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折劍
原來不知不覺間,已經一腳踏他人布置好的陷阱中來。
白子修長如玉的食指輕輕拂過鋒,如水的眸子不見任何張彩,倒是生起些許期待的趣味。
「有意思,敢將主意打到我的上,看來背後布棋者是個高手。」
說著,雙輕夾鹿兒的腹部,竟是沒有毫退離的意思,而是朝著萬魔古窟更深走去。
尹白霜飛躍下,攔截在的面前,眸微冷道:「不聽勸?」
白子不可置否的嗯哼一聲:「大小姐可管蒼梧上下大小事,可還管不到我的頭上來。」
尹白霜道:「十三劍的命你不管了?」
白子微微前傾,渾上下懶洋洋像失了骨頭一般趴在小鹿兒背上,手掌托著雪白的下笑道:
「為天璽十三劍,天劫死關渡不過去不丟人,可若是連鳶戾劍都被他人奪去利用那實在是奇恥大辱。
想必現在我就算是去了空滄山找到了他,他愧之下也無面見我,自己丟掉的面與場子總得自己找回來,若是這點本事都沒有,這天璽的第十三把劍就此折了也實在沒什麼可惜的。」
的笑容很好看,卻是顯得有些寡淡薄。
剪水雙瞳幽幽直視深淵,漆黑的雙瞳在極淵的映襯之下不見半點芒。
角的弧度微微斂了幾分,語氣淡淡道:「魔宗沉寂了這麼多年,始終無法連崛起,如今他們甘願執先手落子,縱然搶佔先機,但與此先機同時,更多的是破綻。」
說著,白子目輕瞥,看著尹白霜抿一笑道:「既然大小姐來到此地,自然也是查到了些什麼報的。」
尹白霜冷哼一聲,縱然一貫與穿白服的傢伙不對眼,可涉及魔宗之事,也並未過多的彆扭。
只見攤開素凈的手掌,五指纖纖之上盪出幾縷猩紅的魔意。
看到那魔意在掌心盤旋縈繞一個心臟虛影,白子眼眸微瞇:「魔宗的傀儡?」
尹白霜一掌震散那縷氣息,平靜眼眸深卻是濺起一片灼熱火星,將抿得蒼白一片,才看著白子緩緩開口說道:
「縱然你貴人多忘事,平日里對那人素不上心,可那人……份始終擺在那裡,兩百多年前發生的那件大事想必你也不會也不能忘吧?」
提到『那人』二字,白子懶懶的神態頓時一掃而空,肅容道:「你想說什麼?」
尹白霜面上帶著不近人的冷意:「兩百年前,九原山鬼門為何至今未滅門?!分明是貴宗第一劍親力徹查卻始終無果?!為何當年劍主分明是持有必殺之心,屠戮卻忽然中止?!」
冷笑一聲接著道:「你們天璽劍宗查不出來的真相不代表我查不出來!」
白子面微詫,隨即淺笑道:「大小姐對那鬼門好大的怨氣。」
看著這副淺笑輕、沒心沒肺的模樣,尹白霜清秀的沒有直接頓時升騰起一煞氣。
冷冷道:「按照常理而言,你的怨氣應該也不比我輕才是。」
白子輕笑一聲道:「若說真的,對於兩百年前那場你口中所謂的『大事』,我還真未有過太大的波瀾,只是覺得我家主這一生活得委實可笑了些,若真論苦命的話我倒覺得是我家宗主大人。」
似乎沒有看到那方愈發危險的眼神,自顧毫無忌諱地說道:「
不過好在主有一個好母親,他可以隨著他的母親遠離天璽,去那中幽做他的太子,若說真鬧出人命的,還不是兩百年前,九原山鬼門主與大小姐您的大婚之日。
可憐那新郎都做不到一日,尚未來得及拜天地就被新娘親手殺死,正主兒都死了,您這新娘子究竟是想做到何種無的地步,竟然連起宗門上下都不肯放過?」
一大紅袍忽的開始獵獵作響,黑髮在萬魔古窟之中狂舞。
尹白霜此刻眉目如冰,面容帶著欺霜賽雪的寒,蒼白的危險輕啟道:「這句話……你敢當著你宗主的面說嗎?」
白子頓時神一滯,隨即淡然一笑道:「自是不敢。」
尹白霜神極涼,冰冷道:「既然不敢那便管好自己的舌頭,好好聽我說話,因為我接下來要說的,正是因為當年你們第一劍的愚蠢所造的後果。」
毫不客氣的諷刺之語讓白子微微蹙眉,但念及尹白霜那愈發不對勁臉也並未再多說什麼。
尹白霜立於一深淵前,大紅如火的袂被深淵之中席捲而上的厲風撕扯不定。
收起手中小棺,負手而立道:「自兩百年前北燎鎮的豬妖強新娘那一件事開始,便出現了魔宗的傀儡,那時我們都以為那只是普通的傀儡,只是魔宗餘孽棄人死於南澤山,我才逐漸發現……那傀儡卻不是一般的傀儡?」
「棄人?」白子喃喃道:「魔宗餘孽棄人我記得是死在了主手中,怎麼那位也與傀儡有關?」
「自然有關。」尹白霜語氣篤定,冷笑道:「當年為當事者的我都被那妙一手給騙了,那魔宗棄人自是本就是一傀儡,而能夠控出如此一個完的傀儡,你不妨猜猜這是什麼力量?」
白子眉宇深沉,緩緩搖首道:「這不可能,六河的力量早已在五百年前盡數毀於宗主之手。」
尹白霜冷笑:「你既已猜出,又有什麼不可能,天璽十三劍折劍大半在這五百年間,你們宗主都能夠一手重新組劍,六河死灰復燃,也不是什麼奇事了吧?」
白子看著尹白霜認真問道:「大小姐是想說……這次布局者是魔宗六河?」
還未等尹白霜答話,白子卻是噗嗤一下輕笑出聲:「我發現大小姐你可真是一個可之人。」
尹白霜不悅皺眉:「你若愚蠢不信,我也……」
「沒有不信。」白子笑著打斷說道:「我自是信大小姐口中所言沒有半分虛假,我說大小姐可是指外界傳聞大小姐格乖僻,瘋魔了兩百多年,如今我看來實則不然,大小姐心中比任何人都要通,只是心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