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山人海,周圍全是“啊啊啊啊”高迭起的尖聲,差點破耳。
曾右右捂住耳朵,怔住了。
怎麼了?
什麼況?
幾分鐘之前還是靜悄悄的,怎麼忽然之間多了那麼多人?
這種頭的盛況……難不是哪位大咖明星過來了?
曾右右沒有湊熱鬧的心思,手拍拍前面一姑娘的肩膀。
“讓讓……請讓一下。”
前面的姑娘沒理,依舊捧著臉“啊啊啊啊”地大,簡直瘋狂。
到噪音強的耳朵嗡嗡直響,曾右右皺眉,又拍了拍肩膀,提了嗓子喊人:“麻煩請讓一下,我趕時間!”
回應的是一聲蓋過一聲,長江后浪推前浪的大喊聲——
“啊啊啊啊,好帥好帥好帥!”
“啊啊啊啊,瘋了瘋了,我要瘋了!好帥好啊!”
“啊啊啊啊,我你我你!你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
……
那花癡的音浪,簡直天崩地裂,撕心裂肺到恨不得破嚨。
曾右右震驚地看著周遭的男人和人們像瘋子一樣狂喊大,到底是哪位大明星能招蜂引蝶到男通吃?
好奇地順著所有人的視線過去,呆了一下。
有些難以置信,眨了眨眼,又仔仔細細地看了那個男人好幾眼。
怎麼就過了一會兒的功夫,那個長得像封霄的相親對象換了一服,連氣質都變了?
曾右右掃了一眼周圍的人,終于發現了不對勁兒。
這些人都是學生,還穿著校服,可是這些校服……十分眼……
曾右右看了一眼旁那個生的校牌,上面除了的名字,還有校名。
覺得這個校徽很眼,再度定睛看清楚時,震駭地瞪大了雙眼。
圣學院?!
曾右右不敢相信,又看了一眼右側那個男生的校牌。
一模一樣的校徽,一模一樣的校名。
圣學院……居然是圣學院的學生!
那麼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曾右右再抬頭時,浩浩的那一群人已經越來越近,肅殺凌人的氣勢咄咄人。
在人群的最前端,那一抹耀眼的黑襯衫西,一人當先。
他是封霄嗎?
曾右右呆呆地著,被一波又一波的人流差點夾餅,直到被人推搡到了路中間……
狠狠一個趔趄,四仰八叉地匍匐在一雙锃亮的皮鞋底下。
在場所有人瞬間屏息……
四周一片死寂!
摔得眼冒金星,痛得差點淚流河的曾右右捂著額頭抬起頭來,那張哭花妝,一片五六的臉暴在所有人的視線里。
霎時,周圍一陣此起彼伏的氣聲——
“天哪,這是在cosplay嗎?”
“……吸引封的手段別一格,呵呵,是故意穿這樣,妝花這樣引起封的注意嗎?”
“封會不會當場斃了?”
……
各種嘲弄和憐憫的幸災樂禍聲糟糟一片。
曾右右卻在看到男人那雙極致沉的目,聽到周圍學生的議論聲時,震愕無比。
封霄?
真的是封霄!
那現在到底在哪里?
眼前的男人一肅殺之氣,年紀看上去也似乎比以前大了點兒。
難道又回到了二次元小說的世界了?
可這次為什麼是整個人都穿過來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投注在男人臉上的呆滯眼神,讓封霄十分厭惡,只當又是一個被他外表所迷的淺。
他低眸,冷眼看著臉上的表變化,抬手做了個作,測測命令:“清理現場。”
四個字,極盡輕蔑,好像就是個臟東西。
“是,爺!”
他后幾個保鏢立刻抓起,把拖到了人群里,隨意一扔。
撲在人群里,渾上下又是一陣痛!
