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語氣真沒回轉的意思,沈芮也知道多半是沒戲。
但心實在著急,不假思索道:“我是真不想惹麻煩的,我也知道不該仗著是你的廚娘,就讓你三番兩次為我的私事出面,但我找不到人幫忙了。
其實我招惹李家幫也不是故意的,若不是那李守明誆我堂哥去瑪啡館,我怎麼可能去砸他家的場子?大,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再幫我這一次吧……”
可憐的過去,還琢磨著好聽話要繼續說,突然被司開閶抓住了手腕,聽對方滿臉凝重的問:“你剛說什麼,瑪啡館?”
“是啊,瑪啡館。”沈芮呆呆的答道。
司開閶再問:“哪里的瑪啡館?”
“就是市北那邊的極樂茶館,我也是意外撞進去的。”
沈芮觀他神,忽然想到那次陪姜穎去華民護衛司署報案時,辦公室里談話的容就是有關嗎啡的,宋新立甚至還出來要過近半年來的嗎啡案子。
那會子不就是司開閶在里面嗎?!
一下就抓到了重點,也顧不得被對方抓疼了,兩眼發亮道:“大,您不是正好在查嗎啡的案子嗎?
我這陣子在你這里做飯,偶爾也看見那些警來來往往的,想必還沒解決吧?說不定極樂茶館是個契機呢!”
“你把況都跟我說說。”司開閶放開,復又坐下。
沈芮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把極樂茶館里的況和與李守明的對話都告訴了他。
司開閶對李守明校園恐嚇的事不在意,還是更關注茶館。
他不是個墨跡的人,聽完喊來自己的副蔣智明,就吩咐他帶人去那家茶館,把人都扣回來。
沈芮心一喜,他這般做,擺明了會管,那肯定也能順便罩一下。
可不敢確定,是以試探的喚道:“大?”
被這溫的喚聲嚇了一跳,司開閶睨眼看過去,“下不為例。”
意思再明顯不過。
沈芮立馬起,對他鞠了個躬,“謝謝大,我以后肯定乖乖的不闖禍了。”
司開閶移開視線。
的保證,從來沒做到過。
因為等消息,沈芮也沒有立刻回家,兩個人坐在客廳里等蔣智明回來。
司開閶起初和一樣干坐著,后來不知怎麼就被帶著聊起天來。
也不得不佩服沈芮,能把他這樣子的人帶得閑話家常。
沈芮與他說自家的糟心況,大概還是對司開閶說的保沒有信心,于是有些賣慘的意思。
司開閶聽著不語,他家也是有兄弟姐妹的人,都是一家子親骨,怎麼可能那樣慘?
心想多半是夸張語法,倒也不曾打斷阻攔。
后來聽得久了,他忽然回神過來,暗自不解自己為何要坐在這聽說這些,明明可以先回書房的,他也不是這麼閑。
正要起時,外面院中傳來靜。
“報告!”
沈芮一聽就起,語氣激:“是不是回來了,你手下的人,肯定會把茶館里的人都端了吧?”
很相信司家的能力。
結果進來只是駐防的小兵,“報告大,在安全道上抓到三名探首探腦的可疑人,經拷問說是李家的人,是跟著沈小姐來的。”
司開閶了沈芮一眼。
沈芮心虛,“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李守明被我唬住之后,派人跟蹤的我……”
“先關起來,別讓人死了。”
沈芮道歉:“不好意思,差點連累你了,沒想到那姓李的居然派人跟蹤!”
“說得好像現在我不管李家一樣?”
司開閶的本意是談不上連累不連累,他本就在查嗎啡,其實也知道李家,但遲遲沒有證據。
他畢竟是政府代表,一言一行都要對輿論負責,哪怕想要李家也需師出有名。
嗎啡之事,老是查不到證據,才一直按兵不,沒想到這小廚娘誤打誤撞倒是撞見了李家一經營點。
如果有了極樂茶館那些人在手,總能順藤瓜端了整個李家幫。
他挲著拇指上的一枚玉扳指,閉目凝神。
但聽在沈芮耳中還是多了兩分責怪之意,像是在嫌棄把李家的人帶到他的小別館這來。
也沒了再說話的心思,報告的小兵應聲離去后,廳一片安靜。
直到蔣智明回來。
他一進來還沒行禮,沈芮就覺得他臉不善,猜到了此行不順。
果然,蔣智明行禮之后報告:“……李家應該是早得了風聲,屬下帶人去的時候那邊只有幾個打雜的服務生,也抄了茶館外包括暗室,只發現茶葉,沒有半點嗎啡。”
他末了開始告罪:“是屬下辦事不力,請大治罪。”
意料之中。
司開閶不是不分青紅皂白之人,應了聲“沒事”就再向沈芮。
沈芮立馬舉手:“大,我沒胡說,我真的親眼在茶館里看見了嗎啡,有針劑也有藥藥丸。
我如果只是因為自己私仇,求你幫忙而胡說八道,我就不得好死。”
被這副認真的模樣逗得好笑,司開閶難得好語氣道:“沒這麼嚴重,用不著發誓。”
“你信我沒有胡說?”這卻是讓沈芮意外了。
司開閶點頭,盯著笑笑:“這樣,你明天把李守明帶來。”
沈芮迷茫的看著他。
“沒聽清?”
見他一臉認真,沈芮點頭又搖頭,“聽清了。但為什麼是我,你大可以讓你的副把他帶來的。”
不相信,他手下那麼多好手,會抓不到一個李守明。
“我就要你去。”司開閶也不跟分析說明,只是強調:“準確的說,是把他騙來,不能驚李家的其他人。”
“騙?”沈芮似乎有點懂了,揣道:“你是不想打草驚蛇吧?怕他爸爸得了風聲忌憚起來,你不好找證據是嗎?”
司開閶見一點就通,心里有幾分欣賞但沒表現出來,只是追問:“能做到嗎?”
“這不難。明天中午司機來接我的時候,去學校的后門那邊,我到時候把李守明騙過去,以我的手制住他還是容易的。”
沈芮立馬明白了其中利害,想了想又添道:“大放心,就算李家找人,也只會當他跟哪個同學外邊廝混玩鬧去了,不會給你惹出麻煩。”
司開閶淺淺一笑。
他難得瞧順眼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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