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還未亮,凌沙他們就退房準備離開。
白軒和青黛去辦的手續,白宴冰則是扶著凌沙先去了車上,凌沙困的很,準備上了車繼續睡覺。
凌沙剛剛枕著大抱枕躺下,白軒匆匆的過來了,在馬車邊低聲道:「主子,柳掌柜的不收咱們房錢了,還給咱們準備了早餐,都裝在了籃子里,是清粥和包子素包子。」
凌沙一聽,坐了起來,點了點頭,「嗯,那就收了吧,對掌柜的道個謝,說以後咱們路過還會住他家的。」
「是,還有那位何先生,也在大堂等著,說要補齊五十兩銀子,他說他的命,絕對值這五十兩,主子您的醫,則不止十兩的診費。」白軒又道。
凌沙聽了,輕笑,與白宴冰對視了一眼,「倒是個有意思的人,那你讓他過來拜見一下就算了,錢你就說我們原本就是打算收十兩的,那四十兩,是對他老婆和娘的警醒,他們能明白最好,不明白,就算了!」
白軒應了一聲,轉回去了,主子,真是個善良的姑娘,白軒心裡嘆息。
「睡吧!」白宴冰了的頭,輕笑了一下。
「等等吧,萬一那人過來,不好看。此時能在大堂等著,這人好歹算是個有良心的人。」凌沙低聲道。
「嗯!」白宴冰輕輕嗯了一聲,認同凌沙的說法。
時候不大,何六君真的跟著白軒過來了,站在馬車外邊,恭敬的沖著馬車行了一禮,說道:「神醫,謝您的救命之恩,是家母言語不當,在下替給您道個歉。」
「無礙。」凌沙淡淡的應了一聲,聲音裡帶著濃濃的睡意。
這人一頓,低聲又問道:「請問神醫可是姓李?」
他不像別人,他是做生意的,一年四季走南闖北,見識不,昨晚見識到凌沙的醫,早晨又聽到柳掌柜的告訴他,白公子夫妻二人是五木鎮的后,他心裡就在猜測是不是那位了,如果是,他以後也能找到恩人的位置,尋找機會報答了。
凌沙的眼睛瞬間睜開,這人腦子倒是好,看來是知道他們來自五木鎮了,這樣能猜到,也算是個有腦子的人,不過,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淡淡的道,「阿軒,啟程吧!」
「是,主子!」白軒恭敬的應了一聲,讓人給各位主子們把柳掌柜準備的早餐送到馬車裡后,吩咐啟程。
而何六君就一直站在原地,默默的目送他們離開。
雖然神醫沒回答,但他已經明白了,傳說中,那位都是以男裝示人,但是李氏醫門的開山老祖就是人,所以,李氏現在的門主是人一點也不奇怪,這一點,他一想就明白了。而他,也知道去哪裡找救命恩人報答去了。
這樣想著,他抿了抿,轉回了客棧里。以後出門,娘和夫人,一個都不能帶,這樣不識大,遲早會給自己惹事。昨晚也是,要不是們倆個吵鬧不休,他也不會煩躁的大吼大,制們,更不會犯病。
想著,何六君深深嘆息了一聲。幸好,他早早的就把兒和兒子送到了京城的妹妹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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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沙一行人路上一直在趕路,終於在臘月二十八這日下午趕到了京城。
們直接去的城,去的是文昌路的杜府。
守門的侍衛見到們一行人來了,正奇怪哪裡來的人,白軒上去拱手一禮道:「杜狀元在府里嗎?進去稟報一下,他的爹娘來了。」
那守門的兩個侍衛一聽,一個趕轉進去找管家去了。
管家姓盧,是個中年男人,是凌沙託付華重樓給找的。