等曾右右回過頭再看那封霄時,他已經在一眾崇拜的花癡目里很快離開。
那氣勢倨傲中帶著天之驕子的尊貴,極盡張揚,戾氣也比以前更加重,當然,他上還多了一種的氣質。
曾右右一臉麻木呆滯,說不出的震驚。
被掩埋在廢墟底下的景恍然重現,封霄抱著池盼盼狂奔離開,而想喊他,卻怎麼都發不出聲音來,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氣……
周圍所有的尖聲都似乎遠去,只有一個疑問——
明明在大街上,為什麼會突然來到了二次元世界?
良久過去,曾右右才回過神來,拉住旁邊一個生的手,再度問:“他是封霄?”
生目瞪口呆地看,似乎有些難以相信,默了一秒,嘲諷了一句。
“連封都不認識,你騙誰呢!打扮這樣,這勾引手段也是別出心裁的,不過啊,我勸你,像我們這樣花癡可以,但是絕對不能對封投懷送抱。”
曾右右點頭,“我知道,他會一槍斃了我。”
“你不是說不認識封嗎?”生收斂嘲諷的表,很認真,“看在我們都是cosplay好者的份兒上,我告訴你吧,誰都能勾引,絕對不能勾引封,凡是勾引他的人,全都死了。”
曾右右再度點頭。
是知道他手段的,論殘酷暴戾,沒人能比得上。
這一次,無論能不能回到現實世界,都不會再和封霄有任何集。
“我知道,封很癡。”對池盼盼的深義重,簡直是毀三觀,心肝兒,痛得死去活來。
生很贊同,“封確實很癡,據說他未婚妻去世之后,潔自好,都有人懷疑他很有可能太過傷心絕,轉傾向喜歡男人了。”
“未婚妻去世?”曾右右驚訝,池盼盼這麼早就掛掉了?
“這你都不知道?七年前學校醫務室突然炸,封的未婚妻就是在那場炸中遇難的……”
曾右右驚愕。
七年前?
在現實世界幾天,這里居然過了七年?
呆呆地問:“醫務室炸已經過去七年了?”
“是啊,醫務室后來重建了,唉,喬憶本來是我們學校的全能天才學霸,居然就這麼死了,可惜的。哦,對了,喬憶就是封的未婚妻。”
生忽然迅速朝周圍看了一眼,暗地湊耳邊,小聲說:“我和你說一件事,封這次來,肯定又去醫務室緬懷他未婚妻了,現在醫務室都沒人敢進去,嗖嗖的,太嚇人了,里面搞得和靈堂一樣,封每隔一段時間找來什麼大師來醫務室招魂,好多同學都說醫務室鬧鬼,說喬憶的靈魂回來了……”
說完,狠狠了手臂上的皮疙瘩,“哎,不和你說了,快上課了。”
生很快離開了。
曾右右在呆愣的狀態中。
招魂?
回到現實世界之后,有那麼幾天總是在做夢。
夢到的魂魄游在悉的帝皇別墅里,看到封霄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難道,這次回來,是被封霄招魂招回來的?
別說迷信封建,實在是的經歷太過匪夷所思,讓不得不懷疑。
曾右右卻忽然一聲冷冷地笑。
封霄現在是不是很后悔?是不是很痛苦?
后悔沒有救,痛苦徹底失去了……
這不正和小說里,他放棄虞盡眠,選擇救池盼盼一樣麼?
同樣的懊悔,同樣的痛苦,甚至因此可勁兒地折磨池盼盼。
人總是這樣,等到徹底失去之后,才知道后悔。
可是后悔又有什麼用呢?
失去了就失去了,沒有了就是沒有了,所有的事經歷過就是覆水難收,不可能像電影一樣,重播一遍。
擁有的時候腦子進多水,失去后眼睛就有多淚。
說的,大概就是現在的封霄?
曾右右現在只想對他說兩個字——活該!
而此時此刻的醫務室里,一位高僧對封霄說:“阿彌陀佛,封,喬小姐已經魂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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