好幾百人,狹窄的街道不但有中國人,還有不老緬看熱鬧。
夏風停好車,對曉萍說道:
“你就在外圍待著,千萬別進裡面。”
說完,他直接就往人群中鑽,越往前越,實在走不了,他站住問邊的一個年輕人:
“哥們,出了什麼事?”
年輕人正墊著腳,長脖子往前面看,頭也沒回說道:
“媽的,敢欺負我們贛省人,活膩歪了,打不死他們。”
他也許站累了,他回過頭說道:
“我們兩個老鄉在夜市看石頭,也不知道怎麼就跟老緬吵吵起來了,老緬仗著人多,就把我們的人給打了…”
夏風急切地問道:“現在什麼況?”
那個年輕人說道:“打完人就想跑,誰知被我們堵在前面一棟二層小樓裡面了。”
“沒打著人?”
年輕人一臉懊惱:“我也不知道,來晚了。”
正說著話,夏風個子高,他猛然發現前面有警察,急切地問道:
“警察來了?”
“早來了,不過狗屁用不頂,我聽那意思讓我們不要聚集,他們來理。”
正說著話,突然前面發出一陣怒吼,隨即人群猛然向前衝去,似乎前面又發生了什麼預想不到的事。
兩個人也顧不上說話了,都是死命往前,夏風仗著人高馬大,慢慢他到了距離房子幾十米的地方,等他停下腳步,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有兩輛汽車被推倒了,估計是老緬的汽車。小樓前不但站著警察,還有幾個歲數大的緬甸人和中國人,似乎在激烈爭吵著。
站在最前面的那些年輕人手裡都拿著各種武,鐵,木,板凳,板磚什麼的,氣氛抑到了極點,真要談不攏,一旦出現混戰,後果不堪設想。
夏風在人群中四尋找王偉,這小子瘦小枯乾,本找不到人。
夏風正想往前,想聽聽那群人在爭吵什麼,猛然,遠傳來一陣陣警笛聲,不過幾分鐘,幾輛軍車停在了街口。
車門一開,猛地,軍車上跳下了無數全副武裝計程車兵,個個持槍荷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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