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總分數確定后,整個會場一片嘩然,安之若素也為了眾人討論的熱議話題。
“這個安之若素還是有點實力的,不過相比于樂人生而言,還是略有不如。”
“也不枉我買這一張門票了,能看到這兩個巔峰對戰,倒也算可以了。”
“可不是麼,電視臺打了那麼長時間的廣告,總歸還算沒讓人特別失。”
“現在我已經有點期待了,兩人PK這才剛開始第一局,樂人生險勝了。接下來兩局不知道會怎麼樣。”
“我也有點期待,看來這個安之若素也是個實力派選手啊!”
會場上的人在議論紛紛。
而電視機前的觀眾們則拿出了手機,一邊對著電視拍照一邊發到企鵝群、微微群里,然后驚呼道:“安之若素有料!樂人生真牛!不過第一局PK安之若素慘敗了,期待他們接下來的比賽。”
會場中央,滿臉絡腮胡的詩人郭素錦再次對著舞臺拍了照,然后發了個微博:
“以一個專業詩人的角度來評價,《靜夜思》確實非常不錯了,各方面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太過簡單太過俗白話了,給人一種仿佛誰都能寫的覺,但事實上這首詩難度還是很高的。”
“不吹不黑,其實要我來評價的話,我也會給這首詩100分以上。”
“看得出來,節目組在籌劃這次詩詞的世紀大戰上也是很用心的,找的槍手寫的這首詩屬于很高水平了,這次找的‘托’也非常用力。”
“不過彩往往都在前邊,接下來還有兩場比拼我大膽推測,安之若素會死的很慘很慘!”
……
當三位導師評分結束后,舞臺的燈全部亮起。
戚芳抬起手臂做了下姿勢,那原本嘈雜的會場也漸漸安靜了下來。
戚芳轉頭看向安之若素,麗大氣的臉上浮出幾分愧于不好意思:“安之若素,你是一個出的詩人。剛才我可能說了些不太好的話,那只是因為我個人的水平未能達到,在這里向您道歉了。”
說完,這位麗的金牌主持人對著安之若素微微欠,態度十足。
李安沒有說話,甚至沒有其它任何的作,連點頭都沒有,仿佛剛才的所有事都和他無關。
戚芳在安之若素上吃貶不止一次了,所以也沒有太過在意,微微一笑后便切開了話題。
“我們的第一PK比賽已經落下帷幕,樂人生的《竹石》以120分的績獲得第一;安之若素的《靜夜思》以116分的績微微落后;而范德禮先生則以八十八分勇得第三。”
“但是!這只是開始。”
“我們的比賽共三,第一的勝負無關要,后邊兩是否能夠保持優秀亦或者逆流而上,那才是真正的彩。”
“第一是由六位選手各自念誦自己做出的最好的原創詩詞;而第二,則開始進行隨機作詩選項。”
“我們的系統共統計了一百六十個不同場景,由六位選手分別進行翻牌選擇,選到哪個場景便以哪個場景為題作詩。”
“讓我們稍作休息,馬上開始第二。”
會場參賽和工作人員進休息狀態。
而電視則進了播廣告界面。
……
舞臺上,山羊胡的范德禮表有點難看。
他一張老臉上掛滿了愧之:“本想著敗給樂人生的《竹石》也就算了,沒想到安之若素的《靜夜思》也是這麼好這麼妙。”
“原本以為再不濟也能拿個第二,沒想到現在只能屈居于第三了。”
“我這半輩子好不容易惜的羽,這一場詩詞大會全給折了!”
范德禮心中暗暗想著,如果不是在舞臺上,他恐怕早就悲傷的要喝兩口小酒了。
黃楚等三位參賽選手則滿臉無奈。
他們悲催的發現,他們就是過來做燈泡的,做陪襯做綠葉的。以他們的詩詞水準,面對樂人生和安之若素兩人,本連提鞋都不配!