這時凌沙和白宴冰也下了馬車,管家先向著白宴冰和凌沙行了一禮,「二位,是冰世子和世子妃嗎?」
白宴冰點頭,「正是,後面是我岳父岳母和爺,你去給他們安排休息的院落,狀元爺如今可在?」
「狀元爺和雲公子如今都在宮裡忙乎呢,正月初六是太后的出殯日。」管家趕低聲道。
「嗯,知道了,先安頓長輩。」白宴冰點頭。
管家趕讓人開了大門,恭敬的把長輩們迎了進去,並安排一個侍衛進宮去給三郎報信去了。
「如今府里的其他院落都收拾好了吧?」凌沙問道。
「是的,世子妃,狀元爺從上次回祖籍后回來,就安排的都收拾好了,說起來,狀元爺也真是神了,這幾日就在念叨,說你們來的這麼慢,怕是長輩們跟著來了。」那管家能言善辯,一張臉上都是笑意,很是討喜,凌沙一看這人就很明,知道華重樓給安排的,差不了。
凌沙和白宴冰對視了一眼,輕笑,「我三哥一項很神,猜事從來就猜的很準。」
盧管家跟著笑了笑,認同的點頭。
老爺子和老太太早就坐的累了,進了大門后,也下了馬車,慢慢的走著,觀看著府里的景,不住氣的嘆息,這府里的豪華程度,比二郎那府里還氣派,豪華,貴氣。
小弟則是開心的這邊跑著看看,那邊跑著看看,驚喜的問道:「姐,這真的是三哥的府邸?我以後來京城讀書是不是也可以住這裡?」
凌沙笑著點頭,「是啊,府里這麼多院子,你隨便挑自己喜歡的院子住。」
小弟一聽,開心,沖著盧氏笑,「娘,我先去挑我要住的院子了。」
盧管家笑著道:「四公子隨便挑,挑中了奴才安排人按著您的意思重新布置。」
小弟趕擺手,「不用,不用,我不挑剔的,院子里景好就行了,嘿嘿!」話落,使用輕功跑走了,後面白軒趕跟了上去。
凌沙著下,問白宴冰,「你說,要不,真的把小弟轉來京城讀書?」
白宴冰搖了搖頭,「還是等三哥回來問問看吧!」
凌沙點頭,先跟著老爺子和老太太去選院子,幫著他們安置去了。
三郎正在宮裡忙碌著,見到自家的侍衛來了,心裡一,問道:「是不是我爹娘來了?」
侍衛趕笑著應是,「還有老爺子和老太太也來了。」
三郎一聽,一愣,隨即趕低下了頭,角勾起,開心的,可是,此時在宮裡,是不能笑出來的。
「嗯,你先回去,讓管家晚上安排的飯菜盛些。盡量多做些北方菜,再做幾個清淡一些的,我爺晚上不能吃的太油膩。」三郎細聲的囑咐著。
「是,主子!」侍衛應了一聲,轉出了宮。
三郎見到華重樓后,低聲的告訴他,「小妹他們回來了。」
華重樓一聽,點了點頭,「嗯,一會一起走!」
三郎見到華重義時,又悄悄的告訴了他,「我爹娘和爺來了,我們明日還得來宮裡,明日讓晴怡過府里照看一下。」
華重義一聽,點頭,「放心吧,恨不得每天過去呢!」
三郎被華重義的直言說的稍稍尷尬了一下。
「等著吧,晚上我們倆就過去!」華重樓低低的說了一聲,兩個人就各自忙乎去了。
————
凌沙和白宴冰安頓好爹娘爺一行人後,帶著白軒和青黛回了公主府。
花氏和遠之都在府里,見到他們終於來了,鬆了一口氣。
凌沙說把爺和爹娘帶來了,也說了他們是在路上得知太后駕崩的。
花氏嘆息了一聲,點了點頭,「太後走的時候很安詳,我和皇上、金都在跟前,沒什麼痛苦。」
凌沙和白宴冰默默的點了點頭。
「娘,那我們明日進宮嗎?」白宴冰低聲問。
「嗯,明日娘陪你們一起去吧!」花氏點頭。
白宴冰和凌沙點了點頭,兩個人回之前凌沙住過的偏殿里休息。知道他們要來,遠之回來后,就讓人把偏殿重新布置了一番,凌沙進去后,看到風格變了,輕笑了一下,「看來,是乾爹帶著人給布置的,和咱家屋裡的擺放位置一樣。」
白宴冰點了點頭,「嗯,乾爹在這些細節方面很是細心。」
