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王緩緩開口，聲音威嚴中帶著幾分溫和，“本王聽說你有天花惡疾的預防之，是真的嗎？”

落蠻躬回答，“回殿下的話，是真的，這法子我已經在上試驗過，隻出現了輕癥，天花染過的話，終不再染病，所以，就算我現在繼續接天花病人，也不會染了。”

那鬚髮皆白的老者連忙問道：“敢問世子妃，您說的可是種痘之法？”

落蠻回頭看著他，點頭，“是的。”

老者眼神有些複雜，“您懂得此法？”

“懂得！”

雲王殿下和肅親王瞧了老者一眼，雲王殿下問道：“老醫，這種痘之怎麼回事啊？你也懂得？”

老者忙出列施禮，澹然道：“殿下，這種痘之醫書上是有記載的，但是此法十分危險，種痘之後存活之人，不到三，老臣不建議用此法。”

“那是方法不對！”落蠻道。

老醫道：“若說種痘之，那想必就是醫上記載的這一個法子，還有什麼方法對不對的？”

“敢問老醫一句，您說醫書上記載的種痘之，是怎麼行作？”落蠻問道。

老醫道：“取病患上的痘漿，割傷手臂染，讓健康的人發癥，此法雖有功的例子，但染病死去的人也很多，因此不推行。”

落蠻道：“那自然是不妥的，新鮮的痘漿，病毒不曾滅活，自然致死率就會高，但如果能用一些措施滅活大部分的天花病毒，使得種痘之人隻生輕癥，輕癥則一兩天，多則五六天便會痊癒，除非是特彆差的，纔會病加重不治而亡，何不試試這個法子？總比眼睜睜看著疫癥大發要好。”

老醫擺手，“那不妥，不妥，豈不是那人命做試驗？這避痘都來不及了，還要親自去染毒，萬萬不行。”

肅親王冇想到的法子方一提出就被否決，不對落蠻有些失，也覺得自己魯莽了，他肯定是相信老醫的。

看向落蠻的眼睛，多了些許怒氣和怪責。

落蠻上前一步，道：“醫，這法子在我上試驗過，是行得通的。”

“那隻是僥倖，或者說，您冇染上天花。”老醫道。

“除了我，還有一人，他每日伺候天花病人，他也冇有染上。”落蠻道。

“誰？”肅親王問道。

“平安苑的小廝阿柴，我接種之時就順帶為他接種了，您若不信可傳召他過來看看。”落蠻道。

肅親王斟酌了一下，正想著傳令阿柴來，老醫卻擺擺手道：“他也未必染到，這做不得準啊。”

其餘幾名醫也站起來，一同道：“兩位殿下，臣等也認為此法不通，人命關天，豈能如此冒險？且一旦推行此法，導致病擴散，京中乃至整個北唐都得遭殃。”

雲王臉沉了沉，看著肅親王，眼底有了怪罪之意，“豈不胡鬨？一個閣子，哪裡懂得什麼醫治預防之法？本王竟也跟著你胡鬨，荒唐得很，罷了，本王還是上雪狼峰與太子殿下一同祈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