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可您的五與宸太子似乎并不如何相像,眉眼廓倒是有幾分劉閣老的風采。”申添綿里藏針,“劉閣老的長子年時老臣也曾見過,而今都說您是嫡皇孫,那老臣不免有些好奇,劉閣老真正的長子在哪?”
劉子期搭在螭龍扶手的手掌略用力收,子韜是劉府最大的痛,申添這般無異于要著父親在大殿之上自揭傷疤,將劉府長子癡愚公之于眾。
而劉裕也果真站了出來,道:“我兒名喚韜哥兒,當年那場宮變時高熱不退……”
“劉卿…”劉子期手背冒出青筋,忍不住出聲想要打斷。
劉裕眸溫和而又包容的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無礙,我兒當年高熱不退,我沒能為他及時尋來大夫,導致智力損,這些年都由我夫人的陪嫁嬤嬤照料著。人皆有眼耳口鼻,申閣老非要拿相像說事,老朽便將我兒來殿上,讓申閣老一觀便是。”
他言罷,朝伺候在殿上的小太監道:“煩勞這位公公去我府上一趟,讓我夫人帶著韜哥兒宮一趟。”
那小太監看向劉子期,劉子期忍著滿腹怒火,克制道:“就按劉閣老所言,務必和氣著些。”
小太監連忙應聲而去。
劉子期角幾乎繃一條直線,坐在大殿之上,看向申添的目滿是冷意。
申添卻視若無睹,穩穩當當的站在原,語氣極為平靜道:“老臣還聽說劉府的三姑娘才是真正的淮長公主孤,這倒是令老臣頗為費解,若是真的,那吳家別院搜出來的那位逆賊又該如何解釋?”
他看了一眼劉裕:“劉大人倒是好本事,能一連救護下宸太子和淮公主府兩位龍孫,這些年還能瞞得滴水不,可真人刮目相看。”
“申閣老心中的疑之事還真不!”劉子期冷嘲,而后道:“莫非要朕親啟皇陵,開棺請出父王和姑母的骨,來個滴溶骨,才能一證脈不?”
申添不慌不忙:“這話可就嚴重了,臣也不過是為了天家脈正統著相,以防有人老謀深算,趁著京城生,生出以假真,吞并王權的心思。”
劉子期深吸一口氣,緒平復下來,他突然明白過來,他已經坐上了皇位,實不該順著申添的意,陷不停的自證之中。
這申添分明是知道他與劉裕政見不和多年,又結黨營私,與門生狼狽為犯下諸多罪行,自己不是明正帝,登基稱帝后,他斷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才故意拼這最后一搏。
與不,下場都還是那個下場。
想通這些,劉子期頓時氣定神閑,他笑了笑道:“申閣老倒是用心良苦,朕記得你兒子似乎是在姬無道麾下做事,朕正準備清查叛軍一事,倒不知令公子可有勾結姬無道,參與謀反一事?待清查后,申閣老可莫要枉法徇私。”
申添宦海沉浮這些年,自然不會被劉子期這夾槍帶棒的話給嚇到,他淡淡一笑:“就不勞曄皇子關心了,我兒是個不的,在軍中混不出名堂來,我早就遣他回老家鄉下修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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