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一怔,“冇有親人?世子,這怎麼可能呢?婆子真是他的祖母啊。”
“你既然是他的祖母,今日他為何不與你一同前來?”宇文嘯甚是疑的樣子,聲音也是不徐不疾。
老婆子哭了起來,“世子,他已經死了啊。”
宇文嘯卻皺著眉頭,“胡說,他如今在福德樓裡頭幫人牽馬,怎麼會死?那日淩雲閣事發,我命人扣押下他,問明白知道是有人授意他這麼做來陷害世子妃的,便打了一頓板子攆出去,還為他在福德樓裡找了差事,你既是他的祖母,為何不知?”
“這……”老婆子有些慌了,支支吾吾說不出所以然來。
肅王妃眸子一沉,衝那老婦怒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到肅王府裡頭來白撞?”
“老婆子不敢,王妃饒命啊!”那老婦嚇得跪向肅王妃,連連跪饒。
雲王妃和幾位夫人都懵圈了,什麼?白撞的?
外頭的落蠻聽了這些話,也是吃驚得很,隨即緩緩地笑了起來,招呼秋蟬和二位姨娘,“走,做飯去。”
屋中,宇文嘯揹著手看著蘇複,臉上有了薄怒之,“王府如今是你管著家,什麼人都敢往裡頭放?固若金湯的肅王府,連刺客都進不來,卻能讓一個手無寸鐵的老婦撞到王妃的跟前,還嚇壞了貴客,這般失職,自己去領二十板子。”
蘇複臉有不甘之,“世子,屬下隻是怕撞在牆頭上,出了人命,所以才帶到王妃的跟前。”
宇文嘯厲聲道:“你難道不知道今日王妃屋中有客人麼?為何不私下先稟報而是要帶著到王妃麵前來?這點規矩你都不懂嗎?還有,那馬伕自小在府中,賣契上就已經寫明冇有親人,你會不知道這老婦是白撞的?”
宇文嘯這話一出,雲王妃有些震驚地看向肅王妃,“你事後冇查問過那馬伕的世麼?你辦事素來周全,這事與肅王府名聲有關,怎會如此大意?連人死冇死你都不知道。”
肅王妃終於是抬起了頭看著宇文嘯,定定地看了好一會兒,纔回答雲王妃的話,“摘星樓的事,我素來不好多管。”
“這不是摘星樓的事,這是肅王府的事。”雲王妃臉微慍,鬨出這麼大一場誤會來,真是威儀掃地,“嘯兒說得有道理,這老婆子哭哭啼啼地來到府中,為何不私下問話?還得到你這裡當著我們大家的麵哭冤?方纔一時激憤,竟也不細想,如今覺得你這事辦得十分可疑。”
肅王妃麵容微沉,“王妃這話,是說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我故意要害那蘇蠻?”
“倒不至於!”雲王妃頓了頓,想起落蠻方纔說的話,卻又話鋒一轉,“但是,如今想想,其實也有可能,肅王府這些年半分腥臭都吹不出去,可見你掩飾得極好,今天這麼大的事你會當著我們大家的麵來辦?再說你的人也不是這麼冇譜,蘇複跟了肅王也好幾年了,得肅王的寵信,不該會辦這樣的事,除非是做了一場戲我們唱白臉是嗎?”
肅王妃麵容冷淡地笑了起來,“我為何要這樣做?”
“不知道,不想知道,但今日這事很有可疑,你和蘇蠻都不是省油的燈。”雲王妃起,冷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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