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怕死？”肅親王又換回了那種煩躁不耐的神，甚是有些厭惡。

落蠻道：“誰不怕死？得病的人怕死嗎？不得病的人怕被傳染嗎？我若不說，是能保全命躲在肅王府裡頭過我的平安日子，但我心不安，做人若不能安心，活著也不會痛快。”

肅親王聽得此言，坐直了子看，眸子裡依舊有銳利的芒，但是同時也有一的困，彷彿是咀嚼話裡安心兩個字。

但是，肅親王到底還是冇有同意的話，冷冷地道：“這事你承擔不起，就算你在前保證，一旦失敗，你一條命不足以抵去所有的過失，你不可連累肅王府，所以明天你能說的就是不知道，本王會與你一同進宮。”

落蠻看著他，“王爺，在其位，謀其政，您這樣做對不起百姓。”

落蠻說完就福告退了。

這樣的爭論是冇有結果的，能理解肅親王，近日裡頭的層層謀，太子一家幾乎滅門，這種龐大的影籠罩之下，人都是先求自保。

若有一大家子要擔心，或許也會跟肅親王一樣的想法，但如今冇有，孑然一，腦袋一顆！

手拉門的瞬間，肅親王的聲音從後冷冷地傳來，“休得在本王麵前大放厥詞自詡偉大，憑你在淩雲閣裡做的事和殺害楊姬命這兩條，便可定了死罪，彆以為救了太子和太孫，便能在本王麵前囂張跋扈，本王要懲你是輕而易舉的事。”

落蠻頓了頓，還是忍不住回頭，“首先，楊姬不是我殺的，我隻是傷了，兩道傷勢不足以致命，而我為何會傷？是因為想用枕頭悶死小六子。其次，我不覺得這是多偉大的事，人命關天，若有法子誰會袖手旁觀？再者，淩雲閣的事如果王爺有調查，那此刻不會說這樣的話，淩雲閣被燒了不等於事實被掩埋，我，或者是袁氏都不曾過馬伕，這不符合邏輯的事，連我都不信，不知道王爺為何對此事深信不疑。王爺忙於政事忽略府中務，甚至被矇蔽我都能理解，可分明王爺心裡是有數的，卻偏要息事寧人讓親子苦來維持與王妃甚至和褚家的和諧，對不起，我不能理解。”

落蠻說完之後就拉門走了，這幾句話極儘冒犯之能事，若不走怕要挨一頓打了。

果然剛走出去，後就傳來了砸東西的聲音，蘇複下意識地攔住，落蠻一拳朝他的臉打過去，冷冷地道：“王爺再如何，也不是冇有擔當之人，把我丟出府中是你和肅王妃的主意，為報當日我父親冇有舉薦你到太子府邸的怨恨，你方纔問我為何不諷刺你幾句，因為我覺得能手就不要多話，這一掌小懲大誡，彆以為我冇有活路了你就能得意到哪裡去。”

蘇複捂住臉，沉地看著揚長而去的背影，一回頭，便看見肅親王麵容鬱冷地站在門口，眸如利劍般盯著他。

他腳下一，噗通跪下，“王……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