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可是您最喜歡的花瓶,價值連城,就這樣被薇摔碎了,總要點教訓的。”
三太太跟著幫腔,和長房一起都想要看老爺子罰二房。
老爺子一被提醒,果然臉不虞,沉著臉向沈薇。
“薇,你過來!”
沈薇抓著沈芮的袖不肯撒手,眼神都不敢往那邊看一眼。
陸琳連忙站出去,“爸,薇不是故意的,何況在外也吃了不苦,您就別置了。
這件事說到底都是兒媳的不對,教無方,您要罰就罰我吧。”
沈禮也連忙上前,結果他才開口,就被自家大哥和三弟駁得沒有回余地,指責他袒護妻、不尊父親。
“二弟和二弟妹這話就不對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如果犯了錯都說不是故意,再往外面跑一趟回來就可以不罰了,那以后家里的孩子們都有樣學樣,沈家還有何規矩可言?”大太太尖酸著語氣,話落朝三太太使眼。
三太太立馬接道:“大嫂說的在理。二嫂,你不能這樣子溺寵薇的,錯了就該罰,你若事事都包庇,只會越來越無法無天。”
“大伯母和三嬸不必這樣為難我媽。以前三堂姐和六弟七弟犯錯的時候,你們難道就沒求過嗎?
去年三姐弄丟了祖母的翡翠玉鐲,年初六弟七弟在祖父的壽宴上打碎長輩送的重禮,這些事難道都忘了嗎?”
“芮,長者說話,哪有你的的份?”
三太太惱怒,老爺子面也不佳,不悅的瞪向沈芮,“芮,我知道你心疼妹妹,但薇犯錯在先,私自離家在后,不能輕饒。”
沈芮護著小妹,正要再說,就聽坐在祖父邊的司開閶14f2ed89慢悠悠的開口:“難道芮的話說錯了嗎?”
眾人忙不迭的都朝他看去,大太太只好客氣道:“讓大見笑了,這本是沈家的家務事。
芮就是重姐妹,老是護著妹妹跟我們做長輩的頂。”
“你的意思是,芮錯了?”司開閶語氣涼涼,起走到沈芮邊,聲道了句“不用怕”。
沈芮一笑,應道:“你在,我沒怕。”
大太太表憋屈,“都是家里瑣碎事,不勞大關心。”
“芮的事,怎麼能只是沈家家務事呢?我想,我也有權利過問吧?”司開閶問后,看向了沈老爺子。
老爺子心里直打鼓,人家擺明了姿態要替芮姐妹出頭,這時候再置二房,無疑是跟司大作對。
他可不敢得罪這尊大佛。
“當然、當然。”老爺子賠著笑回道:“大護沈某孫,沈某萬分榮幸。
家里這麼多孩子,平時就芮最懂事,也最關兄弟姐妹。”
司開閶淺笑,著沈芮道:“原來芮在家這麼乖巧,那想必沈老爺也必定很疼吧?”
“那是自然。家里小輩中,我最疼的就是我這四孫了。”老爺子說起話來擲地有聲,毫不心虛。
倒是旁邊人聽得都紛紛移開了視線。
連沈芮自個兒都聽不下去了,卻還得湊上去問:“祖父,那薇的事,您可以原諒嗎?”
老爺子臉微滯,見司開閶也在看自己,這才點頭,“薇年紀小不懂事,想必是知錯訓了,以后不要再犯就好。”
“謝謝祖父,那我陪小薇先回房了。”
沈芮得償所愿,牽過沈薇的手準備離開主樓。
沈薇輕喊:“祖父!”
老爺子兩眼沉的瞪了過去。
沈芮意料之中,心知有司開閶在場,薇是不會遭罪了。
臨走前,又覺得就這樣把他撇下不太禮貌,遂同他道:“大您先坐,我待會再過來。”
其實目的達到,司開閶本不逗留。但聽這麼說,鬼使神差的就點了頭。
還真就重新座喝茶。
沈家諸人見他這般看重沈芮,面迥異。
而沈更是直接追了出去,“沈芮!”
“怎麼?”沈芮拉出躲在自己后的小妹,“小薇,你怕做什麼?”
沈薇一聲不響,對沈的恐懼是日積月累的,本不能釋懷。
沈語氣怪調:“你可真有能耐啊。八妹打碎了祖父的古董花瓶,還私自跑出去驚全家,你就找司開閶來救場!”
沈芮沒什麼耐心力與糾纏,坦然承認道:“是啊,他確實能救場。三姐你有什麼意見嗎?”
“你、你有恃無恐!”沈惱怒,揮手想要打。
沈芮也不阻止,只輕飄飄道:“你可要想清楚,這一掌落下來會有什麼后果。”
沈的手生生停在了空中,恐嚇道:“你這樣欺負我媽,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我說三姐,你有時間還是盯著你的未婚夫好了,總來找我們姐妹的茬做什麼?難道我們是你敵人嗎?”
“你知道了什麼?”沈被踩到痛,心里一虛,神都變了,“你胡說什麼!我和言哥哥好得很,不需要你來心。”
沈芮一笑,沒再理。
這沈的反應,大概是言真為弄了一位敵出來。
回房間剛換好服,沈樺就過來了,“阿姐,我來陪小薇,你過去吧。”
“好。”
司開閶幫了這麼大的忙,沈芮也不能把人晾在那邊。
若不是因為幫自己,以司開閶的份,又怎會來和沈家打道?
真的很激他。
離開房間之前,沈芮卻突然被問:“阿姐,你和那位司大是不是真有……”
沈芮心知今日這幕令人誤會,方才在主樓時恐怕連爸媽心中都有此疑。
直白道:“不是,什麼都沒有。阿樺,他只是見我可憐才過來幫忙的。”
沈樺表一松,“不是就好。媽說過司家那樣的份,咱們家高攀不起的。”
“我心里有數。”沈芮眨了眨眼,與笑道:“你姐我是什麼人呀,怎麼可能犯糊涂?你告訴爸媽放心就好。”
沈樺頷首。
沈芮這才下樓,心卻沒起初那樣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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