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九十章世間有仙，吾道不孤

那一道神念蘇醒，彈指碎大道：“今日，大道有缺！”

至此，契機出現了！

大道有缺，云界山重新拔地而起，聳云端。只因仙凡兩界之路已斷，云界山尋不到仙界之所，只能停止生長了。

道有缺，一切的事都好辦了。

白仙用了上千萬年的歲月才開辟出了界中界，能夠用一道化與外界進流。后來，諸葛昊空需要一清靈來避開大道因果。

白仙的那一道化用盡了一切之力，將一滴靈送到了諸葛昊空的手中。正是如此，這道化的力量消耗大半。就在剛才，為了化解北宮昕的全力一劍，那道化自界中界出手，直接崩潰了。

本已亡，化自然不可修復。同一刻，位于大世東州的古老星域，其中的界中界域直接崩碎了。

“屬于我的任務已經完了，接下來便要看你的了。”

那道化消散的最后時刻，終于出了他的容，面帶微笑，與顧恒生對視著。

白仙的容，與顧恒生一模一樣。

他們可以說是同一個人，也可以說并非是同一人。因為，真正的白仙，已經死了。

前路已斷，那麼吾愿用一生道法，布局千萬載，重開仙凡兩界之通道。

當這一幕幕從顧恒生的眼前閃過，眼眶不泛紅。

現實中，大世中州，破碎的星海之上。

無盡的滄桑自顧恒生的上散發出來，比之北宮昕還要濃郁，還要讓人到悲涼。

北宮昕依舊在汲取著云界山與天地之間的靈氣，很快便能夠恢復到極致的巔峰狀態，再斬一劍。

“嗯？”突然察覺到了顧恒生上的氣質變化，北宮昕的眉頭微微一皺，心生出了一不安。

顧恒生的修為依然沒有任何變化，變的是那一顆道心，亙古唯一！

顧恒生仰著無盡的黑暗，他腦海中只有短暫的一些記憶碎片，對于古老時期的大戰不清楚，對白仙的很多事同樣不了解。

其實，真要說顧恒生與白仙有何種聯系的話。那麼，顧恒生便是白仙的一道執念吧！也可以說，顧恒生便是——白仙。

“唉……”

這一聲嘆息，仿佛相隔了千萬年的歲月，自歲月的盡頭而來。

一陣陣悲涼的味道彌漫到了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即使是北宮昕的心境都被影響到了。

“為何我有一種孤寂和悲痛的覺呢？”

大世存活下來的修士都有這種覺，濃濃的孤獨涌上心頭，遍布全。

顧恒生一步步的走向了北宮昕，鮮染紅的白，卻也沒法遮掩住他的如仙氣質。

這一刻，世間眾生都覺得顧恒生的上多了一些東西，說不清、道不明。

浮生墓主墨依白，雪帝，大師兄東方陌等人，皆著顧恒生的影，眼神復雜。

“你若斬出這一劍，一定會后悔的。”

顧恒生看著北宮昕，沉道。

兩人對視了很久很久，北宮昕才冷漠無比的說道：“后悔？為什麼？”

“世間有仙，可得長生。然而，仙界之地，非仙而不可活。”

顧恒生鄭重其事的說道。

北宮昕沒有嘲笑顧恒生，而是極為認真的問道：“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曾見過。”

顧恒生沉默了一刻鐘，合了合雙眸，聲音嘶啞。

我曾見到了白仙備折磨的模樣，也曾看到那漫天的珍寶被棄于仙界各，就是沒有任何的生靈。

仙界之地，就連一株草，都沒有。

道寶無數，靈匯聚如海，遍地皆是靈。可惜，本來被世人毫不在意的生命，在仙界卻為了一種不可奢的東西。

除了仙，那一個世界沒有任何的活。

“你，曾見到過？”

北宮昕的心臟微微一，他看得出來，顧恒生絕對沒有說謊。到了他們兩人的這種層次，說謊沒有任何的意義。

況且，北宮昕的實力要高過顧恒生一些，得到顧恒生這句話的真假。

“見過。”

顧恒生點頭道。

聞言，北宮昕的道心終于產生了一波。過了許久，北宮昕直視著顧恒生，仿佛要將顧恒生給看一樣。

可這一眼落下，北宮昕發現自己已經看不顧恒生了。顧恒生的上各方，仿佛都被一層薄霧給遮掩住了。

“非仙，而不可活。為什麼會這樣？”

北宮昕沒有全信顧恒生的話，可他還是想要詢問個清楚。不然的話，北宮昕很難繼續用全力斬出這一劍。

“古老的歲月曾有一場大戰，仙凡兩隔，法則變。”

顧恒生也只知道這些，更多的東西還需要去探查。

北宮昕微微低眉，他考慮到了很多很多的事。若是自己功打開了仙路，便有了無上之力，將姐姐給復活了。

可是，倘若顧恒生說的這些話都是真的，那麼本不可能辦到。

顧恒生的話，能信嗎？

北宮昕躊躇了。

“你從何而見？你，究竟是誰？”

北宮昕提劍直指顧恒生，依舊有著滔天的戰意。如果顧恒生不給北宮昕一個合理的解釋，北宮昕一定會斬出這一劍，毀滅這個世界。

唯有親眼看到，親自嘗試了，北宮昕才會相信。為了這一天，北宮昕苦修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會因為顧恒生的三言兩語就放棄呢？

“我剛剛才看到，也可以說在很久很久以前便看到了。”

顧恒生緩緩而道，聲音滄桑，洗盡鉛華。

北宮昕猶豫了，不知該不該將這一劍斬出。要是北宮昕再斬一劍，顧恒生肯定沒有能力擋住了。也就是說，北宮昕葬送了大世，將自己送到了仙界。

到那時，一切都來不及了。

顧恒生的話很是矛盾，讓北宮昕有點兒不解了。

什麼做剛剛才看到？什麼又是很久很久以前就看到了呢？

顧恒生沒有突然將目移向了大世中州的某個角落，這個角落有一人凌立于虛空之中，便是柳帝柳長生。

“世間有仙，吾道不孤。”

顧恒生忽然對著柳長生說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