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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洪山鎮,許一山至今沒有的任務分工。
按理說,鎮裡幹部工作分工由書記和鎮長一起決定。由於許一山隸屬鎮政府,他的工作就該由鎮長劉文負責安排。 (請記住𝕤𝕥𝕠𝟝𝟝.𝕔𝕠𝕞網站,觀看最快的章節更新)
但是,洪山鎮與別的地方不一樣。洪山鎮幹部分工,劉文沒發言權,都是段焱華一個人說了算。
許一山赴任後,幾次提出工作分工,但段焱華都是置若罔聞。
這樣一來,許一山就了一個沒有工作範圍的副鎮長,位子非常尷尬。
白玉見許一山不出聲,調侃道:「反正你沒事,幫我出出主意。這事擺平了,我謝你。」
許一山隨口問道:「你想怎麼謝我?」
白玉臉上飛過一片紅霞,低聲說道:「你想幹啥都行。」
阿麗被白玉帶了過來,還在哭,梨花帶雨一樣。
許一山問:「阿麗,你說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阿麗看他一眼,言又止。
許一山知道在顧忌自己,便安說道:「你有什麼事,儘管說給我聽。我是新來的副鎮長,許一山。」
阿麗驚喜地看著他,嘆道:「你是副鎮長?哎呀,你真有出息,那麼年輕就做了副鎮長,以後還不做很大的啊。」
許一山微笑道:「未必,再說,我這不算什麼。我就是一個為百姓排憂解難的公僕。」
阿麗喜笑開地說道:「你說話真好聽。到底是領導,說話真有水平,我就喜歡聽你說話。」
阿麗十八歲哪年嫁給洪山鎮街上的一個皮匠。皮匠比大十三歲,娶阿麗哪年,已經是個老了。
皮匠名字取得威猛,王猛。本人卻長得十分猥瑣,不到一米五的高,材瘦弱,仿佛一陣大風就能吹跑他。
阿麗父母貪圖王猛是鎮上人家,王猛家又願意拿出五萬塊彩禮,這對鄉下窮困了一輩子的阿麗父母來說,五萬元不亞於天文數字。
於是,著兒阿麗嫁給王猛。
阿麗剛嫁進王家時,認了命。雖然王猛人長得不怎麼樣,還是個皮匠,但比起一輩子在田土裡刨食吃的農民來說,已經是每天能穿鞋生活的城裡人了。
王猛剛開始對很好,恨不得抱在手裡,含在裡,直到有一天阿麗在睡夢中喊了一個人的名字,王猛才警覺起來。
他搖醒阿麗,質問邱進是誰?
阿麗睡意朦朧,白了他一眼道:「你管他是誰?」
王猛不肯罷休,非著說出來邱進到底是哪個,阿麗被問得煩了,冒出一句話說道:「一個比你帥的人,怎麼了?」
王猛便留了心,第二天跑去阿麗家,與阿麗村裡的四姑八婆聊天,套出來阿麗原來在家做姑娘時,就與本村一個邱進的男青年好上了。
如果不是阿麗父母著嫁給王猛,阿麗肯定會嫁給邱進。
而且王猛還得到一個信息,邱進在阿麗結婚的第二天就離開村里,再沒人見到他。
得到阿麗的後,王猛在一次與阿麗親熱時,突然問一句:「是我厲害,還是邱進厲害?」
阿麗一愣,隨即醒悟過來,當即將王猛掀翻到一邊,咬著牙罵道:「你真無恥。」
王猛冷冷地笑,道:「老子花那麼多錢,原來只吃到二遍湯,太不值得。」
阿麗憤加,拿了被子就要往外走。
王猛一把揪住的頭髮,惡狠狠罵道:「不要臉的東西,你做得,老子還說不得了?你老實代,與他有過幾次?」
阿麗默不作聲,不哭也不鬧,垂著頭,一言不發。
王猛便將拳頭與耳,下雨一般往阿麗上招呼。
任憑王猛質問與毒打,阿麗就是一句話不說。打累了的王猛踢了一腳阿麗,罵道:「你個不要臉的東西,從今天開始,老子一天三頓打。」
王猛說得到還真做得出,他打阿麗幾乎從此了家常便飯。
最讓人可恨的是,他打了人,還不許哭。更不許阿麗給別人說。如果阿麗與誰說了,他知道後,會打得更厲害。
其實,阿麗要還手,王猛未必打得過。(5,0);
王猛就那麼一點高,一看就是個手腳無力的貨。他家祖輩都是皮匠,皮匠是什麼?皮匠就是補鞋匠。
補鞋匠一天到晚捧著臭皮鞋,職業絕對不是春白雪。
王猛家從他太公那輩開始,就是洪山鎮上補鞋。傳到他這一代,整整五代人家,算得上是世襲。
千萬別小看補鞋匠,日積月累補下來,收絕對要超過一般生意人。
倘若遇到大方的主顧,一雙鞋補下來,費用甚至要超過一雙新鞋。當然,這類的鞋,價格本就不菲,扔了可惜,補了再穿,不但是懷,更是經濟。
阿麗對王猛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並非心裡有鬼,是自己做錯事愧對他,而是在看來,被家暴的人說出去丟臉。
不過,阿麗從此便與王猛分了床睡。
王猛個子雖小,那點卻比常人更猛烈。
天天獨守空床,那種寂寞得多難?王猛便霸蠻上了阿麗的床,並且得了手。
阿麗氣不過,罵了他幾句,又遭到王猛一頓打。
氣不過的阿麗便跑來鎮婦聯,請白玉給做主出氣。
阿麗不是第一次來婦聯求助,白玉也不是第一次去家調解。
每次去,王猛都會著臉問白玉,「白主任,我睡自己的老婆,有錯嗎?既然是我老婆,老子想怎麼睡就怎麼睡?誰敢幹涉,來陪老子睡啊。」
白玉氣不過,罵他道:「王猛,你就是個武大郎,你有本事,就讓人家阿麗心甘願啊,你用強,算什麼男人?」
王猛邪笑著說:「白主任,我勸你管閒事。你若是弄得我家不團結,我會抱著鋪蓋去你家討說法。」
白玉最怕的就是王猛這類無賴,他們在鎮上算不上是個人,而是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一類人。
越是社會底層的人,自尊心尤其強。白玉三番五次登他的門調解他們夫妻關係,外人便猜測他對付不了老婆,以至於老婆紅杏出牆,夫妻關係不和。
阿麗說得很平靜,仿佛在說別人的事一樣。
說完了,眼看著許一山問道:「許鎮長,我若是告他強,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