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你深深似海!
隔天閔薑西來秦家,一切如常,隻是秦嘉定胃口欠佳,早餐比平時吃了一半,問他怎麽了,他說昨晚吃多了。
兩節大課中間休息的時候,秦嘉定問:“周六晚上你有空嗎?”
閔薑西說:“這周六?”
“嗯。”
“這周六是十九號吧?”
“嗯。”
“十九號晚上我約了人。”
秦嘉定問:“很重要的事嗎?”
閔薑西道:“是我上司,頂頭大老板。”
“哦。”
閔薑西問:“你有什麽事?”
秦嘉定神如常,“沒什麽,閑得無聊本想約你一起吃飯。”
閔薑西說:“周日見,想吃什麽事先想好,這次我們不去超市,附近有菜市場,我帶你去個新鮮地方。”
秦嘉定靠在沙發上,本想說算了,可心底深有個聲音在喊,讓他莫名的燃起了一‘不懂事兒’的衝,他出聲問:“你敢推你頂頭上司的約嗎?”
閔薑西看向他,秦嘉定麵不改的道:“你跟我吃飯,讓我二叔給你漲薪水。”
閔薑西眉微挑,“公然拿錢開路?”
秦嘉定道:“你跟你上司一起吃飯,不也是為了升職加薪,我直接讓我二叔給你加錢,這是個穩賺不賠的買賣。”
閔薑西還是挑著眉,“誰告訴你跟上司吃飯就一定是為了升職加薪?”
秦嘉定問:“那還有什麽理由?”
閔薑西道:“個人崇拜不行嗎?”
秦嘉定明顯的一臉不信。閔薑西道:“你啊,還是年輕,總覺得大人的世界全都是功利的,好吧,我承認最起碼百分之九十甚至九十五以上都是功利的,但我們是人,是人總得帶點私心吧?如果心
裏除了錢連一點兒私人空間都沒有,那我們幹脆別人了,存錢罐好了。”
秦嘉定很善於從繁雜的信息中提取到關鍵點,他問:“那你對你上司的私心是什麽?”
閔薑西一手撐著下,一手習慣的在草稿紙上畫圓,很圓很圓,比圓規畫的還圓。秦嘉定一眨不眨的看著,結果等了半天才等到的一句:“不告訴你。”
秦嘉定瞬間拉下臉。
閔薑西掀起眼皮,“你不講義氣。”
“我什麽時候不講義氣了?”
“我跟你說的話,你十有八|九都會告訴你二叔,那我們之間豈不是沒有可言了?”
秦嘉定想否認,又無從辯起,提了口氣,頓了片刻才道:“我二叔又不是外人。”
閔薑西道:“自己人之間也不是什麽話都能傳的,你跟我說的話我從來沒跟榮昊講過,他跟我說的話我也沒對你說,這影響咱們三個之間吃吃喝喝的嗎?”
秦嘉定說不過閔薑西,老老實實的回道:“那我以後不跟他說了。”㊣ωWW.メ伍2⓪メS.С○м҈
閔薑西道:“夠義氣。”
他馬上問:“那你能說你對你上司是什麽私心了吧?”
閔薑西撇撇眼,“這麽八卦?”
秦嘉定十足的好奇,為什麽閔薑西十九號非得去參加別人的飯局。“我現在的頂頭上司跟我是一個學校畢業的,大我幾屆的學長,他超級牛,就是在他麵前,我這種的隻能算菜鳥,前陣子我捅了簍子,按理說公司會重罰,他非但沒怪我,
還給我撐腰,我一直想找個機會請他吃飯,他太忙了,周六的飯局我們一周之前就定下了。”
秦嘉定眼帶狐疑,“你們很嗎?”
閔薑西搖搖頭,“以前大學頒獎禮上見過幾麵,我來深城後也才見過他一兩次。”
秦嘉定道:“那他為什麽這麽你?”
閔薑西說:“人好唄。”
秦嘉定眼底的神分明在嘲諷太年輕,“他不是看你漂亮,圖謀不軌吧?”
閔薑西眼睛微瞪,“那,你之前一直不承認我長得好看。”
秦嘉定冷哼,“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我不是大眾審。”
閔薑西見針科打諢,秦嘉定自己把話題扯回來,“聽你這意思,你暗你上司?”
閔薑西蹙眉,“你需要語文老師嗎?要不要找人輔導一下閱讀理解?”
秦嘉定道:“你不承認我二叔是天才,卻願意自己當菜鳥捧你上司,如果不是盲目崇拜,就隻能是盲目的單相思。”
閔薑西哭笑不得,“你談過嗎?一副專家的架勢。”
秦嘉定說:“沒騎過豬我還沒吃過豬嗎?”
閔薑西又好氣又好笑,“誰教你的形容詞?”
秦嘉定斜眼打量閔薑西,問:“幹嘛?”
“沒想到你也有喜歡的人。”
幹脆不否認,“我看起來這麽像仙嗎,不食人間煙火的?”
“切。”
兩人課間聊了整整二十分鍾,秦嘉定沒有再提十九號一起吃飯的事,閔薑西也沒覺得他有多周六見麵,還以為隻是順口一提,這事兒就這麽過了。
中午兩人從樓上下來,秦佔坐在客廳沙發上等著,一聽到聲音,側頭看去,先是觀察秦嘉定的神,看不出喜怒,如常道:“上完了,吃飯吧。”
飯桌上,秦佔問:“約閔老師了嗎?”
秦嘉定垂著頭吃東西,聞言,淡定的回道:“約了周日。”
秦佔說:“怎麽沒約周六?”
秦嘉定道:“周六有事。”
閔薑西一聽秦佔也在提周六,不由得抬起頭左右看了看,“周六是什麽特殊日子嗎?”
不待秦佔回答,秦嘉定搶先道:“日常無聊的一天。”
秦佔太了解秦嘉定,既然他不肯講,秦佔自然不會說穿。
閔薑西說:“周日項目很多,你可以期待一下。”
秦嘉定不願閔薑西看出端倪,更不願秦佔覺察出他的失落,所以裝作沒事人的樣子,一如往常的跟閔薑西聊天互懟。
飯後,閔薑西乘車離開,秦佔住秦嘉定,“你想讓來,我幫你約。”
秦嘉定雙手兜,酷酷的回道:“別,你千萬別告訴周六是我生日,當天約了人。”
秦佔道:“約了也可以推,你沒直說,直說肯定來你這邊。”
秦嘉定道:“我又不缺一個人,你別去找,那天的約對很重要。”
說完,他轉往外走,秦佔問:“去哪?”
“跟狗踢球。”秦嘉定越想表現出沒心沒肺無憂無慮,秦佔心裏就越是難過,本以為秦仹每年都不回來,秦嘉定心裏不舒服,但也不會失落太久,好在今年有個閔薑西,誰料,也不來
。什麽約對這麽重要?重要到秦嘉定沒法開口,就怕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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