至于同樣蒙面的樂人生,那對復雜而張的瞳孔里,卻是閃過了三分輕松之意:“這個安之若素實力真的強大到變態,不過還好,第一險勝!我應該是能拿冠軍的。”
舞臺后方的節目組,一眾員工和張婧雅的臉上,皆是閃過幾分悲憐之。
“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就和樂人生打平了!”
“其實我覺安之若素的《靜夜思》很好啊,朗朗上口。舉頭明月低頭思故鄉,多好的詩。”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但沒辦法咱沒人家導師話語權大唄。”
張婧雅也覺得有些惋惜。
其實《靜夜思》和《竹石》確實有些難分高下,不過也無所謂了,因為接下來還有兩PK,可樂人生已經黔驢技窮,而安之若素才是剛剛開始。
接下來,有好戲看了。
……
約兩分鐘后,節目繼續進行。
舞臺燈全部熄滅,只留下戚芳上的柱,以及最中央發著的巨大顯示熒屏。
“第二詩詞PK比賽現在開始。”
“屏幕上將出現一百六十張卡片,選手隨意取其中一張,然后據卡片上的容進行作詩。”
戚芳給觀眾和參賽人員講解著PK規則。
聲落,熒屏上出現了麻麻的小卡片,就跟排列好的撲克牌一樣。
“接下來,將舞臺給選手黃楚。”
一道黃的柱出現,落在了最左側的黃楚上。
黃楚面向中央的大熒屏,然后出手指,隨意指向了其中一張卡片。
“第三排第八個卡片,我覺得和它有緣。”黃楚說道。
“確定是第三排第八個嗎?”
“確定。”
“好的,第三排第八個,請揭牌!”戚芳說著,然后顯示熒屏上被指著的那個卡片翻了個個并迅速放大,放大至了整個顯示熒屏。
卡片是一張圖片。
圖片中,一只白鷺在天空翱翔,背景是青山綠水,下邊是波漣漪的水面,岸邊還有隨風搖擺的野草。
“據圖片,請作詩!時限為兩分鐘。”
黃楚看著熒屏中的圖片,他眉頭鎖了一團。
這是看圖即興詩,難度可比隨心而的詩大了太多太多,而且這還是有時間限制的。
“白鷺飛……”黃楚剛念出來三個字,卻又立馬搖了搖頭自我否認。
他雙手叉在一起,右手握著左手手掌都的有點泛白了。
巨大的顯示熒屏右上角,有一個時鐘正在滴滴答答的走著,就像一個催命鬼不斷催促著黃楚。
“一點青山落照邊,水云影兩悠然。”
“不知何吹蘆管,驚起沙頭白鷺眠。”
終于,在時間剩下最后十秒的時候,黃楚做出了這樣的一首詩。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這首詩意境和圖片中所表述的其實不太一樣,但沒辦法,看圖作詩而且還在規定時間,確實難度太高了。
作詩結束,戚芳將話語權給了三位導師。
江庸、駱斌和蘇羽琪三人,分別對這首詩做出了分析和評分,最終綜合得分:六十三分。
勉強及格,更別提進優秀線之了。
接下來,宣昌和朱鵬兩人也分別作詩,但水平也都是勉勉強強,一個達到了六十八分,一個只有六十五分。
隨后留著山羊胡的范德禮也翻牌了。
牌面顯示一副春大好的形,有漉漉的地面,有蒙蒙的天,有生長的細細絨草,也有花間飛來飛去的蝴蝶。
范德禮不愧為詩詞界的宗師人,他看著畫面心大好,直接了一首詞。
《點絳·春》
“小雨初晴,畫欄桿外香風。柳斜轉。步拂蒼苔淺。”
“細草如茵,染春滿。輕衫換。一雙蝴蝶。花底飛來慣。”
詞是詩的一種別,一種新的文學樣式。
詞有詞牌名,每首詞都需要嚴格遵循詞牌名的聲律,多以抒發為主。
不能說誰好誰壞,也不能說誰難誰易,但在聲律講究方面詞卻要比詩略困難,更華麗一些。
現在范德禮作了一首詞,倒是讓會場氣氛別風采了幾分,迎來了陣陣熱烈的掌聲。
最終,范德禮的這首詞達到了優秀水平線,平均分數達到了八十三分,為第二比賽掀起了一小高。
“剛才我們欣賞了范德禮先生的一首《點絳》詞,讓我們充分領略到了古文化的多樣及優。”
“那麼接下來出場的選手,也是大家最為期待且矚目的選手,蒙面詩人:樂人生!”
