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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少帥荒唐妻》 第420章 旗鼓相當

霍攏靜把一源拉到了旁邊的回廊盡頭,臉微沉。

蔡公館是老式的洋房,一進門就是抄手游廊。

游廊盡頭,有一小涼亭,四周翠竹依偎,似綠的簾幕。一株櫻桃樹,花蕊初綻,蕊被夕染得璀璨紅艷。

霍攏靜白凈的面容,映襯著桃蕊,格外的致漂亮。

很多人都說,霍攏靜容貌普通,可一源覺得,比司瓊枝,比顧輕舟,比所有人都

他忍不住手,想要拉住,卻被霍攏靜一把打開。

霍攏靜正道:“你要記住,這話我只說一次:你是軍政府總參謀家的公子,你家的勢力遠勝過青幫!

你就算是娶了軍政府的小姐,也是明正大,絕不是吃飯的,更何況在我這里?旁人說你的時候,你要反擊,知道嗎?”

一源卻笑了:“因為這個啊?”

他無所謂的態度。

“當然!”霍攏靜道,“這是尊嚴!”

一源正了正神,看著霍攏靜。

他終于端正了態度,霍攏靜松了口氣,等待他的下文。

“我不要尊嚴,我就要你!再說了,我哪怕是吃飯也高興,別人管我吃什麼?”一源的正不過一瞬,立馬跑過來抱住了霍攏靜的腰撒,“阿靜,我要跟你吃一輩子飯!”

霍攏靜氣得半死。

不是嫌棄,而是實并非如此,覺得一源太委屈了!

霍攏靜最舍不得他委屈。

旁人沒說過,大家都知道家和青幫勢均力敵,不存在一源吃飯。偏偏董中的一席話,讓霍攏靜刺心。

家的勢力,在暗地里和青幫可謂旗鼓相當。

可在社會上而言,家算是上流社會的,尊貴人;而青幫是底層的,算是流氓頭子,被人瞧不起的。

霍攏靜總覺得,一源從來不正視這個問題,而旁人刻意的抹黑,他也不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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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氣,其實就是心疼,只是有時候搞不清楚這兩種緒。

“不許胡說!”霍攏靜道,“你再鬧,我不理你!”

一源收回了手。

他又正了下神,認真看著霍攏靜道:“阿靜,別人說我吃飯,我非常高興!這就說明,我老婆有才有貌,家世了得!

我都是總參謀家的公子了,這樣的份還算吃飯,那我老婆在別人眼里得多厲害啊!

董中說我吃飯,是在夸你樣樣比旁人強。他夸我老婆厲害,我能不高興嗎?我真想給他一個紅包。”

霍攏靜心頭一

的態度了下來,角忍不住微翹:“胡說八道,我跟你又沒結婚!再說了,他是你孫子嗎,你給他紅包?”

“可不是孫子?”一源立馬蹬鼻子上臉,湊過來親吻

“別鬧,有人看著!”霍攏靜推他。

到底沒推開。

一源吻了片刻,才依依不舍松開了

一源放了手,低頭看到霍攏靜的紅被他吃掉了,他立馬從口袋里掏出一支口紅:“來,補補。”

霍攏靜瞠目結舌:“你口袋里裝這個干嘛?”

“補妝啊,萬一你弄花了臉呢?放心,我還帶著和眉筆。”一源拍著脯保證。

霍攏靜震驚,繼而忍不住笑起來。

人與人的緣分,真是奇怪。

霍攏靜覺得,像一源這種不靠譜的格,輕舟和水肯定不會喜歡的,絕大多數的孩子也不喜歡。

霍攏靜喜歡。

霍攏靜經歷過打殺,最向往的,不是男人口袋里藏槍,而是他隨手能掏出吃的、喝的、玩的。

這才是生活。

一源不求上進,沒有事業心,可是他把生活經營得很致,這是霍攏靜沒有過的。

向往那平淡和溫馨。

忍不住在一源臉上親吻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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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源呆住:“阿靜你親我?”

他欣喜若狂。

抱著霍攏靜的腰,在上流連。

顧輕舟和水往里走,才知道靠近涼亭后面有一假山,可以藏起來聽一源和霍攏靜談話。。

水擔心弟弟被霍攏靜揍,又擔心霍攏靜被一源氣哭,故而拉著顧輕舟聽。

“......阿靜,口紅又被我吃完了,再補點。”

“阿靜,你這邊的花了,我給你補點。”

聽到那邊親吻之后,就是商量補妝的問題,顧輕舟和水都是啼笑皆非。

“走了!”顧輕舟推水,兩個人斂衽,輕手輕腳往里走。

水很嘆的樣子,對顧輕舟道:“真沒想到啊,阿靜被我這個廢點心的弟弟給拿住了!”

