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便道:「是,父皇說的在理。往後兒臣定要向皇兄和涼王多多學習,為父皇分憂。」
李世民微笑著點頭……
………………
「叔公……價格還在暴跌,只怕……市面上的不人都還在拋呢。」易所那兒,陳家子弟是急得跺腳了。
而三叔公此時的反應,卻與這位陳家子弟完全相反,顯得很是淡定從容。
此時,他的手裡正拿著一封陳正泰讓人送回來的書信,他嘆了口氣道:「哎……終究還是信心不足啊。所以說啊,這易,終究還是信心的問題,若是有信心,這一張張紙,便是價值百倍了,可若是沒有信心,人們便將其視作一錢不值。現如今,商行的市價幾何了?」
「半月多前接近五千萬貫,現如今……一路暴跌下來,只剩下六百多萬貫了。」這人苦著臉,一副想死的樣子。
實在是太狠了,而且這麼一暴跌,其他的票也跟著跌,這一次真的是坑苦了,誰曾想到……大家的心理竟脆弱到了這個地步。
三叔公卻是突的振神道:「也差不多了,那咱們陳家……便拿出兩三百萬貫來吧,將市面上那些票,該收的就收了吧。當然,要掌握好節奏,切切不可用力過猛,慢慢的收,誰價低便收誰的,他們如今將這當初真金白銀買來的票當做廢紙,可我們陳家,卻不能將這大食商行當做是爛泥。」
「這……」來人有些疑慮,畢竟照著這個行……似乎有些不太妙啊!
這時候還花錢去收購?這兩三百萬貫,豈不是等於拋到水裡去嗎?
三叔公看了這人一眼,自是明白此人心裡所想,立馬就虎著臉道:「讓你去做,你便去做。怕個什麼,掌握商行的是陳家,掌握易所里里的也是陳家,這上上下下的,都是咱們陳家人,不要慌!」(5,0);
這人便點點頭:「喏。」
隨即,匆匆的去了。
三叔公嘆了口氣,其實他早就想收購的,之所以等到現在,是因為他覺得跌的太不像話。
至於真正的商行市值多,他反而不關心,對於天下人而言,這商行是一個票,是一張張可以漲可以跌的紙,可對於陳家而言,商行卻是陳家真正的基業,是基。
既然別人不要這廢紙,那麼……陳家就收了這些『破爛』吧。
三叔公還是忍不住搖搖頭,他還是很懷念十數年前那個時代,那個時代的人,大家還是講信義的,雖然有時候,會遇到一些不講理的人,可人家至是說殺你全家就殺你全家,尚還曉得一諾千金。
現在倒好了,簡直是禮崩樂壞啊。
哼,老夫拉下老臉來,請大家別拋售,這些狗東西,轉過頭就砸我們陳家的盤,哪裡還有什麼信義可講?
時代……終究不一樣了。
他默默的在心裡罵了一頓,似乎發泄完了心裡的氣惱,隨即又將陳正泰自蘭州來的書信,重新拿起讀了一遍。
這書信之中,是希他穩住商行,而另一個消息,則是陳正泰即將沿著高昌和西域,前往波斯和大食進行考察,是要巡視整個商行在天下各的產業。
所謂春風不度玉門關,出了關,這天下荒蕪的地方,只怕數之不盡,不得要風塵僕僕。
一想到陳正泰要經這苦,三叔公不唏噓一番,果然不愧為陳家之虎啊。
他隨即提筆,龍飛舞的揮毫潑墨,修了一封回信,大抵講明了自己在長安的回購的決定,而後代一番,洋洋灑灑上萬言,千言萬語的囑咐之後,方才不捨的擱筆,吹乾了墨跡,讓人快馬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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