晚上,杜府很熱鬧,三郎他們回去后,才知道凌沙和白宴冰回了公主府了。
華重樓在拜見了四位長輩后,也沒吃飯,直接帶著華風和華冰就去了公主府了。
公主府正要開飯,宣王來了,遠之趕請到了餐廳里,花氏和白宴冰凌沙三個剛坐好,看到華重樓來了,都笑了。
華重樓也不客氣,直接挨著白宴冰坐下,等著吃飯,他先笑著跟花氏問了好后,就和白宴冰凌沙說起了話來。
凌沙詢問了一下魚玉諜的狀況,知道一切都好后,放心了。
「我覺得,這次你還是別讓宮了,即便出殯時,也別去了,小心為上。」凌沙輕聲道。
「嗯,我爺爺也是這麼說的。」華重樓點了點頭。
「你明天去一趟宮裡,暫時也別去了,多去陪陪。」華重樓說道。
凌沙笑了笑,「大正月的,你的意思是我常往你家跑?」
「呃,對,後天過大年了,不過,今年因為太後過世,這年過不過的也意義不大了。」華重樓嘆息了一聲。
飯後,花氏去休息了,他們三個又去凌沙他們住著的偏殿聊天去了。
凌沙詢問了一下邊界貿易的事進行的如何,又說了自己大概初十得離開京城回去五木鎮一趟后就要去南華的事。
「到時候我和你一起走,皇上這次也讓我和阿義去其他幾國談邊界貿易的事,如果你的時間不那麼急的話,就和我們倆一起走,路上也有個照應。」華重樓詫異后,笑了,這倒是巧了。
白宴冰淡淡的瞟了他一眼,沒說話。
華重樓一愣,覺到了白宴冰的敵意,呵呵一笑,「表哥,難道你還不放心我嗎?」
白宴冰淡淡一笑,「放心,我會親自保護我媳婦,就不勞你費心了。」
華重樓一愣,坐直了子,「什麼?你也要去?」
「所以,這事,皇上那裡就麻煩表弟周旋了。」白宴冰淡淡一笑。
「你,你......」華重樓被他的任嚇到了,「你難道要把五木鎮扔下不管,出去玩去?」
「這不是有公差了嗎?」白宴冰呵呵一笑。
「還有個事需要表弟考慮一下。」白宴冰親自給華重樓倒了杯茶,笑的溫和。
華重樓卻是嚇的心裡一抖,沒喝他倒的茶,「你先說,什麼事?」
「北方的貿易中心,我已經給你找好地方了。」白宴冰抿了抿,看著華重樓說道。
「五木鎮?」華重樓心裡果然了一聲。
「是啊,五木鎮和兩木鎮距離也不遠,而且,五木鎮西鎮口外地勢平坦,且全是荒地,適合修建貿市場,不用佔用百姓的耕田,而且,也離五木鎮的車馬行不遠,位置很合適。周圍即使停千輛馬車也不問題,可接納五國的萬人商團。」白宴冰說的認真,說完,就不出聲了,讓他自己思考。
凌沙聽他們說起了政事,挑了挑眉,打了個哈切,「阿宴,兄弟,我先去睡了,你們倆慢慢聊。」話落,進了殿,洗漱的想要睡覺。
華重樓默默的在思考,白宴冰也不打攪他,繼續泡茶。
這時白軒來敲門,「公子,有人找主子!」
白宴冰點頭,讓進來。
見到是一個姑娘,白宴冰一愣。
「小丫頭呢?」來人二十左右的年紀,看著白宴冰的眼裡,是一抹清冷。
「師祖?」白宴冰突然想到了李玉,這一路上一直沒等到,他倆本以為不來了。
「嗯,有些事,耽擱了。」李玉淡淡的道。
「沙兒在殿!」白宴冰說著,領著李玉進了殿,留下華重樓一個人有些傻眼,師祖?誰啊?哪個師祖?
凌沙見到白宴冰帶著一個年輕子進來,一愣,站了起來。
「抱歉,研究院有點事,來晚了!」李玉沖著凌沙抱歉一笑。
「師祖?」凌沙詫異,這回找到了?
「嗯,恰好到一家人家的年輕媳婦被公婆待死了,就用了的。」李玉無奈一笑。
白宴冰沖著兩人點了點頭,先去外殿去了,留下凌沙和李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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