“別這麼說,五哥人多好啊!溫,又能伏低做小!人能找到這樣的,比那種自稱大男子漢的男人強多了!”顧輕舟道。

“是嗎?”水嫌棄了這個雙胞胎弟弟一輩子,陡然聽聞顧輕舟夸他這麼多,不太適應了。

原來,一源還有優點啊?

“當然了。”顧輕舟笑。

假如可以選擇的話,顧輕舟也會選擇一源這樣的男人。

大概和霍攏靜一樣,更喜歡溫馨簡單的生活吧!

一源像顧紹。唯一不同的是,一源臉皮比較厚,不像顧紹那麼靦腆。

顧輕舟往里走,不時有人與行禮,也一一寒暄。

走到花廳門口的甬道上,蔡長亭迎了出來。

蔡長亭在今天這等場合,依舊是黑西裝,里面配著黑襯衫和馬甲。

裳的面料和裁剪已經完無瑕,故而這席黑,只是將他襯托得越發白凈俊

夫人,您大駕臨,寒舍蓬蓽生輝。”蔡長亭笑著,想要給顧輕舟行吻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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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輕舟避開了,只是和他握手:“蔡龍頭,恭喜您了。”

長亭不以為意,將顧輕舟領到了主座上。

水是其他的侍者領路,座位也跟顧輕舟不同席。

夫人,宴席快要開始了,請您跳支舞如何?”長亭笑問。

旁邊的舞池,已經聚滿了人。

長亭為宴席的男主人,他應該跳一支舞的,只是他一直沒找到和他份匹配的伴,直到顧輕舟出現了。

他彎腰,邀請顧輕舟:“夫人,請.......”

顧輕舟微笑,將披肩褪下來放在旁邊的椅子上,又將拿在手里的白鏤花綢緞手套戴好,才將手放長亭的掌心。

隔著手套,只能覺到手掌的纖細。

長亭牽著的手,步舞池里。

顧輕舟的舞步是出了名的優,當初在軍政府的宴席上,可是一舉震驚了整個岳城。

“今天的宴席很功嘛,如此熱鬧。”顧輕舟微笑。

長亭道:“還是要多謝夫人捧場,您若是不來,其他人也要掂量掂量的。”

他很低調客氣。

顧輕舟想到,蔡家是被司行霈和軍政府一鍋端了的,蔡可可是被顧輕舟陷害之后才郁郁寡歡染病的,間接是被顧輕舟害死了。

而顧輕舟的丈夫司慕,三番五次被人攻擊,差點敗名裂,整個軍政府萬劫不復,是這個長亭在背后做了主謀。

他們倆,等于是彼此下過狠刀子,把對方和對方的家庭往死里整,如今還在笑語嫣然的跳舞。

想到這里,顧輕舟角微

“笑什麼?”長亭好奇問他。

顧輕舟道:“在笑蔡龍頭好手段!這樣年輕,心思卻如此厲害,還能把所有人耍得團團轉,果真了不起!”

蔡長亭含笑,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顧輕舟就繼續道:“比如想要殺死聶蕓害司慕,比如攛掇副將周鈺背叛,比如挑撥董銘要害死我,都是蔡龍頭的手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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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全部跟洪門有關,亦或者說跟長亭有關。

夫人過獎了,我哪有這般的謀略?”

他們跳舞的時候,總有一道炙熱而惡毒的目,追隨著顧輕舟。

顧輕舟撇過臉,看到了董中——董晉軒的第二子,董銘的親弟弟。

長亭也看到了。

“董二夫人頗有誤會。”蔡長亭道,“我愿意幫夫人化解這誤會,不知可有榮幸?”

化解?

你不背后捅刀,我就該燒高香了。

只是,長亭生了張絕艷傾城的臉,哪怕是顧輕舟,也會覺得這等貌之下的人,是個善良的。

可惜,長亭這艷的臉,是有毒的,毒還很強烈。

“那就多謝蔡龍頭了。”顧輕舟從善如流。

知道董中和董家不會放棄記恨也知道長亭不會幫

不過,既然長亭要做戲,顧輕舟豈能拆臺?

倒是愿意看人表演,畢竟這些表演都是沖著來的。

顧輕舟再次抬眸,這次沒有看到董中的沉,而是看到了董夫人的笑靨。

董夫人高挑纖瘦,雍容華貴站在那里,舉了酒杯,沖顧輕舟出一個淺淡卻又真誠的笑。

顧輕舟立馬骨悚然。

夫人害怕?”蔡長亭亦瞧見了,饒有興趣問顧輕舟。

“當然怕,我其實很膽小的。”顧輕舟道。

蔡長亭的眸,眼底就過幾分漣漪。

這位夫人,真是個旗鼓相當的對手!

顧輕舟則看著蔡長亭,心想:“今天的宴會不能安生了。這個蔡長亭,是不會讓我消停的。”

想到這里,顧輕舟的笑容更加明了。

就在這個時候,蔡家的管事急匆匆到了蔡長亭邊:“龍頭,貴客到了。”

蔡長亭微笑。

顧輕舟則想,什麼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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