“詩詞大會開幕式時,樂人生的一首《錦瑟》讓我們驚艷到頭皮發麻;總決賽的第一,他的一首《竹石》再次讓我們心生慨。”
“那麼第二,我們的蒙面詩人樂人生,是否能繼續保持他的輝煌呢?”
“讓我們把舞臺給樂人生,讓他帶我們再次領略詩詞的魅力吧。”
戚芳一陣慷慨激昂的發言后,淡黃的柱已經籠罩在了樂人生的上。
現場觀眾朋友們迎來了一陣熱烈的掌聲,還有一些鐵和小迷妹們更是高高舉起手臂,里喊著樂人生這個筆名。
燈下,樂人生黑面罩上的眼睛有著微微的抖,他將目投向了中央還余一百五十六張牌子的大熒屏。
“請翻牌!”戚芳說道。
“第二排第三個。”
隨著樂人生話落,他指著的那張牌翻了過來,并迅速在熒屏中變大。
熒屏中,一排楊柳豎于河岸邊緣,周圍空的不見人,微風吹,楊柳微擺,柳絮像雪花一樣飄飛在天空之上。
樂人生看著畫面,黑面罩下的他角微微上揚。
果然是這張柳絮圖。
謝老爹走后門提前清了這些牌,更謝老爹早早找來的名詩人寫的關于柳絮的詩。
現在派上用場了。
盡管心中早已把《柳絮》這首詩背的滾瓜爛,但樂人生依然閉上了眼睛,裝出一副努力思考的模樣。
時間滴滴答答的流逝著。
在剩余最后十秒的時候,樂人生開口了。
“春風裊娜滿城頭,萬樹千條繞。”
“飛絮漫天人不見,一年空作別離愁。”
不算太好。
和《竹石》及《錦瑟》比起來,甚至說差了至兩三個檔次。
但這就是即興作詩,看著一張圖片然后在一分鐘作詩,難度比自己雕細琢的詩難了太多太多。
詩落,會場上掌聲涌。
盡管這首詩不如先前的兩首,但也在預料之中;雖然差距很大,但也只是略有失,并不影響大局。
“我不太懂詩,但樂人生的這首詩我個人覺還是不錯的。飛絮漫天人不見,突出了柳絮這個主題;而最后一句一年空作別離愁則是表達自己的緒。”
“當然了,我并不算專業。的還是給三位導師評價吧。”
戚芳一邊夸贊,一邊將舞臺和焦點轉移到了三位導師上。
導師紛紛對其作出了評價,從詩的畫面上,表達上,緒上等各方面作出了注解。
“這首詩相較于《竹石》差了至兩個檔次,雖然也有自己的緒,但沒有那種朗朗上口且撼人心的覺;相比于《錦瑟》更是差了三個檔次……不過鑒于這是即興作詩,所以能夠做到這個水準已經算是不錯了,我給予九十分的評分。”江庸先生先做出了評價。
再之后,駱斌和蘇羽琪也各自說出了自己心中所想,最終評價的分數一個是八十六分一個是九十三分。
平均下來,樂人生的這首《柳絮》得分89.6分,四舍五后暫且算是九十分。
場上觀眾和電視機前的觀眾們,有失的也有還算預料之中的。
“和《錦瑟》及《竹石》相比,差之甚遠。不過也算理之中,如果他真的再寫出一首不差于《竹石》的詩,那這個樂人生就真的變態了,真的該流傳千古了。”
“天才固然是天才,但哪一個不是需要經過長久沉淀的。聽他的聲音還那麼的稚年輕,未來他一定會再上一個臺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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